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是我打了個噴嚏,不小心噴上去的。”
凌遙把結衣當成立本人耍,
說起謊來那小臉是不紅不白。
Yui的段位當然不比她低,如果說凌遙是剛剛入門的三四段,那麼Yui就至少達到了6段,肯定不是她能輕易忽悠的。
在天海市,少女戀愛秘籍被妙齡少女們用自己圈內的方式給劃分了段位——
它們統一被稱作「定數」。
如《星心法》的定數是1.1,意思就是這個秘籍入門了只能達到1段的戀愛水準;
而《靈之道》和《晴語》的定數起步就是8.8和9.5,修煉至大圓滿可以無限趨於10.0,堪比起步即巔峰、直接滿分的失傳鉅作《花神功》。
現在,凌遙也算是正式踏上了修者之路,有了《衣草綱目》的陰之篇,起步爲3段,但是副作用極大,動輒走火入魔,把自己的精神狀態給毀掉。
她不知道,這套功法分爲陰陽兩篇,主打的是一個「光天化日之下獲得自己想要的」,直接進行一個偷,把別人的東西自己也嚐嚐味道,體驗一下子。
而劃分陰陽,則是因爲這種發育路線,需要一個“道友”,直白點說就是「僚機」。
因難度過高,所以一個人往往不能靠近有主的目標,這纔會需要通過另一位道友的配合來進行收割,最終達成大快朵頤的目的。
凌遙的功法,是僚機的部分,但她尚未發現,仍沉浸在對明日的美好幻想當中,夜夜不能自拔。
“Yui,你知道那個嗎?”
“嗯?”
“就是天籟在招常駐樂隊嘛,本來應該是我們來着,因爲在我來之前,夢姐她們就去天籟演過不下8次……
這個數字超過了其它所有隊的二倍,理應沒什麼懸念來的。但我昨天又去談的時候,張老闆突然說改變主意了……”
“欸?爲什麼呢?”
Yui不解,“他不是給我們演出機會了嗎?”
“嗯嗯,演出機會可以給,但「水色」不再是他主推的隊伍了……
換句話說,我們不能想演了就去找他安排時間,而是要等別的某些隊有排期了,才能蹭一下舞臺……”
凌遙糾結道:“張老闆說得很清楚,就連自掏腰包開專場,也得避開他那邊「駐場樂隊」的時間……”
“!”
Yui聽到這裡,有些不高興了,“好過分!到底系什麼樂隊,可以這樣被他照顧呀?我們難道只能做陪襯麻?”
“嗯……”
凌遙躺在牀上,捧着手機,翻身避過牀單上還沒幹的一塊,成功轉移了話題,
分析着:
“我觀察了一下天籟這個月的排期……公衆號演出動態裡最新更了三個情報……不知道爲什麼全都有「七彩」……”
“哈?一個月,演3次?開玩笑咩?”
Yui覺得,這哪裡是照顧呀?這是赤裸裸的偏袒呀!
“學長前輩該不會給天籟投資了吧?這太奇怪了……!”
剛成立的樂隊,直接就有LiveHouse收留,無限提供舞臺經驗……這樣的事,放在哪個地方都是天方夜譚。
但是凌遙覺得無所謂,「水色」的死活固然關鍵,可和能多看幾次前輩相比,自己的隊就算原地解散又如何?
正事能和男人比嗎?
能嗎?
“哼哼,沒關係的,Yui,你也不要激動。反正天海這邊有的是演出場地。
我聽說啊,最近有一家規模超巨大的連鎖咖啡廳,也要開始往這個方向發展了。”
“咖啡廳?咖啡廳和Live有什麼關係捏?”
