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春天,下一場雨,溫度就提升一點,直至越來越暖。樹木都已抽芽,花兒開了花苞,一派生機勃勃,春、色盎然的景象。

謝云云許是決定破釜沉舟,滿心眼裡都是如何將劉愛國踩在腳下,根本沒空欣賞春日的美麗。

命都沒了,其他的一切都是空談。

經過這幾天在幼兒園蹲守,謝云云找到規律,宋軍每天早上7:55左右,由宋嫂子送到市幼兒園,中午在學校的食堂吃飯,下午4:00放學,宋嫂子會在下午3:40左右在幼兒園門口等着軍軍。

摸清楚了宋軍在幼兒園的規律後,謝云云開始動手。

三月十號,這天天氣晴朗,和煦的春風溫暖人心,也燃燒了謝云云心中的熱火。

中午11:30,幼兒園的孩子下課吃午飯。

謝云云畫上精緻的妝容,拎着包,不急不忙走到幼兒園。

找到門衛,和善的說:“大叔,你好,我是幼兒園小班宋軍的家長,想要帶他出去吃午飯,你能不能幫我跟他的老師說一聲。”

門衛大叔是個中年人,很和氣,“沒問題我幫你問問,你等會兒啊。”

說完他給小班的老師打去一個電話。

這種事情老師們見過不少,因而,宋軍的老師安排好別的小朋友後,就帶着宋軍走到大門口。

謝云云一見到宋軍,就笑得很溫柔很親切,“軍軍,云云阿姨帶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軍軍認識謝云云,她曾去過他家,還照顧過媽媽,跟蓮子阿姨還是好朋友。因此當謝云云說帶他去吃好吃的時,他很高興的點頭了。

“好啊,云云阿姨我想吃紅燒肉有嗎?”

謝云云笑得更加燦爛,“有紅燒肉,還有糖醋排骨,很多呢,都是你愛吃的。”

“太好啦,云云阿姨,我們現在就去吧,軍軍肚子餓了。”

謝云云說好,眼睛看向他的老師。

軍軍的老師見兩人是認識的,且關係不錯的樣子,便放行了,還囑咐道:“路上注意安全。”

謝云云點頭,“謝謝,會注意安全的。”

然後她牽着軍軍的手,異常開心的走了。

她走了兩步,突然被身後的老師叫住,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凝固。兩秒後又換上溫柔和善的笑容,轉身看着老師。

“還有什麼事情嗎?”

老師不好意思的笑笑說:“忘了說了,園裡規定小孩子中午要睡午覺,所以下午一點鐘前還請把孩子送回來睡午覺。”

“知道了,謝謝老師。”謝云云很客氣的道謝。

“不用客氣,軍軍再見。”

軍軍很有禮貌的笑着擺擺手,“老師再見。”

之後謝云云順順利利的帶走了宋軍。她看着宋軍蹦蹦跳跳,嘴裡嘰嘰喳喳說着幼兒園裡他和小朋友的事情。

他臉上燦爛的笑容看得謝云云無比的刺眼,就像春日的陽光。

憑什麼她活在黑暗裡,你們卻能肆無忌憚的享受陽光?享受自由快樂的生活?

幼兒園的老師一直目送着軍軍和他的家長遠去,纔回到食堂照看其他小朋友吃午飯。

等到安撫好調皮的小孩子,看着他們一個個吃飽飯,再哄他們睡午覺後,老師已經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等到休息室安靜下來,眼睛掃過整齊的小牀鋪上可愛的小天使們,她心裡又有些滿足。

還是睡着了最乖。

當眼睛掃到那個空着的牀鋪,她才猛然記起今天宋軍被接出去吃飯,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雖然那個帶走宋軍的人跟宋軍認識,但是,她還是擔心兩人吃飯途中會遇上什麼事情,以至於耽誤了回幼兒園午睡。

她心思不寧的又等了20分鐘,終於等不了了。在辦公室給宋軍家裡打去電話。

“您好,是宋軍家嗎?”

