第二天中午,吃過午飯,三人收拾好行李,準備返程。回去的路上因爲多了宮影澈,自然過程也會有所不同。
卿文德和李婉將三人送到小區門口,叮囑道:“小影子,到了學校有什麼事情,找小寶兒和小悠幫忙,你剛來,人生地不熟的!”又轉頭對顧禹墨和卿悠說:“在學校裡,你們照顧下小影子,他孤身一人在外,什麼事都不方便!”
“知道了,爺爺!”卿悠應聲道,依依不捨的站在李婉身邊。
顧禹墨幫卿悠拿着行李,附和着:“卿爺爺,您放心吧,我們會相處的很好的!”
宮影澈聽到顧禹墨的話,心中嗤之以鼻,臉上不動聲色:“老爺子,我們走了,一有時間,我就會來看您,您多保重!
看着三人上了車,直到車子看不見蹤影,卿文德和李婉才轉身往家裡走去,“小婉,昨天小寶兒和我商量了一件事,你覺得怎麼樣?”卿文德將昨晚的事說給她聽,兩人邊走邊聊着。
李婉聽到他的敘述,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的說:“禹墨倒是個用心的孩子,我們從小看着長大的,品行各方面是信得過的,若要我說實話,我是樂見其成的!”女人比男人要細心許多,那孩子的一舉一動,尤其是細微的舉動,李婉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這個假不了。
“嗯,我也不反對,只是,他們太年輕,外面的世界太大,他們還沒有真正的接觸到呀!”卿文德對於李婉的評價表示認同,但心裡有些猶疑。
李婉笑了笑,取笑道:“文德,你是想得太遠了,他們是很年輕,卻都是有分寸的孩子,我們有不少的時間可以去觀察,去決定,又不是現在就定下來,你呀,是當局者迷!”
卿文德一聽,愣了愣,隨即哈哈大笑:“是啊,是啊,還早着呢,我啊,是看兩個孩子,都捨不得,還又……”
“所以呀,不着急,我們就這麼個態度,看他們自己了,有些事情,做長輩的不好去幹涉,孩子都大了,有自己的人生!”李婉感嘆道。
“是啊,孩子都大了,讓他們自己做主,我們管好我們自己就好!”卿文德看着陪了自己幾十年的李婉,這麼多年來,他們沒紅過臉,沒吵過架,始終相濡以沫,忍不住握住她的手:“婉兒,辛苦你了,禹墨說的另一件事,倒是很可行呀!”
李婉耳根微微潮紅:“一大把年紀了,還說個做什麼?少年夫妻老來伴,我們是幸運的,相持了一輩子!”
對,他們是幸運的,兩個老人手拉着手,走在小區的林蔭大道上,相扶相持,相惜相伴,何其難得?午後的陽光透過樹蔭,落在他們的身上,爲他們增添了許多的色彩。
司機將他們送到機場後,就讓他離開了,一到機場宮影澈搶先說道:“顧大公子,定頭等艙啊,我可不坐經濟艙!”擺明了吃大戶的,完全忘了他自己是個大戶。
卿悠則看向顧禹墨,她對這個沒什麼概念,覺得坐哪裡都差不多,所以保持沉默,而顧禹墨難得的沒有反駁宮影澈,直接去買票,沒幾分鐘拿着三章頭等艙的票回來了。
算是他們的運氣好,居然剛好剩下三個頭等艙的位置,三人拿着票進入了候機區等候,買的票時間並不晚,不需要等太久便能登機,沒一會就通知登機了。
登機後,閒的蛋疼的宮影澈往經濟艙瞄了一眼,瞬間明白了顧禹墨不唱反對票的理由,心中暗恨,狡詐陰險的狐狸,頭等艙一邊是兩個座位,卿悠坐到了靠窗的位置,顧禹墨放好行李,理所當然的坐在她身旁的位置上。
而宮影澈的位置則在過道的另一邊,嗯,似乎隔得有點遠,讓他有理由相信着是顧禹墨故意的,說不定他早就將位置定好了,還算準了他要做頭等艙,等着他主動說出來,然後,他裝模裝樣的去買票,不然,天下哪有那麼巧的事,他倆的位置是挨着的,他卻單獨的在另一邊,更巧的是,正好只剩下三個位置,說沒有貓膩,他shi都不信,狠狠的瞪了顧禹墨幾眼,以解心頭只恨。
結果,顧禹墨正微微低着頭,不知道在聽卿悠說什麼,壓根沒感覺到他巨大的殺傷力,在他們說話之際,有不少人從身邊經過,其中不乏有眼熟的,只不過因爲兩人都低着頭,並沒有發現,經過的人自然也沒注意到他們。
過道上一個身着粉衣的女生,嘴裡不停的嘟囔,不滿的抱怨着:“真是的,居然沒有頭等艙,不知道多加幾個啊,還要去經濟艙擠,真煩人!”
她身邊的黃衣女生,目光掃過艙內,在頭等艙內停了數秒,回過神,發現周圍不少經濟艙的人,臉色都不大好,打斷她:“別瞎說話,坐坐又不會怎麼樣,全當體驗生活!”
“知道了,知道了,不說就不說!”粉衣女子似乎比較聽黃衣女子的話,懨懨的閉了嘴,往經濟艙走去,過道里終於恢復了安靜。
卿悠在聽到第一個女生說話時,覺得有點耳熟,剛想擡頭看看,被顧禹墨的話轉移了:“卿卿,等會飛機起飛了,睡一會,不然下午該不舒服了!”
“哦,哦,好!”這一打擾,卿悠把剛剛要做的事給忘了,和他說起話來:“回到學校,我要好好睡一覺,明天才有精神上課,不知道教授會想出什麼花招來?”
“不是幫他表演了嗎?現在表演都結束了,他不會那麼無聊的!”顧禹墨似乎對卿悠的教授有所瞭解,安慰道。
“希望如此了,教授從來不按常理出招,上次不是和你說的嘛,他讓我去勾搭那個和他打賭的教授的學生,我到今天還不知道是誰啊,你說,回去後,教授會不會讓我繼續去勾搭啊?”卿悠完全忘記了,她的正牌還在旁邊坐着呢。
顧禹墨眉頭輕挑,嗓音低沉:“不會!”
“你怎麼知道?”卿悠疑惑的問着,那個教授可不是常人,說不準又想出什麼幺蛾子主意來。
“我自然知道!”顧禹墨眼中閃過笑意,漫不經心的問道:“怎麼,卿卿很想去勾搭?”
“啊?”勾搭什麼啊,卿悠明顯沒跟上節奏,思緒還停留在怎麼應付教授上,待反應過來,嘀咕道:“勾搭什麼啊,你不是在嘛!”
“對,卿卿別勾搭,我在!”顧禹墨此話的涵義意味不明啊。
卿悠沒法接話了,裝模作樣的擡頭環視着機艙,此刻,大多數人都已經落座,等待飛機起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