“一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呀!但後來我發現,這家名爲「再生」的連鎖店,是要把店鋪做成適合輕音樂隊演藝的、內置小舞臺的那種輕咖啡吧的模樣,走的是小衆市場。
而且,最近的一家距離我們都不算遠,我覺得如果不能成爲天籟的駐場樂隊,那我們就要另闢蹊徑了。”
“噢……”
對於在哪兒演出這件事,Yui倒不是很在乎。
她覺得,只要跟凌遙搞好關係,最後幫自己達成目的,那麼這個過程無論怎樣都是可以接受的。
【雖然隊友很弱小,但也不繫不能研究。】
“咖啡廳什麼的,通常都是以Jazz風格音樂爲背景,要麼就是輕音樂。
我們的話,最近排練的歌曲可能要稍微轉型了,從地雷曲往J-pop方向發展發展吧,反正夢姐她也很難把控地雷曲,她長得太高了,根本可愛不起來。”
凌遙說話直白,兀自給樂團定下了未來方向。
“好。”
Yui笑眯眯的附和着,心底在想什麼無人得知。
——
……
時間來到傍晚。
樂隊排練如火如荼的進行着。
由於時間太緊張,所以今天蘇澈又跟老闆娘請假了,甚至還幫元瀟請了假。
“寧寧姐,我們有點正事,沒法去幹活了,今天……抱歉了。工資你直接扣吧。”
電話裡,他說得很清楚。
雖然對一晚上好幾百的工錢感到十分心疼,但果然還是演出較爲重要,這沒辦法。
“小蘇,你行啊。三天兩頭請假不說,還把孩子給拐跑了。怎麼,上次在姜姜家裡休息得很不錯?很舒服?甚至讓你都有精力彈琴了?”
“……彈琴是能彈琴,但舒服什麼的……嗯……確實……還可以。”
蘇澈很皮實,在這樣的問題上總是會突然說出實話。
“你小子。我看你是想遭大罪了。”
寧寧姐額上冒出紅色憤怒標記,冷哼一聲:
“錢我就不給你扣了,畢竟你還得養活一大家子。但下次你要幹雙倍時長的活兒,明白我意思吧?”
“懂的懂的!沒問題!”
蘇澈痛快答應,心說只要不是進黑倉庫就行。
放下電話,從樓上回到地下排練室,衆女的目光再次匯聚。
現在是休息時間。
每次排練,由於時長超過4小時,所以大家會在大約2H左右時進行中場休息,吃飯喝水去廁所,或者坐下來閒聊,這個階段長達半小時。
往往,隊友之間的溝通,也都是在這個環節進行的。
大家會因此而熟絡,哪怕之前關係一般,不怎麼說話的兩人,也會在這樣的時候建立起溝通。
“戰術總結一下吧?我們隊伍現在存在的問題。”
蘇澈開啓了話頭,衆女紛紛放下手機,加入聊天頻道。
“學姐,你先說。”
“我嗎?”
“嗯嗯。”
“我覺得,可以從演奏方面和默契度兩個方面說起。”
俞汐思路清晰。
“請講。”
“演奏方面,總體框架沒問題,基本能達到上臺標準,只不過小元瀟偶爾不太穩定,還得再沉澱一下……”
“好的好的!我會加油的!”
元瀟聽到自己的名字,立馬神色一振,表示會更加努力。
“嗯,”
俞汐有一說一,“小小的鼓本來是很穩的,但是我發現你,打鼓的時候視線怎麼總往外瞟?”
小小:“啊?!”(目移)
“你不看着你的軍鼓鑔片,你老看吉他手幹什麼?”
“……我……這個,這個……你看哈,一個隊伍裡面,樂手演奏的時候,相互之間得存在眼神交流,這樣更能提升默契度,增加同步率,把律動給雕得更好!有問題嗎?!”
林筱狡辯道:“再說,我這水平,不需要看軍鼓鑔片的啊!我盲打都沒問題!學姐,你可不要誣衊我了!”
“?”
俞汐覺得,林筱最近膽子是挺肥了。
看上去像是翅膀硬了的樣子。
“首先,你自己說的,「眼神交流」能提升默契,這沒錯。但我問你,吉他手看你了嗎?”
