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天到夜晚,“老當益壯”的張員外與小靈兒一時房事,一時遊戲,有些樂不思蜀。
這會又玩起了捉迷藏。
早已過了花甲之年的張員外一身滿是褶子的老皮囊,不知羞恥的沒有任何遮擋。小玲兒穿着桃紅色繡着鴛鴦的小肚兜,正如一隻小兔子般繞着桌子跑跳着。
青春年華便成了少婦的小玲兒被張員外調教得風情萬種,即使是玩樂也能讓人難以自持。
小玲兒發出快樂的笑聲,嘴裡不住喊着“老爺”,逗得張員外心裡美滋滋,多年已力不從心的那活兒,也跟着有了“活力”。
儒遇隱身站在天井花園中央,看着人影梭梭的窗紙,突然聽着男女歡愉的蜜笑,皺了皺眉頭。他以童子之身修道飛昇成仙,後經過數次劫難,修得上仙,從未經歷過男歡女愛之事,對此略微反感。
哪知小玲兒越玩越瘋,她穿着褻褲,肚兜,打開房門跑到了院子中,奔跑中兩隻堅挺之物跳得歡騰雀躍。接着更爲震驚的景象出現了,張員外扯去了蒙在眼睛上的布條,沒遮沒擋的赤足跑了出來。
兩人在花園中瘋跑,張員外哪裡有年輕人的精神頭,他跑了一陣,氣喘吁吁地扶着腰改成了慢步走。
儒遇別過頭去連退幾步,一時不知所措,只能尷尬地回到紀夜雨待的廂房中。
廂房中另外幾位大概知道外面正風光無限好。見儒遇一臉訕訕的表情跑進來,都忍不住偷偷笑着。
洛迦讓奇兒把他的頭髮弄好,奇兒不從。
紀夜雨好奇打量奇兒,一副女子的身體,沒想到確是公獸。神仙的世界真亂七八糟,紀夜雨慶幸自己沒在奇兒面前更衣,不然虧大了。
既然奇兒不肯,洛迦順理成章讓紀夜雨幫他綁發。“這……”紀夜雨看了一眼雙眼要噴火的奇兒,不敢隨意上手。
明眼人都能看出靈獸愛慕主人這齣戲,也不知洛迦到底是知道還是裝傻。目前情況看上去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特別是配上屋外張員外與小玲兒郎情妾意你儂我儂的動靜,奇兒略微心動了一把。
儒遇虎着臉,屋內屋外氣氛古怪,生死攸關的節骨眼上,他沒有心情欣賞這些事情。
翌日,晴空萬里。
遂熙、火麒、毒蛇在黑市搜尋一夜依舊毫無進展。
但黑市哪裡是能來則來,說走就走的地方。臥虎藏龍之地不知從哪裡冒出一羣古怪打扮的男子,他們擋住了遂熙幾人的去路,連頭頂飛翔的守靈蝠也無法突破結界下來接人。
一名碧眼金髮的男子從人羣中走出了道:“此地有個規矩,不請自來者必須在某家店鋪中做筆交易才能離開。各位妖族大爺是否聽清?”規矩不假,但男子語氣明顯找茬。
遂熙、火麒、毒蛇三位哪是隨便聽話的主。
只在話語間,打鬥便爭相開始了。穿着古怪的男子們蒙着面,近距離可以發現他們的眼睛也是碧色。異族男子樣貌特殊,打鬥起來拳風颯颯,招招有力,實實在在重拳出擊,和中原功法區別非常大。
此處結界大張,遂熙等妖族的靈力無法得到釋放,而異族男子們武功了得,所以目前狀況只能硬碰硬地拳腳相加互相纏鬥。
遂熙瞧了一眼天空,時間去一個時辰。三人想趕快逃離此地,他們有任務在身,再不出去怕誤大事。
火麒問毒蛇身上是否帶了什麼值錢的東西。毒蛇一臉煩悶,他身上能有什麼好東西,就算有也不會隨便拿出來贈與他人,何況還是強迫性質。遂熙無奈從懷裡掏出一塊腰牌扔給領頭的金髮男子。
金髮男子準確接到手中,展開一瞧,讚不絕口道:“此物是乃好東西!”
“好東西你就收着,我等先行告辭。”遂熙提醒道。
金髮男子說話算數,他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可以消失了。瞬間,剛纔街道上一羣男子全都一個閃現消失不見,
毒蛇道:“狼妖,你剛給那人啥好寶貝?”
“只不過是個出入妖族的腰牌!”