宋嫂子奇怪大中午的誰會打電話過來,拿起電話後,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問宋軍,她記起來這個聲音是宋軍的老師。

笑着說:“是宋軍家,您是宋軍的老師王老師吧,我是軍軍的媽媽,您打電話來有什麼事嗎?是不是我家軍軍在學校調皮了?”

“宋媽媽,宋軍沒有調皮,我就是想問下宋軍怎麼還沒有回學校睡午覺,是不是有什麼事耽擱了?”

“沒回學校?王老師你什麼意思,我早上不是把軍軍送到學校了嗎?”

“是這樣沒錯,可中午的時候軍軍被一個人接走,她說是軍軍的家長,帶軍軍去吃午飯。”

“什麼?什麼家長?我們沒有去接軍軍啊?”宋嫂子聞言擔心不已,軍軍怎麼會被人接走?

“您先別急,帶走軍軍的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子,我聽軍軍喊她‘云云阿姨’,她是你們家的親戚嗎?”電話那頭的老師此刻心裡慌了,如果帶走軍軍的人有什麼不軌的心思,那麼就是她這個做老師的失責,是她害了軍軍。

聽到‘云云阿姨’這四個字,宋嫂子腦海裡第一個就跳出來謝云云的身影,畫面定格在那天她癲狂的樣子上。

宋嫂子的心頓時涼透了,明明是三月的天,卻如同墜入冷滘。

謝云云來部隊大多是找劉愛國,即使在她受傷的那段時間照顧她,也只是幫她做了一日三餐,其餘功夫都是去找劉愛國。所以,她們的關係並不是特別的親密,更沒有親密到謝云云特意帶軍軍去吃飯的地步。

可謝云云就是這麼做了,還是在和劉愛國分手之後,在那天露出瘮人的表情之後。宋嫂子怎麼也無法相信謝云云的目的是單純的友善的。

她的腦海裡想了這麼多,卻不過短短几秒。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她便迫不及待的問:“她有沒有說什麼時候送軍軍會來?只有她一個人去帶走軍軍的嗎?她帶走軍軍有多長時間了。”

宋嫂子一通話問下來,急迫中帶着恐慌,就連電話那頭的老師都聽出來了。心裡責怪自己做事魯莽,不該沒有打個電話確認一下接走宋軍的是什麼人就同意她帶走宋軍。

趕緊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宋嫂子。

宋嫂子聽完後,摸不清楚謝云云想幹什麼,雖然老師說謝云云表現的很友善,但是宋嫂子腦海裡總是浮現出那日謝云云猙獰的表情。

於是,她在電話裡說道:“如果軍軍回來了,請您立即打電話給我。”

“是,您放心,軍軍一回來我就立即打電話給您。”

宋嫂子得了老師的保證便掛了電話後,立即去找宋柱子還有劉愛國。

她跑着,用最快的速度,走最近的路,耳邊春風隨着她的前進呼呼的撲在她的臉上。她都感覺不到,所有的心神都放在兒子被人帶走了這件事上。

她相信直覺,謝云云帶走軍軍不會出於善意。她很怕謝云云會做出傷害軍軍的事情,軍軍還那麼小,那麼脆弱,小病小痛就能要去他的命。

她邊跑邊乞求老天能夠保佑她的孩子,無論要她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可以,只要不傷及她的孩子就好。

淚水溢出眼眶,模糊了視線,她卻沒有時間去擦。心裡告訴自己再快一點,跑的再快一點。

此時正是中午休息的時候,宋柱子正在和手底下的新兵鬧着玩兒,看見自家媳婦踉踉蹌蹌的跑過來,臉上滿是淚水,心裡一咯噔。

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他家媳婦兒輕易不會哭的,不是大事也不會這樣沒了方寸。

心裡這樣想着,步伐趕緊朝她跑過去。

宋嫂子跑的氣喘吁吁,卻顧不得喘息,見着宋柱子跑來,趕緊說:“軍軍出事了,謝云云、中午把他、接走、到現在還沒、回學校。”

她斷斷續續的把話說了,宋柱子摸不着頭腦,謝云云咋會把他兒子接走?