“?!”
“人家學弟在那兒彈琴彈得好好的,頂多看看貝斯、看看小元瀟,完全就沒看你,你那明擺着是偷窺,還是心不在焉的偷窺,把本來不可能錯的拍子都打慢了兩個,你覺得你做的很對是嗎?”
“…………”
這下,小小麻爪了。
學姐說得有理有據,抓了個現行,她沒有任何藉口逃避。
“錯了……是我的錯。我不該看吉他手,我有罪。”
小小噘起小嘴,竟直接從座位上站起身,對着大家鞠了個90度角的躬,
“因蘇澈同學魅力過大導致我走神溜號,是我的問題!我!在此向大家,表示深刻的,歉意!”
她誠懇道:
“被學姐抓住也是我的問題!我不該這樣的不小心!我!在此向大家,再次表示深刻的,歉意!”
她甚至鞠躬鞠上癮了,來了個第二下子。
“行了行了,沒人逼迫你。你不要搞得我很不近人情。”
俞汐剮了一眼小小,總覺得她在彎腰低頭時,嘴角露出了誇張笑意,認錯的時候嬉皮笑臉,根本就沒有往心裡去。
一側,顧織和元瀟聽到學姐說蘇澈演奏的時候看了自己,不禁紛紛有些竊喜。
顧織覺得,上午的能量補充沒有浪費;
元瀟則是認爲自己確實有被在意,至少,比在旁邊哈氣的家貓更能得到他的關注,這毋庸置疑。
“學姐,我呢?我……我唱的行嗎?”
家貓有些坐不住了,想要聽一聽專業隊友的點評。
俞汐瞟了她一眼,嗯了一聲。
然後,沒了。
“???”
【就……就只是「嗯」?】
【原來我的水準只能得到一句學姐的「嗯」??】
“……”
安晴破防了。
她甚至無法確定學姐的答案是肯定還是否定。
但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誇誇。
孩子有點難受了。
這種時候,蘇澈一般不會不管。
“我覺得挺好的,可塑性極強,還有很大上升空間。”
他挽尊道,“安晴你聲線首先就很棒了,發音咬字又很清晰,節奏也沒太大問題,切口找得不錯。
我覺得,只需要把情緒和颱風再鞏固下,最好再走出自己的風格,那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蘇澈這話說得漂亮,一邊誇誇,一邊點出了她所有的毛病。
但凡是能提升的部分,全都是她的弱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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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晴心中有數,表面上則還是委屈巴巴的看了貓主子一眼,彷彿在渴求些什麼。
“懂。”
蘇澈跟她對了個口型—— 【等晚上的。】
安晴會意,舒服些許的點了點頭。
【嘖,真不容易。】
俞汐看着忙活着保護大家情緒的學弟,意味頗深的搖了搖頭。
實際上,她和他私底下已經確立好了隊內人設——
自己唱黑臉,學弟唱白臉。
所有的問題,自己提出來,並且用稍微施壓的方式,鞭撻大家往前趕。
而孩子們在受創過後,無論是自尊心方面也好,還是對技術上的自卑也罷,這一塊,完全由蘇澈去解決。
俞汐提出客觀問題,
蘇澈去修補隊友情緒。
兩人分工明確,這樣才能讓隊伍走向良性循環,不至於有話不敢提,最後大賽GG。
【但是。】
俞汐覺得,這裡還是有一處有待討論的地方。
【他照顧她們的情緒,誰來照顧我的情緒呢?】
聰慧的她早就發現了這個華點。
【他越是安撫她們,她們就越會上頭,小頭控制大頭,上頭之後要睡他的頭,那我呢?那我呢?我呢?】
【我怎麼好像什麼好處都沒撈到,還在唱黑臉的同時得罪了所有人啊。】
俞汐越想越覺得不對。
當初和他探討這個問題時,就在他“比完賽好好讓你爽”的花言巧語之下答應了。
現在回想起來,完全就是餅子吧!
