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呼吸一刺,一股難以言喻的刺痛襲涌着他的心臟。
南詔王也沒料到凌楚楚會忽然擋出來,瞬間臉上浮現複雜的情緒,當男人散發着戾氣的眸子望過來。,他臉上的情愫一閃而逝,“哼,今天就是給你一點小小的教訓。小五,你還有三天的時間。來人,護送朕回宮!”
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叫來隱藏在暗處的侍衛,扶着他蹣跚的身體消失在房間裡。
歐陽伏農拖着凌楚楚的屁股,讓她趴在自己的胸膛,這裡不好檢查傷口,只能先回府上。
凌楚楚怏怏的趴在他的胸膛,吸了吸鼻子。
“凌楚楚,要是再有下一次我打斷你的腿!”男人言語間掩藏不住心底的怒火。
“我當時只想不讓你受到傷害,你還罵我!”凌楚楚撇着嘴,氣呼呼的說。
“男人骨頭硬捱得住這一下,你呢,小胳膊小腿的,斷了怎麼辦?你不心疼還有人心疼!”歐陽伏農沒好氣的說。
剛纔太危險了,若是剛剛打到她的頭,腦袋非得開花,這種意外他想都不敢想。
“好了,下次我注意就好啦!我都受傷了你也不心疼,我好委屈!”
“沒有下一次。”
“是,下一次我就躲到你身後行嗎?”她討好的說。與他拉開距離,閃閃的星眸望着他,“剛纔我真的很感動,你能說那些話。”
歐陽伏農目光閃爍下,一路往下走,“本王才感動。”從來沒有一個女人爲了他奮不顧身,那一刻他腦子是懵的,給他太過震撼。
“所以我們要相親相愛嘛,你不準兇我!……啊……”
“怎麼了?”歐陽伏農瞬間眉睫緊蹙,緊張的問。
凌楚楚不想他擔心,忍着疼搖頭,“就是閃到腰了,沒事。”
歐陽伏農更加小心翼翼的摟着她,加快速度離開茶樓。
呼吸到自然的空氣,她貪婪的深呼吸幾口。
“將軍,凌姑娘怎麼了?”左一首見他們出來,急忙走過去。
歐陽伏農緊鎖眉頭,“馬上叫馬車過來,楚楚受傷了。”
受傷?
左一首不敢有任何的猶豫,應了聲迅速去牽馬過來。
凌楚楚這次的確傷得不輕,她估計自己都受了內傷。一開始極力隱忍着,後來到了馬車上獅子啊是忍不住,漸漸的睡了。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歐陽伏農坐在牀邊,靜靜地凝視着面色蒼白的後腦勺。
凌楚楚睜開眼睛,稍一動牽扯到後背疼得她呼吸一滯。
“別動,就這樣躺着。”歐陽伏農按住她想要轉過來的頭,拿了枕頭放在她脖子上,這樣睡着舒服些。
凌楚楚向東也不敢動,趴在枕頭上可憐兮兮的望着他。
男人眼底劃過不忍,將薄被拉好,“餓了嗎?”
“餓了!”她立即點頭,她爲了應付南詔王沒來得及吃飯,現在天黑了,那她一整天都沒有吃過,忽然感覺肚子都癟了。
歐陽伏農早就想到,門被推開,小瓶蓋端着晚餐走進來,“楚楚小姐,您怎麼成這樣子了?好些了嗎?”
凌楚楚咬着牙點頭,“只是皮外傷。”
歐陽伏農接過餐盤打發走了她,伸手拿起邊上的勺子,舀了勺湯遞到她的嘴邊。
凌楚楚仰着頭一怔,男人灼灼的目光看着她,“張嘴。”
凌楚楚聽話的張開嘴,嚥下已經溫熱的湯,她擡頭正好看到男人專心的吹去碗裡的熱氣,此刻的他,眉宇間鬆懈,難得的柔和。
再度喝了口清淡的湯,她不滿的抗議了,“我要吃飯。”
歐陽伏農眉頭一挑,瞅着她,“你太久沒有用餐,先暖暖胃。”
凌楚楚心底一暖,眼睛酸澀的厲害,她木木的張開嘴,再度喝下。
歐陽伏農將最後一勺飯喂完,簡直用完了他有生以來最大的耐心,這不吃那不吃,要先吃這口,要吃那一樣
……
總之花樣非常多……
他忽然聽到旁邊女人的輕笑聲,他眉頭一皺,冷冽的眸光掃過去,凌楚楚一驚,立刻捂住嘴。
歐陽伏農瞬間明白了,合着,她這是在耍着自己玩呢!
“凌楚楚!你故意的!”男人威脅的聲音縈繞在耳畔。
“……”
“別給本王裝死,說話!”捨不得打,捨不得罵,得來的結果就是整天被某人氣得半死。
夜深寧靜,清冷的月光傾瀉進來,將昏暗的房間照亮。
“他中午跟你說了什麼。”歐陽伏農幾經猶豫,終於開口。
凌楚楚嘴角一彎,“沒什麼,就是說了他以前的事情。”她簡單的一筆帶過,畢竟是父子,不想讓他們把關係鬧僵。
“沒其他的了?”
“嗯。”
“你撒謊,那你臉上的傷口怎麼來的?”歐陽伏農眸色一深,垂下頭碰了下她下巴的傷,幸好只是刮傷沒什麼大礙。
凌楚楚受不住他那灼灼的目光,像是要將她看個透似的,她撇開視線,“不小心摔壞杯子劃傷的。”
他不理她的回答,忽然問,“他一定是讓你離開我吧,本王想知道,你是怎麼回答的。”
沒想到他猜得這麼透徹,凌楚楚怔怔的仰望頭頂的男人,“告訴本王,楚楚你的想法。”
“我說,我不會離開你。”
“沒騙我?”男人顯然不相信她的話。
凌楚楚皺着眉,憤憤的出聲,“歐陽伏農,你說我除了你還有什麼?要是我離開你,鐵定要去喝西北風去呀!”
歐陽伏農一手環住她的脖子,帶入自己的懷裡,“不管有任何事,你只要記得剛纔這句話便好。不管怎麼樣,本王都不會放開你。楚楚,我愛你。”男人的聲音深沉,彷彿在告訴她什麼。
凌楚楚內心不安起來,“是不是要發生什麼事情?”
兩雙眼睛對視,男人輕笑,一手撫上她的髮絲,“只要你沒事,那就不會有事情發生。”
他笑得很輕鬆,凌楚楚卻越發感覺不對勁兒,她的直覺告訴自己,他一定有什麼事情瞞着她!
只是他太善於隱藏,讓她找不到突破口。
歐陽伏農睨着她,不想讓她知道太多,繞開話題,“父皇說他以前的事情?是什麼事?”
凌楚楚的思維被擾亂,下意識的跟着他的節奏走去,“他說他以前深愛過一個女子,那時候他也有爲了她放棄一切的衝動。……”
她說的很詳細,與南詔王說的一絲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