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傻瓜呢,大傻瓜!”卿悠對於小傻瓜三個字已然形成了條件反射,他一開口,她就迅速的迴應。
顧禹墨低聲的笑了,聲音格外的清潤慵懶:“唔,我是,必須要成對不是!”
成對?虧他正大光明的拿此作伐,怎麼說,他都給繞回去,不行,士可殺不可辱,她要堅決抵抗:“你是,我不是!”
“哦~”顧禹墨半眯着眼,微微拖着尾音,隨後一本正經的說:“卿卿,我們是一家人!”
卿悠沒反應過來他這話的意思,算是一家人吧,從小兩家就很親密,不分你我的,點點頭,表示贊同:“那有什麼問題?”
“不是有句話嗎?”顧禹墨的嘴角彎起一個弧度,淺到幾乎看不見,一字一句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所以,我們是一樣的!”
卿悠嘴脣動了動,壓根不知道說什麼,繞了那麼多圈子,最後套進去的居然是她自己,尼瑪,太不科學了,不管了,打不過跑,跑不過,還有賴,仰起頭看向天空,嘴裡唸叨着:“哎呀,今天天氣真好,雲淡風輕,晴空萬里,真是一個適合出遊的天氣。”
“卿卿!”顧禹墨也不戳穿她的小心思,出其不意的說了一句:“是想讓我邀請你去約會嗎?”
“……”經過多次失敗的慘痛經歷,卿悠得出個結論,不說話纔是最安全的,所以,她決定,將沉默是金堅持到底。
兩人悠悠的步出小樹林,就聽到不遠處有人的呼喚聲,轉身看去,司徒瑞站在不遠處,揮動着手臂,見他們停住腳步,快步的走了過來。
“顧兄,小悠!”司徒瑞可能走的有些急,他的氣息不大穩,說話聲帶着點喘息。
“司徒瑞!”卿悠熱情的迴應道:“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司徒!”顧禹墨則淡淡的說着,他對外的形象一直是如此,加上他本身容貌屬於溫潤如玉類型的,哪怕是聲音清冷,也不會讓人感覺不好。
司徒瑞早已習慣了他的行事作風,笑着回道:“是啊,好久不見了,真是巧,恰好遇到,不然改天我也要去找你們的。”
“有事?”顧禹墨除非在卿悠面前言詞稍多,平時說話簡潔簡短,直入中心。
司徒瑞被他這麼一問,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躊躇的說:“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說話吧?”
顧禹墨微微點點頭,握着卿悠走在前頭,司徒瑞垂下眼簾,掩去暗淡的目光,一行人往校外走去。
剛坐下,司徒瑞直接進入了主題:“若是今天碰不到你們,改天我該要去和你們道別的!”
“道別?”最近一段日子沒見到過蘇雙兒,連司徒錦都彷彿消失不見蹤跡,現在和她們有聯繫的司徒瑞居然來道別,卿悠覺得十分驚訝:“要去哪裡?”
“爺爺,希望我出國學習兩年,充實充實自己。”司徒瑞看向她,緩緩說道:“應該很快就離開了。”
“你同意了?”顧禹墨問出了卿悠想問的話,頓了頓,又問道:“去哪裡?”
“嗯,同意了,我自己也想出去見識下,具體去哪裡,還沒定好,但離開是必然的。”司徒瑞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這個城市,這個國家,有着他太多的不捨,他知道蘇雙兒爲什麼突然被送走,他不怨他,甚至是贊同的,視線落在顧禹墨身上,他強過自己千百倍,如果還不去努力超越自己,他會連站在一邊默默關心的資格都沒有了。
“出去見識見識挺好,可以學到和國內不一樣的東西。”顧禹墨似是沒覺察到他複雜的目光,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給他提供了些信息:“如果想要學法律,M國是上選,如果想要學藝術,F國是上選,如果想要學商業,T國是上選。”
司徒瑞怔愣住,他想不通,爲什麼顧禹墨要給他指引,法律是他現在所學,其他兩個一個是他想要去學的,另外一個,是他用來陪襯的吧!
見司徒瑞愣在那裡,卿悠以爲他是不大相信,信誓坦坦的幫顧禹墨說起話來:“司徒瑞,你放心,禹墨說的都是有依據的,他無聊的時候,對各國的學校進行過研究,你可以做參考的,不是隨便說的。”
“我知道,謝謝!”司徒瑞心中五味雜成,聽到卿悠的話,更是酸澀不已,他到底搶在自己前面多少步,他要用多快的腳步才能趕上他?
“嗯,嗯,禹墨不是信口開河的人,絕對是有建設性的,對吧?”卿悠笑眯眯的看向顧禹墨,一副求表揚,求點讚的表情。
顧禹墨眼中滿是笑意,點點頭,很鄭重的回答她:“卿卿說的很對。”轉頭看向司徒瑞,繼續說:“是個提議,你可以參考,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可開口。”
“好,我會認真思考的!”司徒瑞見兩人間,愈加的親密無間,那隨時透出的情誼,讓他不想面對,跳過離別的話題:“還早呢,說不定要等到明年開學,不說這些了。”
“明年?”顧禹墨呢喃了一下,補了一句:“那必然有時間了,到時候請司徒賞光?”
司徒瑞不明所以的問:“顧兄是有什麼喜事呀,我既然沒出去,必然前去祝賀,怎麼樣,都要佔佔顧兄的喜氣不是。”
“下週會給司徒發邀請函的,到時請多賞光!”顧禹墨並未告訴他具體的事情,先事和他進行了邀約。
“那我就恭候顧兄的請柬了。”司徒瑞沒有追問到底什麼事,爽快的答應了。
和司徒瑞分開後,卿悠和顧禹墨兩人沒有返回學校,而是轉進了巷子,往牛叔的茶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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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你說我們學校不是挺好的嗎?幹嘛要出國呢?”卿悠不喜歡分離,對於出國並不熱衷,在這個地方能學到想要學的東西,爲什麼要捨近求遠?
“卿卿,不想出國?”顧禹墨停住腳步,認真的問道,眸子幽黑深邃,如古潭般,不見底。
“啊?不是想不想的問題,又不是非要出國不可,幹嘛要出國呢?”卿悠不明白他爲什麼突然停下來,專程問這個。
顧禹墨沉默了片刻,目光灼灼:“卿卿,若是有一天,有讓你出國的理由,你會離開嗎??
卿悠認真的想了好久,擡眼看着他:“小寶,如果有非出國不可的理由,我會離開的。”
“嗯。”顧禹墨雙瞳中的暗色悄然退散,握着她的手,重新起步。
他奇怪的反應,引得卿悠心不在焉,視線不時的掃過他,想要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異常?顧禹墨任由着她,目不斜視的一路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