【可惡的學弟,陰險狡詐,狡猾多謀。今天我要是不來,還根本不知道他早就對元瀟家已經熟悉得像自己家那樣了。
如果沒看錯的話,元瀟裝內衣褲的木筐好像都不避諱的被他將衣服倒進洗衣機了,就差手洗了……】
兩人光天化日之下都是這般關係,背地裡到底是什麼關係,她不敢想。
更何況,某人的家裡還長居着一個,這已不是秘密。
“學弟,你出來,咱們單獨聊聊你的問題。”
“!”
蘇澈一聽,自己被點名了,不禁好奇道:
“學姐,我的問題很大嗎?居然要一對一嗎……”
“是的。非常嚴峻。”
俞汐正色道:“其她人對你的演奏總是覺得完美無缺,我想可能是看在一些不必要的關係上,對你保有餘地。
但我不一樣,我會客觀公正的指出你的全部問題。你跟我來吧。”
“哦哦好的……”
蘇澈還以爲學姐真要教育自己。
畢竟他也想聽聽看,在吉他演奏方面,復健過後是否還存在硬傷。
於是示意少女們在此等候,不要走動,
徑直跟了上去。
俞汐揹負雙手,邁着晃眼大長腿,一步步引着蘇澈走上樓梯。
嗒、嗒、嗒……
元瀟家的構造很奇特,地下通往地上的樓梯是U型的,中間有個緩步臺,
那兒有一個壁爐,上方掛着油畫,是非常適合溝通情感的黑漆漆區域。
“學弟。”
“……嗯嗯,請講。”
“你最大的問題,就是總把我當成可以隨便戲耍的工具。”
“?!”
蘇澈心裡咯噔一聲,看着她那突然轉過身來逼近的樣子,不禁有些亂了陣腳,“不是說聊演奏方面嗎……”
“確實是演奏方面。你天天都可以在她們家裡演奏,我想問問,何時能來我家裡演奏?嗯?說說看?”
“…………”
蘇澈猛然驚醒。
反思一下,確實哈,自己和安晴密不可分,
在元瀟這兒的頻率也高達一週3次,
去顧織家更是連牀都躺過了,
唯獨小小和學姐,還沒有拜訪過。
學姐有這樣的不滿也是合情合理。
“我不是答應你了嗎,可以去你家參觀,但你得給我點時間……最近很忙,你也是知道的……”
“是。你總有藉口,總有理由。”
俞汐抿緊小嘴,看向面前的他,
有那麼一瞬,恍惚覺得,自己似乎無論作何努力,到最後似乎都永遠無法把他領回家去,讓他坐在自己身邊,跟家人吃頓飯,
隆重的把他介紹給父親,告訴父親,這個,就是我男朋友。
好像這樣的畫面,非常遙遠。
遙遠到不切實際,無法達成。
“蘇澈,你跟我說實話吧。你是不是打算把我用完就丟掉。”
“…………”
蘇澈汗顏,“學姐,話咱們得說清楚,首先,我哪裡有在「用」你……”
“你讓我幫你彈琴,你有目的。”
“哈?你不也讓我幫你彈琴捧回獎盃呢麼?!我難道沒有在幫你!咱們不都是互惠互利,各取所需麼?”
他不懂了,爲什麼俞汐會突然說這個。
明明她最開始的需求只是超越Miya,證明自己是可以成爲Mosse代言人的。
可現在,她的野心完全就是在膨脹,她想要更多別的東西,她變了。
“學姐,你可真是善變。我們不可以在交易的過程中擅自增加條款,這你應該清楚的。”
“嗯,我知道。但我依然認爲,錯誤在你。”
“蛤??”
蘇澈覺得,俞汐不像是那種渾不講理的人啊,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她確實有所依據?
“我哪裡做得不對,你說說,我聽着。”
他要搞清楚,學姐的改變主意跟自己到底有幾毛錢關係,
如果不是自己的問題,那對於學姐的說法,自己是可以無視的,甚至要狠下心來取消對她的獎勵。
“學弟,你再跟我來,我們去那邊。”
“?那邊是浴室吧?”
