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禹墨擡手搭在卿悠的肩上,微微用力,讓她倚着自己,目光淡淡地掃過三人,彎脣一笑:“唔,讓卿卿休息兩天,改天我再請大家聚聚。”
如此直白的回答,倒是讓譚依夏三人愣了一下,“休息兩天啊?”唐雨薇低聲嘀咕着:“可別是休了兩天又兩天!”
羅雪舞不輕不重地說:“雨,別擔心,就算休了兩天又兩天,最遲婚禮上,我們還是能見到小悠的。”
卿悠的嘴角不自然地抽動了下,她這回是徹底引起公憤了,都扯到婚禮了,話說到婚禮,耳邊傳來……
“婚禮,絕對少不了諸位,且放心,等不了很多天。”顧禹墨一本正經地回答着。
……這話的意思?卿悠的手忍不住移到他的背後,捏了他一下,提醒他適可而止,事實上,毫無效果。
“顧大公子,是吃飽了喝足了,纔想到婚禮的事?”譚依夏護犢心切,話藏深意。
顧禹墨認真地打量了下她,對於卿卿的三個舍友,他事前都有所瞭解,沒一個是簡單的,尤其譚家,算是數一數二的家族,譚家的大小姐,確實如外界所言,個性獨特,長着一張妖媚的臉龐,卻言語犀利,出手狠辣,不過對外不對內,這種人值得深交。
“譚小姐,想多了,沒吃飽喝足之前,就已籌備數年。”人敬之恆敬之。
“那就好。”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譚依夏不再糾纏,招呼唐雨薇和羅雪舞:“走啦,改天和小悠好好聚聚。”好好兩個字,語氣明顯重了幾分,轉身之前,對着卿悠勾脣一笑,鳳目中妖異無比。
卿悠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她有預感,日後的某一天,她定然下場悽慘。
這邊表面和睦,那邊小畢等人,粗神經一族,沒有感知,於是,狀似皆大歡喜的八人,浩浩蕩蕩的往大廳走去。
“表姐?”蘇雙兒耐着性子等了幾分鐘,又坐不住了,剛想繼續問,就被打斷。
“來了。”司徒錦指向不遠處,略有些疑惑,司徒瑞和司徒明志並沒有從迴廊那邊出來,而是從旁邊的小道穿出來的,倒沒想到,那邊居然有路可行。
蘇雙兒急忙站起身,走上前去招呼道:“表哥,我們可以走了嗎?”
司徒錦緩緩走了過去,輕聲細語:“雙兒,急什麼,堂哥他們還沒退房間呢!”
“哦!”蘇雙兒應了聲,往旁邊退了兩步:“表哥,你們先去退~”
“怎麼了?”她話說一半突然停住,視線定定的落在某處,司徒錦順着看過去,是卿悠的幾個朋友,正從迴廊處走來:“行了,別看了,又沒你想見的人。”她悄悄移步,附耳對蘇雙兒說。
司徒瑞和司徒明志也疑惑地看了過去,沒有想要見的人,司徒瑞準備收回視線之際,卻怔愣住,顧禹墨和卿悠落後與他們幾人,走在最後面,她神情嬌嗔,似乎在抱怨着什麼,而他微低着頭,專心致志地聽着,眉目間盡是溫情,清冷的氣息收斂殆盡,兩人之間親暱無比,與前日所見截然不同,今日的親暱多了幾分他說不清的東西,只覺得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夠分開他們,眼中不禁染上落寞。
“表哥,表哥~”聽了司徒錦的話,蘇雙兒收回視線,見司徒瑞愣在原地,喊了幾聲,沒有應答,頗爲奇怪。
強壓下心中的波瀾,司徒瑞淡淡說道:“我去退房。”擡腳往前臺走去。
對於他奇怪的舉動,不止蘇雙兒奇怪,司徒錦也注意到了,待他走後,目光轉向他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