那日他並沒有見到謝云云癲狂的樣子,自是不知道他家媳婦兒的擔心。

跟着宋柱子過來的劉愛國卻明白宋嫂子在擔心害怕什麼。謝云云隱藏真實性情,又故意接近他和蓮子,現在還偷偷帶走了軍軍,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宋嫂子你別急,軍軍跟謝云云沒有仇怨,謝云云帶走他一定有目的,暫時沒有接到謝云云的消息,則證明軍軍還是安全的。我們先冷靜下來等謝云云的消息吧。”

劉愛國一席話倒是讓宋嫂子冷靜了些,確實,軍軍什麼都不懂的一個小孩子,謝云云帶走他只會利用他達到什麼目的。在沒達到目的之前軍軍還是安全的。

宋嫂子明白了劉愛國說的什麼意思,宋柱子卻不明白,他糊里糊塗的問劉愛國,“咋回事?謝云云有什麼問題嗎?”

劉愛國看了看周圍說:“你們先回家等電話吧,我去找楚河,一會兒去你家之後我再把我的懷疑告訴你們吧。”

“行,我帶你嫂子先回去。”劉愛國什麼都沒說,但是多年的兄弟情誼讓宋柱子選擇聽他的,先回去等電話。

劉愛國看着宋柱子夫妻匆匆趕回家後,懷着不安的心情去找楚河。

謝云云有深厚的背景,若是她想做什麼不軌的事,他們不一定能夠阻止的了。還是要找楚河來合計合計,畢竟他們都是大院的,知道的比他多,還能給個建議。

當劉愛國帶着楚河跑到宋家時,宋柱子夫妻倆都安靜的過分。

在這段時間裡,宋嫂子已經將她的懷疑和擔心告訴了宋柱子。宋柱子自然是相信自己媳婦兒的,因而心中也擔心不已。

不過,他除了擔心自己的兒子外,還有些擔心劉愛國。最近這段時間,劉愛國身邊接二連三有事。先是齊白蘭,再是謝云云。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齊白蘭到底因爲什麼被抓,劉愛國又因爲什麼快速離婚,他不知道。劉愛國既然選擇不同兄弟說這事兒,則意味着這當中有什麼是他不該知道的。

齊白蘭的事情過去沒多久,誰想謝云云又有問題,且很有可能是衝着劉愛國來的。這次的事情應該不能像齊白蘭那樣輕易的壓下去。

而劉愛國連續兩次被上面記住,不知道以後的路會不會很難走。

“你們來啦,快坐下,愛國你說說是咋回事吧。”宋柱子看見劉愛國進來迫不及待的問。

劉愛國想了想說:“楚河你跟謝云云熟悉嗎?她這個人脾氣秉性怎麼樣?”

楚河沒問他爲什麼這麼問,而是回憶了一下說:“謝云云小時候是個比較天真善良的孩子,人也乖巧,大院裡的家長都蠻喜歡她的。後來經歷十年動盪,她倒是成長了不少,溫柔大方,處事也圓滑了些。”

“我起初看見的,認識的也是溫柔大方,禮數周到,善解人意的謝云云。但是,前段時間,最後一次和謝云云見面,我卻看見了她隱藏在面具下的一幕。陰沉、冰冷、扭曲,這也是我跟她分手的原因。

我從始自終喜歡的都是她戴面具表演的那個人。”

劉愛國的話讓宋柱子和楚河都驚訝不已,他們都只見過謝云云友好善良的一面,從沒見過劉愛國說的那一面。對劉愛國他們是信任的,因而都倒吸一口涼氣,能夠帶着面具瞞過這麼多人,謝云云一定有問題。

宋嫂子也說:“我也是因爲那天正好看見謝云云神色有點瘋癲,蹲在地上又哭又笑的,才覺得她好像有點兒不正常。所以,一聽到軍軍被她帶走了,我心裡就慌得不行。”

一時間幾個人都不說話了,此時謝云云在他們心裡都已是危險人物,而跟她待在一起的軍軍則很危險。

劉愛國過了會兒又問楚河:“謝家和李家對謝云云怎麼樣?若是謝云云犯下什麼事情,他們會怎麼處理?”