“嗯,去借用一下鏡子。”
“鏡子?”
蘇澈依舊不懂,但他還是去了。
跟着俞汐,兩人走到了衛生間內部,
對着大理石洗手池前的超大智能感應半身鏡,看着裡面的身影。
“你看看自己,覺得有沒有問題?”
“??我哪兒有問題?”
蘇澈照做的看了看,
今天自己穿衣服了,也洗澡了,還吹了髮型,皮膚狀態也挺好,雖然眼睛上有紅血絲,但這無妨,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什麼都是正常的,沒發現哪裡有毛病。
“你不覺得,你時時刻刻都在對身邊散發出過分的吸引力嗎?”
蘇澈:“?”
當學姐說出奇怪的話時,蘇澈的第一反應,不是自己有問題,而是她有問題。
“學姐,你在說些啥。”
“你不覺得,我的改變主意,完全是因爲你身上的魅力太大而造成的嗎?”
俞汐靜靜的轉過身,直視着他的臉。
那張總是被他自己忽略掉的,總是戴着黑色口罩遮住的,吝嗇於對外面的女人展示的,明顯繼承過什麼血脈的臉。
“……這也能算是我的錯??”
“不然呢。”
俞汐道:“任何事情的變動都有因果。在我身上,你就是因,我的心意就是果。”
她邁前一步,將最近的煩惱全部傾訴——
“最近練琴時,我總心不在焉。”
“我會想着,自己這樣拼命苦練,到底是爲了什麼。”
“我發現,跟你在一起組隊後,我好像也並沒有那麼的需求獎盃了。”
“獎盃本來重要,可有你在身邊後,它就變得並不是最重要的了。”
“相反,你纔是……纔是那個獎盃。”
——
蘇澈覺得,天塌了。
因爲從學姐的眼睛裡,他捕捉到了一絲……詭異的氣息。
學姐像是上了頭的人類,被惡魔所勾引,完全處於到一種被支配的狀態當中。
【她像是被催眠了。】
蘇澈很快得出結論。
【不行,得讓她清醒一下。】
情勢緊急,
面前的俞汐小口微張,面頰紅潤,白腿誘惑,胸脯前頂。
一切舉動都在朝着危險的方向奔行。
蘇澈想起了《壞水兒大法》裡的「下頭戰術」,
但遺憾的是,自己以爲的下頭操作,在俞汐學姐眼裡似乎並不起到任何作用。
這也不能怪功法,
因爲功法上標註了一行小字——
「此道對於建模上佳的人無效,硬要嘗試的話,反而會提升對方情趣。」
因此,失敗了不是功法的錯,是施法者自帶數值的錯。
“學姐,這樣,這樣,你等等。你聽我說。”
他反手祭出「拖延術」,效果是在危急時刻多爭取幾秒時間,降低對方心中邪火。
俞汐輕嗯了一聲,揚起完美小臉,似在等待着什麼。
蘇澈暗想,今天這廁所,恐怕不能輕易出得去了,必須得丟卒保車才行。
念及此處,他一咬牙,狠下心來,支付道:
“我知道你慾望升級了,學姐,我之前沒考慮到,屬實是我的不對,不能全怪你,我也有責任。
但是,但是你看,我們來分析一下。如果,你非要在今天得到些什麼的話,那是不是我們一起捧回獎盃之後,第一個夜晚就沒有那麼爽了?
因爲人是有閾值的,無論是薯片還是可樂,都是第一口最美味,這是常識。所以我們商量一下,要不要就是說……咱可以……”
老套路施展到一半,俞汐冷冷勾起嘴角,彷彿開了免疫屏障,魅影般擡起胳臂,一把控住了他,以雙手錮住他的後腦,將他的頭部扳向自己,並且在下一息——
踮起了腳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