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準備拜入無憂門的人們紛至沓來,人山人海,一窩蜂涌上了無憂門入門的石梯之上。
這時上空之上只傳來了浩瀚而宏遠的聲音:“大家莫要着急,考覈個個有份,若實力不濟,搶先了也只是枉然,大家還望排了隊,一個一個接受考覈。”
是鎮山長老傳來了身音,這一次他們再沒有現出身影,只是躲在高空,只傳來了聲音。
聽得,衆人自然知道此話有理,就算你沒有實力,搶得了第一,通不過考覈又有什麼用呢?但是衆人們並未依照鎮山長老的指示,只一個勁地跑,似乎等這個機會等得花兒都謝了,現在好不容易等到,哪能不激動。
無奈鎮山長老也任由它去,衆人們一鼓作氣直順着石梯登上了高空,在雲霧繚繞的地方纔隱隱約約見到了無憂門的大門。但見大門四塊巨石搭接而成,三塊鼎立朝天,一塊平躺上方與三塊交接,形成兩道石門,平躺在三塊石頭之上的巨石上赫然刻寫這三個字——無憂門。
字勁剛猛有力,彎曲有型,又被霧氣繚繞,只宛若仙界。望向無憂門內,只見一方廣場,寬廣無比,望不到邊界。
“果然了不起,真他媽是人間仙境,倒是那潛規則毀了這一方淨土,真是可惜。”見了無憂門雄偉而壯麗的景象,季雨思不由得大發起感慨。
隨着衆人進得了無憂門,只見無憂門弟子均清一色藍色衣袍,已在無憂門內廣場上擺開了陣列,甚是壯觀。
“大家稍安勿躁,請在廣場上站好隊伍,切莫擅自亂闖,否則休怪以無憂門門規處置。”但見從廣場深處凌空飄來了一道身影,一手揹負,一手捋胡,白髮蒼蒼,卻不是鎮山長老,而是別人。
大家聽得,都只好列做了數個隊伍,其中有許多人都氣喘吁吁的樣子,顯然是爬梯子爬累了,只爲爭得隊列第一,果然是不值,還影響了考覈的體力。
前來參加考覈的人列隊完畢,只得估計約有上千人,準備着考覈,一個個都躍躍欲試,無憂門的名頭可見一斑。
……
話休饒舌。且說那日無慾魔主攜了冰祭雪祭大鬧魯府,殺死了魯髡之後逃了出來,卻並未回門去,而是要勢必追尋季雨思的下落,怎奈尋他不到。
“可惡,沒想到魯雲那小子如此嘴硬,本主對他留了情,他還是未說出半個字關於那黃毛小子的下落。”無慾魔主臉上異常憤怒。
“主人,我們……”冰祭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先前見到無慾魔主狂殺魯髡的景象,她就有些後怕,現在有些想說又不敢說,只恐說了出去會對自己有沒有好處,當下變得吞吞吐吐了起來。
“哦?冰祭,你若有話便與本主說來便是,何須吞吞吐吐。”無慾魔主鬆了一口怒氣,轉過頭來望了望冰祭。
“我們知道那黃毛小子他在哪。”冰祭眼神只躲閃了一下,聲音有些低沉。
“嗯?既知道那小子的下落,爲何早不告訴給本主,害本主白白忙活了一天,莫不是要本主動怒於你們,你們方纔告知本主不成?”無慾魔主聽了,頓時消了一些的怒氣現在又起來了,而且更甚,有些蠢蠢欲動的樣子。
“主人息怒,我們一一道來便是。”雪祭見姐姐準備透露了季雨思的下落,也只好不願再隱藏,當日她們姐妹還有想要投靠於季雨思的想法,沒想到今日冰祭又鐵了心跟隨無慾魔主,無奈雪祭也只得跟隨姐姐。
“那還不快快說來?”無慾魔主險些沒了耐心。
“是,那日我們姐妹倆遇到他和魯雲一併出了端雲城,只聽得那小子說自己去無憂門,要拜入無憂門。”季雨思當日告訴冰祭和雪祭,讓她們前來無憂門投靠他,雪祭身爲無慾魔主的使者,怎麼敢說投靠季雨思,除非是嫌棄自己的頭顱太硬了,當下只好說了季雨思去無憂門。
“扯淡!誰人不知,無憂門三年招一次門徒,現在離無憂門再次公開招收門徒的時候尚有一個多月,那小子怎麼能去得無憂門?”無慾魔主聽得,不僅沒有高興,反而是愈來了怒氣。
“主人請息怒,那小子確實就是如此說的。”冰祭見到無慾魔主更加來氣,當下還真有些後悔自己說了這消息,無奈也只能再度肯定雪祭的話語。
“哦,那小子既然要入無憂門,那本主也倒是有一計。”得到了冰祭這麼肯定的話語,無慾魔主心裡嘀咕了一下,他知道季雨思就算現在入不得無憂門,也定會在無憂門公開考覈那日進入,所以沉吟着,似乎想到了些計謀。
“主人英明,若是有用得着我們的地方,我們定會肝腦塗地。”冰祭做了個揖,暗鬆了一口氣。
“本主此計正是隻能由你們兩個去辦。”說着無慾魔主將眼睛眯成一道細縫,似乎看到了計謀成功的日子。
聽得,原本暗自鬆了一口氣的冰祭再度將心猛提到了嗓子眼,只恐無慾魔主讓自己去無憂門送死,只故作姿態道:“不知主人要施何計謀?要我們姐妹倆做些什麼?”
“很簡單,本主要你們一個月後前往無憂門參加考覈,拜入無憂門門下,做本主在無憂門的內線,同時你們要暗中尋查那小子的下落。”言畢,無慾魔主只笑的前仰後合。
聽得,冰祭和雪祭面面相覷,半晌之後才唯唯諾諾道:“是,我們姐妹二人定會謹遵主人的意思。”
事後,無慾魔主自個兒回門裡去了,冰祭雪祭在端雲城住上了一個多月之後,也都趕往無憂門,準備參加無憂門新一次的考覈,兩姐妹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不然回得無慾門,只能是死罪了。
現如今無憂門公開考覈的日子到了,冰祭和雪祭也儼然在了廣場裡的陣列當中,時不時還悄悄環望四顧,只是季雨思沒有想到,也沒有見到,還好他暫時也沒有被這倆姐妹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