楚河想了一下說:“如果軍軍沒事的話,他們應該會從輕處理,給一些補償,若是軍軍出了事的話,他們應該會給個說法的,至於是什麼樣的說法,這還要看事情的嚴重程度,以及柱子和嫂子兩個人的態度。”

楚河這麼一說,幾個人又都沉默了。

事情比他們想象的難以對付。

就在這時,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宋嫂子猛地接起電話,“喂,軍軍嗎?”

電話那邊的謝云云嗤笑一聲,“宋嫂子別急嘛,軍軍在我這兒好着呢。”

“謝云云你要做什麼?軍軍還要上學呢,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接他。”

“呵呵,宋嫂子想知道軍軍在哪兒嗎?”

謝云云此刻愛死了掌控他人的滋味。軍軍就在她手裡,她想讓宋柱子夫妻做什麼他們就得做什麼,她想怎麼威脅劉愛國,劉愛國都得聽她的!

“是,你快告訴我軍軍在哪裡。”宋嫂子提心吊膽的說,話音裡帶着祈求。

其他人也一樣,他們都靜靜的聽着那邊的動靜,心裡都希望謝云云其實沒有什麼目的,只是單純的帶軍軍吃一頓飯而已。

可是,事實總是那樣殘酷。

謝云云說:“想要知道?讓劉愛國接電話。”

宋嫂子不得已將電話交給劉愛國,耳朵豎起來聽電話那頭的聲音。

劉愛國拿起電話,平靜的問,“謝云云,你找我?”他心中有了底,既然謝云云要找他,那麼軍軍就不過是她要挾的一枚棋子,只要他上鉤了,軍軍應該不會有事。

“劉愛國你不是不理我,不想見我嗎?現在怎麼樣,你不還是乖乖的要聽我的,接我的電話。”謝云云心情無比的舒暢,終於她不再以卑微的姿勢仰視劉愛國,討好劉愛國。

“是,軍軍在你手上,你想要我做什麼?提條件吧?”劉愛國這樣說是在暗示謝云云只要軍軍沒事,她想要拿他怎樣都可以。

謝云云喜歡他的識時務,在電話那頭笑得很開心。

“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不提條件都不行了。這樣吧,明天你做一碗牛肉麪送到柏麗商場斜對面的垃圾桶邊上吧,那裡有許多的流浪貓流浪狗,它們沒人養,可憐的狠呢。”

謝云云心想,劉愛國你不是隻給劉蓮做牛肉麪嗎?我就要你做給阿貓阿狗吃,看你以後還有沒有心思給劉蓮做牛肉麪。

哦,不,沒有以後了,我不會讓你活着見到劉蓮的。

想到這兒,謝云云高興的笑了。

掌控別人的確能讓人愉快不少,看她這麼一會兒工夫開心的笑了好幾次呢。

謝云云刺耳的聲音從電話筒裡傳過來,幾個人都皺着眉,她這樣明顯不正常的樣子,軍軍和她多待一分鐘就多一份危險。

劉愛國握緊了手裡的電話,依然平靜的說:“你的要求我答應,但是前提我得確保軍軍完好無損的在你手上。”

劉愛國後面一句話,令其他幾個人的心都提起來了。

“這個沒問題,軍軍,來說句話。”謝云云很大方的拿出了手裡的“籌碼”

軍軍碰到電話筒就大喊,“媽媽,媽媽。”

