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不管力氣再大,一旦被外力冷不防撞到肚子,那使出去的力便將會自動散開,當然怪物也不例外。正所謂肚子是支撐自身使力的氣囊,一旦氣被撞散,使出去的力也便沒有了支撐,自動散開。
只見千足巨怪被季雨思冷不防踢了肚子一腳,渾身像泄了氣的皮球,雙顎使不出力量。而這時季雨思趁機使出渾身解數,用力一撕,千足巨怪的嘴硬生生的被撕開,裂口直延伸數尺。
最後千足巨怪血液狂噴,再也嚎叫不起來,氣絕身亡。巨大的頭部向地面摔,巨屍橫將當場。將而去,直摔得地面上的枯枝敗葉飛揚起來,巨屍橫將當場。千足巨怪死的那一瞬間,周圍的飛蟲走獸如同失去了主子,驚恐的向這遠處逃開了去,寂靜如斯。
季雨思被怪物的血噴的渾身都是,兩眼本來就發紅,渾身都是血紅色的,此時的他像極了土崗森林裡的一頭血魔。
“哼,坑爹的陳家父子,你們跑不了的。”季雨思冷哼了一下,也不管身上的血,徑直向外追了去。
陳欒就如同丟了魂一般,竟像無頭蒼蠅一揚到處亂撞,在陳戈橋的攙扶下竟也能連連跌倒。
他們才逃得數百餘丈,就只聽得後面響起了嚴厲的聲音:“你們既然有膽量坑爹,就別逃啊。殺老子的父母,還要陰老子。你們不是很能坑爹嗎?繼續坑老子啊!”
聽得這般聲音,陳欒已經嚇得腿軟無力,癱軟在第。待他轉身看向季雨思,只見得季雨思渾身是血,雙目赤紅。倒是陳戈橋依然很鎮定,幾乎到死他都沒有一絲恐懼,顯現出了無憂之力的精髓。
“季公子,你神功蓋世,你就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吧!”陳欒跪將在地,一副求饒的嘴臉。
“父親,你不必求他,孩兒願與他再戰幾個回合,孩兒就不信他真有如三頭六臂之人,不過就是靠靠運氣而已。”陳戈橋目光含着仇恨,然後就踏地凌空而起,一掌攻向季雨思。
“哦?坑爹貨,今天老子就讓你知道運氣其實也是一種實力,快點受死吧。”季雨思惡狠狠的道。
只見季雨思蔑視着陳戈橋的攻勢,在原地繃緊了肌肉,右手作爪勢,一把將陳戈橋的拳頭抓住,瞬時就如同整個時空都靜止住了。陳戈橋就如同被磁鐵吸住了一半,整個人懸在了空中,他的拳頭和季雨思的手黏在了一起。原來,季雨思使勁用手抓住了陳戈橋的拳根,將他整個人託在空中。季雨思右腳踏出一步,右手上前幫助右手將陳戈橋託到肩上,試圖將其摔向地面。
“不要。”陳欒又向季雨思求道:“季公子,是我們對不起你,請你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是害的你很慘,可是何爲坑爹,陳某真的不知道。只要季公子放了我們,我陳家願意補償你,全部財產都歸你,如何?如果你非要報仇的話,你就殺了我吧,但是求你放過我的兒子。”
“哼!如此坑爹之徒,還想着苟活於世。你們他媽有錢了不起是不?財大氣粗就能補償人命麼?有錢就能隨意坑爹?今天老子就讓你們知道什麼是坑爹。“季雨思怒不可抑,將陳戈橋狠狠地甩了出去,使陳戈橋連連在地上搖晃,欲罷而不能,頭髮散開,雜亂無章,狼狽無比。
然後目光直視陳戈橋的眼睛,修的了無憂之力的陳戈橋也沒有辦法與他眼光對視,連連躲閃。只見季雨思對陳戈橋道:“小子,就讓老子來告訴你什麼是坑爹吧。你他媽的趕快挖個坑把你父親親自埋了邊是坑爹。要想老子今天放過你,你必須給老子坑你爹。”
“放肆!沒想到你竟也這般無恥。士可殺,不可辱。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如今佔了上風,殺了我們便是。你這般無恥,與我們之前的行爲又有何異呢?”陳戈橋聽了之後氣得直跺腳。
“老子之前已經給足了你機會了,你小子他媽珍惜了嗎?機會一旦被遺棄,是再也找不回來的。”季雨思一想到被坑得如此慘烈,就直氣得咬牙切齒。
陳戈橋被說的啞口無言,但仍然是怒氣未消。
而跪在地上的陳欒搖了搖頭,自知羊在虎口,身不由己。想了想,說道:“季公子,要是戈橋將我埋了,你敢保證放了他麼?”
“戈橋,快動手。待得出去了以後,別再作惡了,爲父這也是該遭報應。”陳欒又將手扯動了身旁陳戈橋的手。
“哼,士可殺,不可辱。孩兒做不到,父親,咱們與他魚死網破便是。”陳戈橋極其不服氣。
“哦?今天老子他媽就辱你了,怎麼地?更何況,像你這種坑爹貨也自稱士,你不覺得可笑嗎?你他媽再不坑了你爹,老子今天就送你們父子雙雙下地獄。”季雨思冷厲的道。
“戈橋,你動手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快快動手!”陳欒流出了可恨的淚水。
陳戈橋無奈只得去四周尋來一根木頭,含着憎恨的淚水一下一下地撬開地面上的土。
畢竟季雨思正處於眼睛發紅的狀態,他是沒法敵得過的。原先就在土南鎮的時候,他就吃了個閉門羹,甚至到現在他都還不清楚自己是怎麼被震傷的。雖說自己是無憂門的弟子,練得無憂之力的一些皮毛和無憂的精神,歷來無憂,但是現在就算無憂也得被迫有憂了。
季雨思負手而立,原地監視着陳戈橋的一舉一動。
陳戈橋磨蹭了近乎三個時辰,才撬開了四尺見深的土坑。他不再往深處挖了,眼角含着恨意,停了下來,緩緩地從土坑中爬出來。
季雨思很滿意的看着,嘴角含有一絲鄙視的笑意。
“戈橋,快聽季公子的話,坑爹吧!”陳欒哀怨地道,滿臉充滿了無奈,又有幾許懊悔。之後他從地上爬將起來,緩緩地走向土坑,一縱而下,緩緩躺下。
“父親,孩兒做不到,父親——”陳戈橋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一副極其不願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