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營長帶着一羣衣衫零破的士兵狼狽不堪的跑了過來。
“監獄長,犯人越獄了!”營長張口一句。
“誰他媽的這麼大膽敢在這時候越獄!?給我把他斃了!”監獄長怒不可遏的大吼,光是蕭戰龍不見了就夠讓他亂了方寸,再有人越獄還不如同火上澆油?
“就是那個僱傭軍頭頭蕭戰龍越獄了!”營長語出驚人。
“他越獄!?”衆人面面相覷。
“你不是說他不見了嗎?”監獄長厲聲質問看守。
看守結結巴巴的道:“監獄的門也被他破壞了!就是關押他單間牢房的那道門。”
“怎麼不早說!?”監獄長恨不得給看守一槍。
亨利最爲穩重,他瞧出這件事別有端倪。他首先穩住自己人的陣腳,讓金剛把嗜殺從監獄裡拖了出來。上前衝着營長道:“都別急!一個一個說,你先來!”
營長知道亨利的身份,他也知道面前絕大部分人絕非善茬,明白此事不能擴大,於是娓娓道:“上級怕最近幾天有人來犯這座監獄,於是派我帶兩個營的兵力駐守這裡。我今天剛剛接到上級要我們撤走的命令,說警戒已經解除。”
“就在我們準備拔營時,一個士兵跑來告訴我,說在離我們營地不遠處發現了一個可疑之人。此人很像蕭戰龍,我覺得此事可大可小。於是派了五十個士兵想把人抓回來細細審問。蕭戰龍一路跑到了監獄一公里外的樹林,我們的搜索隊也跟了過去。”
說到這,營長氣得臉頰通紅:“誰知道蕭戰龍在樹林中伏擊了我的士兵,一個人將五十個人全部打倒在地!後來我又派了五百士兵進山,誰曾想,蕭戰龍在樹林中和我們玩起了游擊戰,打倒了我們二百多士兵後徹底不見了蹤影!”
營長越說越氣,煩躁地摘下頭上的軍帽,胡亂地抹去頭頂的汗水。指着一個衣衫不整的士兵氣急敗壞道:“你說!”
士兵的眼中慢慢流出了不甘的淚水,道:“我們柬埔寨雖不是軍事強國,但對五百人搜捕一個人的任務還是非常有信心的。我們五人一組,分成一百組,在林內展開了地毯式搜索。按常理說,蕭戰龍鑽進樹林後應該立刻逃跑,可是他好像要故意爲難我們一樣。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突然出現在一組士兵面前,就好像是雜草突然從面前跳起來,跟着就是一頓拳腳相加,不傷及性命卻又能讓人暫時失去行動能力。”
士兵抹去一把淚水:“之後他便會笑嘻嘻的數落我們戰鬥力太差!還當着我們的面將我們的槍拆的七零八落。我們當兵的不怕死!可這對我們實在是一種莫大的恥辱啊!”
營長表情和“悲痛欲絕”差不離,嘆了口氣:“唉!我承認我們戰鬥力不如人!蕭戰龍最後留下一句話;‘操你哥的破監獄,老子想留就留,想走就走,你們根本攔不住!老子在監獄也住夠十五天了,已經給足你們面子了。我還有要事去辦。就不陪你們玩了,Bye-bye!’”
Rosemary心放寬了許多,噗嗤一笑,她能想象得出蕭戰龍說那些話時足以把人氣吐血的表情。
監獄長抓耳撓腮道:“不可能啊。就算高手能夠打開監獄房門鎖,沒有工具是不行的。蕭戰龍入獄之時做過全面檢查,沒發現他在身上藏東西啊!紅外線爲什麼沒有起到作用?電網爲什麼沒有起到作用?看守爲什麼沒有發現犯人逃跑呢?蕭戰龍究竟是怎麼越獄的?奇怪啊奇怪!”
營長在心中哼了一聲:“你是不會想明白的!就連我也極度鬱悶。上級調來兩個營的兵力就是爲了幫助鎮守監獄,防止有人劫獄救走蕭戰龍。可是不但沒有人劫獄,反倒讓他自己跑了。兩個營的兵力都看不住一個人!?”
衆人也都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浩浩蕩蕩地從監獄周圍撤走了。只是這件事情又在網上傳得沸沸揚揚,蕭戰龍再度成爲焦點!
一行人回到船上時,發現蕭戰龍正舒舒服服的躺在行軍牀上,和受傷的閻羅、先鋒興致勃勃的打牌,衝衆人嬉皮笑臉:“你們太慢了!我早就回來了!甚是還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Rosemary又氣又笑:“兄弟們!他敢公然耍我們!給我扁他!”語畢捋起袖子箭步衝向蕭戰龍,與之扭打在一起。
其他人紋絲未動。
不敢啊!
那可是他們的老大!