“這也行!”毒蛇與火麒異口同聲喊道。
國師的占卜從未出過錯,所以來執行任務的幾隻妖堅信幽叢飛的血脈就在皇城附近。
他們再次返回皇城內。
昨日火麒的小飛蟲沒有取得效果,今日毒蛇決定大顯身手。
他擡手放出一股黑煙,這股黑煙不同於魔王用魔力釋放出來的煙,它似乎非常有靈性,像一隻黑色的烏鴉,能老遠聞到腐肉味道般主動找尋它想找的東西。
靈力祭出,黑煙毫不猶豫朝民居飄去。
而袁清宋昨夜一直潛伏在皇城黑暗之中仔細搜查。所有街道,護城河,地溝中,他全都搜索了一遍。此刻他似乎察覺了張員外家的一絲異樣。
說不上來怪在哪裡,但他站在一座閣樓上的暗處裡細緻觀察總覺得張員外家總覺得有古怪。
對了!袁清宋終於發現太陽無法照射到的陰影處,會出現更深的黑暗,這團暗影時有時無,時而移動。不會暗影術的行家根本沒辦法覺察這細微的瑕疵。
袁清宋巧妙從黑暗中慢慢朝對方靠近。這時毒蛇的黑煙也聞到了特別的氣味從一間客棧的後窗延伸到了張員外的家天井花園處才消失匿跡。
搜尋到痕跡的黑煙再次在張員家盤旋,遂熙見狀得意地笑了笑。他對毒蛇,火麒吹了個口哨並指了指黑煙所在位置。
毒蛇與火麒二話不說,直接朝廂房殺了過去。強大到的妖氣再次直逼過來,儒遇和洛迦驚呼不好!
慌亂中,奇兒變化出真身,背上紀夜雨準備逃跑,卻被毒蛇攔住了去路。
毒蛇雖然喚作毒蛇,但他並不是蛇類,而是一隻修煉千年化了人形的豺狗。因爲心狠手辣,所以才被稱爲毒蛇。同行的火麒也不是麒麟,和毒蛇一樣是隻犬類修煉千年。
他倆算是同類,所以成了一對幹大事的好兄弟。這次被妖王看中出來辦差,哥倆欣喜萬分,都鉚足了勁想在妖王面前能有出色表現。
逮着機會毒蛇豈能輕易放過,他直接上去照着奇兒肩頭就是一口。化成獸形的奇兒皮膚上有一層保護鱗片,但毒蛇的利牙極其尖銳,只是隨便一口便將奇兒的肩頭咬了牙印。
洛迦見奇兒受傷,他披散着一頭長髮衝上去接住了奇兒和跌落的紀夜雨,惹得毒蛇一陣嘲笑。
洛迦不以爲然,因爲他的長髮另有用處。只見洛迦聚集法力於髮絲,他一根根頭髮像一把海草,飄蕩着朝毒蛇飛去。毒蛇反應及時,一個閃現躲過了攻擊。
那廂儒遇和遂熙,火麒同時開戰。二對一的局面對儒遇來說並未吃力,畢竟遂熙一人單挑儒遇只過了幾招便敗下陣來,所以即使再加一隻犬妖也最多沒那麼容易被打敗。
儒遇上仙當年在華山修煉時,主攻的是降妖之法,他有豐富的與妖戰鬥經驗,還是天界的一元神將。這也是燁留君向天帝推薦儒遇保護幽家後人的主要理由。
儒遇執劍,一路施法釋放劍氣抵擋着兩隻妖的快攻,一路注意着洛迦的行動。他有義務保證洛迦的安全,因爲洛迦是天帝的小兒子,多少能排位勉強算個後備儲君。
而洛迦雖是天帝的兒子,但是庶出,加上性格太過直率,不會像其他哥哥們一樣會籠絡天帝的心,天帝認爲這個兒子與天界有少許格格不入,很可能是凡心太重。同時又覺得他整日在天界四處晃悠太過礙眼,便讓他跟着儒遇保護幽家後人磨鍊意志。
洛迦與奇兒這回主僕同心,真有其利斷金之勢,毒蛇被打的連連後退,奇兒越打越歡,剛纔的傷對他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大事。他化作人形一個衝刺,用法力迎上了毒蛇的靈力,一仙一妖,兩人直接對了一掌。這一掌啪一聲脆響,雙方都被對方掌力逼得退了幾步。門外漢看似以爲雙方打了個平局,但細心的內行一看便知奇兒輸了一籌。因爲奇兒退了幾步後,他的雙腿並未平穩站立,呼吸也略微急促。對手毒蛇並未出現這樣的問題,他隨着慣性後退便穩穩站立在屋檐上,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盯着對手。
張員外風流快活一夜,早晨一直在熟睡。還是家丁掌事人帶着棍子使勁拍着張員外的房門才把他吵醒。
睡意正濃的張員外滿腹牢騷地從溫柔鄉中爬出來。他披着外衣,袒胸露乳的從主房中跑出去,一把揪住了家丁掌事人的耳朵質問他何事一早上吵吵鬧鬧個沒完。家丁齜牙咧嘴說不出話來,只是用手指順勢指了指花園中打鬥着的陌生人。
“好哇,去你大爺。居然敢在張太歲頭上動土!”張員外怒氣難平,他穿好衣物鞋襪,從廚房抄起一把菜刀殺了出去。
“老爺,您可別氣壞了身子!”小玲兒側臥在被子中,用雪白如藕段的手臂支撐着頭,癡癡地看着自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