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皇上賜婚二爺的消息後,我竟然莫名的興奮。反思後得出結論——此舉乃傳說中的幸災樂禍也!
我突然很想採訪一下六爺,他此刻的心情是怎樣的,有木有很後悔神馬的?不過,我想想又覺得,他是誰?他可是六爺,神級!自然不會爲了這等小事傷心!這會兒指不定正想計謀扳回局面呢。
這麼一想,我心裡突然又覺得不那麼舒坦了。
擡手一拍腦子,自言自語道:“想這些有的沒的幹啥,他要做什麼,關我什麼事?現在我又不是他六爺府的人了。還不如回屋睡我的覺去。”
“從今兒起,你就是爺的人了!”腦子突然又浮現出那年他說這話的場景來。
腳下的步伐頓住,心沒來由的抽痛了一下。眼睛一酸,忍不住就要流淚。我吸了兩下鼻子,忍住淚意,擡腳大步離開。
卻在經過木樨園的時候不由得再次停下腳步。
微風拂過,帶來一陣淡淡幽香。木樨園裡二爺獨自坐在一顆金木樨下,提壺獨飲。皎潔的月光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看起來是那麼孤單、落寂。
我頓覺奇怪。皇上賜婚,對他來說不是件好事麼,怎麼現在,他好像......給人一種有點不知所措的感覺?
我想了想,走了過去。在他旁邊坐下。
他扭頭看了我一眼,什麼也沒說,繼續仰頭喝酒。從側面看去,動作是那麼優雅好看。
二爺突然把酒壺遞到我面前。
我愣了一愣,趕緊搖手,“我不要,我不喝酒。”
“不喝,那你一直看着爺作甚?”
“呃......”我尷尬的收回目光,抱膝坐好。
二爺收回手,自己又喝了起來。
我忍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問了:“二爺,您不開心麼?”
“你說呢?”
“嗯......你一個人在這兒喝酒,我覺得你不開心。”我老老實實說。
“那你陪爺喝,不就是兩個人了?”
“呃......”我......“我不喝酒。”我弱弱的重複一遍。
二爺又不說話了,只喝酒。
我糾結,“要不......我喝一口?”
二爺扭頭來看我,看了很久,久到我忍不住就要改口說,“要不來一壺?”的時候,他老人家突然一笑,終於把酒壺遞了過來。
我接過酒壺,猶豫再三,對着壺嘴小小抿了一口。
“誒?”我又抿了一口,砸吧砸吧嘴,“甜的?還一點酒味都沒有?”
二爺你確定你這喝的是酒麼?我投以懷疑的目光。
嘴裡甜甜的,還有股淡淡的木樨花香味,我忍不住又想喝一口。二爺卻突然伸手奪了過去,“說了只喝一口的。”
我咬着脣,小聲嘀咕:“小氣。”
二爺仰頭喝酒,卻忍不住嘴角上揚,“想喝,自己動手挖去。”
“啊?”我有些摸不着頭腦。
“去爺屋裡取爺的佩劍來。”
“啊?”我越發摸不着頭腦了。只得暗自猜測:“難道爺要趁着酒興,藉着月光,舞劍?”
我心下一喜,“誒,好咧。”高高興興跑去爺的房間取爺的佩劍。卻不知,我前腳剛離開,後腳,陰影處就緩緩走出來一個人影。
二爺坐在樹下未動,喝一口酒,不疾不徐道:“六弟這麼晚來我的府上,不知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