邁克爾和亨利望着裝作打不過被Rosemary壓在身下的簫戰龍,哈哈大笑。
又報仇、又做善事、又揚名立萬、又看到有這多兄弟關心自己,特別是華明偉專程自費從日本帶人趕來幫忙,蕭戰龍很是感動,決定宴請所有人!就連遠在德國的青眼和護士也被專程叫回,另外,月刃和準星也順利完成金三角的定點清除任務,安全返回!
當如火的夕陽染紅海面時,金邊沙灘上擺放了幾百張桌椅,近兩千人坐在上面海吃狂喝。放眼望去,都是談天說地,舉杯暢飲的景象。狂歡一直進行到深夜。
酒桌上,準星將金三角發生的種種一五一十的告知了蕭戰龍。蕭戰龍除報銷月刃爲救準星花費的那四十萬美金外,還決定分批以部隊撫卹金的形式給雷筍、尖兵、甄卉、服役時對抗黑魆幫犧牲的戰友們家裡寄錢。也打開了蕭戰龍長久以來的一個心結。
蕭戰龍轉頭面向亨利:“叔叔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明天就把小丫頭們轉移到愛爾蘭。”
“聽!好像有誰在哭!”Funnel耳朵靈敏的動動。
衆人都把視線轉移到了蹲在一旁抽抽噎噎的莎蔓。
Rosemary伏在蕭戰龍身邊咬耳朵:“我們告訴她,她的爸爸‘病死了’”
“那種沒有良心的父親活該‘病死’”
亨利走到莎蔓身邊,拍拍她的小腦袋瓜。
莎蔓哭得更兇了,不可抑制的抽泣:“我的爸爸死了,我沒有爸爸了。家裡就剩我一個人了,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她的眼淚在稚嫩的臉上一顆一顆滾着,滾碎了,一滴一滴落到潔白的沙灘上。很快就形成了一汪眼淚堆積的小水坑。
所有正在狂歡的人們都沉默了。
這個只有十二歲的小女孩兒,從小就生活在貧民窟,一天好日子都沒有過過。還兩次被親生父親賣到妓院,又被禽獸強行奪走了初夜。也許在她幼小的心靈中並不真得恨她父親。得知父親離開人世,更多的還是悲慟與無助。
閻羅慢慢地走近莎蔓,蹲下身子,溫柔地用她粗糙的手擦去她臉上的淚痕。祥和的笑笑,用父親般慈祥的聲音道:“我的小天使,不哭!你願不願意認我做爸爸?”
“嗚——”因爲用力憋住哭聲,莎蔓兩個小小的腮幫子鼓得滾瓜溜圓,鼻子抽動着,淚水傾瀉而下。
閻羅握住莎蔓粉嫩的小手:“爸爸給你買新衣服,好多好多的洋娃娃,帶你去世界上好玩的地方,有爸爸在,絕對沒有敢欺負你!”
“爸爸——”莎蔓瘋狂地撲進閻羅的懷中,嚎啕大哭。
“不哭!不哭!我的乖寶寶!我的小天使!我可愛的女兒!”閻羅說道最後也梗咽起來,他彷彿看見他那只有六歲便夭折的女兒,經歷了人世間許許多多的波折後,再度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望着這對悲喜參半的婦女,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流下眼淚。
“嘿!我說閻羅,這麼好的女兒可不能你一個人獨吞啊!我也要認她做女兒!”蕭戰龍第一個高聲叫道。
“就是!就是!”先鋒跟着起鬨。
隨即,沙灘上響起了一片要認莎蔓做女兒的呼喊聲。
莎蔓破涕爲笑。
她笑得很開心。
前所未有的開心!
亨利正色道:“閻羅。你現在過着血雨腥風的日子。把莎蔓帶在身邊不方便,我看不如我先將她帶到愛爾蘭。讓我妻子負責照顧她,幫她走出命運在她心靈造成的陰霾,教會她謀生的本領。等到你結束這種生活的那天,再來接她,行麼?”
“謝謝您!這正是我要拜託叔叔的。”
當紅日從海上升起,照出朝霞時。蕭戰龍帶着部下爲華幫、黑水僱傭軍、國際紅十字會三批人馬送別。
“華兄。你對兄弟的這份情誼,我將永生銘記!”
“又見外了吧!我們是兄弟!”華明偉面容一轉,突然戲謔道:“再說蕭兄不是報銷了我和兄弟此行的所有花費了嘛!我就當公費旅遊了!”
邁克爾重重地拍拍蕭戰龍的肩膀:“你小子行啊!一個三十人的小小僱傭軍頭目,居然比我這個黑水僱傭軍懂事都出名!好好幹!以後復仇有用的上我的地方,儘管開口!”
“多謝伯父!”
隨着客輪長鳴聲音的遠去,三批人馬也逐漸消失在了龍梟尖兵的視野當中。
翌日。龍梟回到德國古堡休養了一段日子,受傷的龍梟尖兵身體痊癒之後。蕭戰龍便吩咐了下一步復仇計劃。“世界上只有以色列、俄羅斯、南非還有黑魆幫的分會。我決定將龍梟分成三組。同時消滅上述三個國家的黑魆幫分會。時間爲一個月。一個月之後。直搗黑魆幫美國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