宋嫂子聽到兒子的聲音,在另一邊激動的喊,“軍軍,你還好麼,軍軍。”

謝云云不給軍軍再說話的機會,“現在確信軍軍就在我手上了吧,明天早上7點,我要準時看見流浪貓流浪狗在美美的享受美味的早餐,否則,軍軍會怎樣,我不能保證。”

說完,她“啪”的一聲,用力掛斷電話。

“嘟嘟嘟”

宋嫂子聽着電話裡的忙音,眼淚禁不住留下來,她的軍軍啊,怎麼就碰上一個瘋子呢。

此時,在她心中謝云云就等同瘋子。

劉愛國打破沉默,對楚河說:“你把事情和謝家說一聲吧,想必他們也不會希望謝云云做出損害家族名譽的事情來。”

楚河點點頭說:“我知道了,愛國,柱子,嫂子,你們放心,謝家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家,爲了家族的榮譽、利益還有面子,他們知道事情後會竭力阻止謝云云的。”

“楚河,嫂子先謝謝你了,你一定要跟謝家說清楚啊,一定要讓他們阻止謝云云,我的軍軍還那麼小,怎麼能受那樣的罪啊。”

宋柱子從後面扶住心神意亂的媳婦兒,對楚河說:“我跟你嫂子謝謝你了。”

“柱子,嫂子,你們嚴重了,軍軍是我侄子,我也不忍心讓他受傷害。”

劉愛國這時想起一事,對楚河說:“對了,我想起來一個事兒,跟謝云云分手的前一段時間她總是給我一種感覺,詭異莫測,就像當初的齊白蘭一樣,感覺隱藏着秘密。還有,她有時說話的時候會看着虛空,好像那裡有什麼東西。”

劉愛國這麼一說,楚河心神一凜。隨着上面最新下達的重要命令,他對齊白蘭身後隱藏的“重生”秘密也知道一些。如果謝云云和齊白蘭一樣的話,那麼謝家一定會不計一切逮捕謝云云。

一個謝云云對於謝家不算什麼,但是她隱藏的秘密卻能讓謝家立一大功。

想到此,楚河激動的說:“愛國,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麼謝家一定會站在我們這邊,阻止謝云云,軍軍得救的機會便大了。”

“真的嗎?”

“太好了。”

宋嫂子和宋柱子激動的說。

“那就好,楚河你回去探探謝家的口風,我明天早上先去探個究竟。務必扭轉局勢,化被動爲主動。”

“是,我現在就回大院。柱子,嫂子,你們放心,一定會救出軍軍的。”只要謝云云本身有問題,那麼事情就容易解決了。

“哎,好,你快回去。”宋嫂子真想楚河立馬回大院,然後趕緊救出軍軍。

楚河走後,劉愛國對宋柱子夫妻發自肺腑的說:“柱子,嫂子,軍軍是受了我的連累,我對不起你們。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軍軍我會盡快就出來,就是豁出我這條命,也不會讓軍軍有事。”

宋嫂子雖然知道這事不怪劉愛國,但是心裡對他還是有些埋怨的,畢竟,謝云云帶走軍軍的動機是劉愛國。

宋柱子是個大男人看的長遠些,心胸也大些,且謝云云總歸是個女人,在他心裡女人再厲害也翻不起太大的浪花。因而對劉愛國他倒不怨,反而有些替他擔心。

“謝云云的反常與你有關,要是救下軍軍後,你會不會受到上面的調查?”

宋柱子的關心令劉愛國露出一個微笑,不愧是一起扛過槍的好兄弟,這種時候還能關心他。

“你放心,我不擔心調查,我沒做過什麼事,自然查不到什麼。好了,以後的事以後在說,現在我們先研究一下柏麗商場那邊的地形街道,我相信謝云云既然讓我將牛肉麪送去那裡,那麼她一定也就在那附近。”

“行,別的先不說,先救軍軍。”宋柱子聞言便放下對劉愛國的擔憂,全身投入救兒子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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