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老成,天資聰穎的顧禹墨,面對這樣的卿媽媽也有些底氣不足,思索了下:“應該的,不麻煩!”
“應該的!”卿媽媽似笑非笑,聲音揚起淡淡尾音。
顧禹墨的太陽穴不由得跳了又跳,一本正經道:“應該的。”
卿媽媽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句:“這樣啊?”
哪怕身經百戰,無所不能,面對心有企圖的自己,如此不鹹不淡的話語,顧禹墨也一時詞窮,說不出話來。
卿媽媽彷彿只是隨口說說,沒等顧禹墨說話,直接說:“禹墨,抱着小悠回家吧!”
顧禹墨見狀,趕緊打開車門,將卿悠抱在懷裡,細心的將外套蓋好,跟着卿媽媽往家走去,到了卿悠的房間,彎腰將她輕輕放在牀上,蓋好被子,轉身對卿媽媽說:“卿姨,那我先回去了。”
卿媽媽往牀上看了一下,卿悠依然熟睡着:“禹墨,我們下樓坐坐。”
顧禹墨怔愣了下,忙應“好”,走了幾步,又回頭將卿悠牀頭的燈調暗,然後才下樓去。
卿媽媽靜靜的看着,目光如水,卻在不經意間閃爍了幾下。
屋內光線昏暗,只留牀頭微弱的燈光,待兩人離開後,牀上應該睡熟的人兒,睜開雙目,眼中一片清明,那雙眸子在黑暗中,燦若繁星,灼灼生輝。
第二天清晨,剛起來的卿悠,從卿媽媽異樣的表情中,得知了一個晴天霹靂般的消息,她被打包送人了,嘴裡吃着早點的卿悠,張大着嘴巴,半天合不攏:“媽,你不要如此殘忍吧?我纔剛回來啊!”
卿媽媽悠閒的吃着東西,很無奈道:“我也不想啊,可這不是剛好有時間,有機會啊,難道你想拆散我和你爸爸。”說完拿起手邊的紙巾,拭了拭眼角。
卿悠目瞪口呆了:“媽,你不去進軍演藝界,簡直是暴殄天物!”
卿媽媽的臉比晴雨表還厲害,此話一出,眉開眼笑:“是吧,瞧我這身段,這嗓音,這演技,絕對的偶像派加實力派啊!”
卿悠:“……”
古人有云:沉默是金。卿悠表示吐槽無力,堅信名言守則,一定沒錯。
卿媽媽出口無情,出手更是無形,三兩下,卿悠就鎩羽而歸,果然,以卵擊石,那是作shi的節奏……
乖乖的聽着卿媽媽嘮叨:“你爸一早去訂機票了,對了,我們是下午的飛機,到時候你不用送了,省的麻煩!”
難怪一早,父親大人就不見了蹤影,敢情沒她什麼事呀,“媽,你們要去哪裡啊?”
卿媽媽話題可來了,完全忘了顧忌小孩紙的心:“你爸爸參加一個研討會,去的地方是個旅遊勝地,你媽媽我不是正好放假在家嗎?爲了不和你爸爸分居兩地,經過我們倆一致商量決定,捨棄你,保全我們!”
卿悠:“……”
要不要這麼打臉,能不能說的婉轉點,就這樣被赤果果的捨棄了,虧她還放假跑回來,沒想到她居然是那個萬伏電燈泡,欲哭無淚,悲痛欲絕……千萬字無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