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杜林出現在了北疆,而且是北疆深處。
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出現在北疆,他是從惡魔林進入隕冰界的,可他從隕冰界出來時已經到了北疆,惡魔林距離北疆有兩三千里路,他不能解釋這一切,這中間的原理不是他現在能明白的。
但剛到這裡,他就發現了不對勁。
他發現北疆的氣氛很緊張。
他開始認爲帝國又要同北疆動兵,但他很快就發現並不是這麼回事,經過打聽,他才明白,帝國竟是要跟朝陽帝國動兵,而動兵的原因竟是因爲他。
這讓他大吃一驚,他想不明白聖上爲什麼會生這麼大的氣,他不想讓這樣的戰爭發生,所以他馬上求見陳年,他想讓陳年停下大軍。
當杜林出現在陳年面前時,陳年有些激動,他一把拉住杜林:“你怎麼在這裡?不是在惡魔林嗎?”
杜林將自己在惡魔林中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一下,當然,有很多事都被他給省略了,他說完看着陳年:“大軍停下吧?”
陳年苦笑:“這是聖上的決定,而聖上的決定根本不能違背,只有聖上說停下才能停下。”
杜林馬上請求陳年借給自己一隻信鷹,陳年同意,杜林馬上向京都方面寫了一封信,看着信鷹飛上天,陳年大將軍並沒有將大軍停下,仍在慢慢向朝陽帝國方向集結。
陳年送給杜林一匹馬,讓他馬上回京都,而且他出現在北疆這件事要保密,現在,除了陳年大將軍,沒有人知道杜林已經從惡魔林中走出。
陳年這麼做主要是怕杜林再被別有用心的人追殺,特別是通天寺的人,如果被他們知道杜林已經從惡魔林中走出,只怕還會派人追殺,杜林現在的十分的不安全。
杜林也沒有反對陳年大將軍的意見,他知道這場戰爭因自己而起,而也只有自己能阻止這場戰爭,只有自己出現在聖上面前,親自勸說聖上,也許聖上能夠改變主意。
騎上快馬,杜林一路向京都方向奔去。
此時。
京都。
鬼街韓昌的小院中。
韓昌被真真給堵在了家裡。
韓昌如做了賊一樣怕見真真。
此時,真真正噘着嘴看着韓昌:“逃啊,你再逃啊。”
韓昌咧了下嘴:“真真啊,怎麼說我也是長輩,你不能跟我這樣說話。”
真真直接走了過來,到了韓昌身邊拉着他的手:“我們走。”
韓昌感覺莫名其妙:“去什麼地方?”
“惡魔林,找哥哥。”
“我的真真啊,我的小真真,那地方不能進,如果能進的話韓伯伯還會等到現在嗎?”
真真一瞪眼:“你是誰的韓伯伯?你早不是了,你不進惡魔林,真真以後都不理你。”
正說着,黑噠突然出現在門口,他聽了真真的話說道:“是啊,這個惡魔林有什麼可怕的?真真,跟黑噠哥走,黑噠哥帶你進去找杜林。”
真真可是沒有開玩笑,聽了黑噠的話馬上鬆開了韓昌走向黑噠,黑噠也沒有開玩笑,他是真想帶着真真進去找杜林。
韓昌臉一沉吼道:“胡鬧,真是胡鬧,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不?帝國征戰在既,杜林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你們兩個卻如此的胡鬧,真是豈有此理,你們快給我停下。”
真真和黑噠轉頭望着韓昌:“這些事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只想找到杜林。”
兩人說完便走,眼看要出院門了,韓昌身形一閃便到了兩人身邊,兩隻手指在兩人後背上各點了一下,黑噠和真真帶着憤怒的神色望着韓昌,韓昌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說道:“你們要胡鬧,我也只好胡鬧了,給我在這裡好好的呆着吧。”
韓昌剛說完,原酋突然來了。
看到韓昌在跟黑噠和真真置氣,原酋撇了撇嘴:“皇宮讓我們去一趟。”
韓昌擺手:“是讓你去吧?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官員,你去你的。”
原酋看着韓昌認真說道:“聖上請你去的,你不能不去。”
說實話,韓昌心裡也憋着氣。
他是很想進惡魔林了,如果不是鐵英攔着他的話他早進去了,現在真真逼他正逼得他心煩,聖上又來召見他,他根本不想去。
原酋見他的樣子,於是在他耳朵邊上輕聲說了一句話,韓昌聽完猛的盯着原酋:“此話當真?”
原酋一臉的不悅:“師兄什麼時候騙過你?”
韓昌則是一臉的不解:“師兄你壓根就沒有跟我說過一句實話吧?記憶中,你好像一直在騙我。”
原酋老臉一紅:“走了。”
兩人出去,就這樣把黑噠和真真給扔在了這院裡。
黑噠和真真能夠說話,就是不能動,兩人見韓昌就這樣走了,不由得破口大罵。
真真:“韓老頭,等我能動了我要把你的鬍子給拔光。”
黑噠:“臭賣糖人的,等黑爺我能動了看不把你在醉風樓裡相好的姑娘給騙走,你個臭賣糖人的。”
正在這時,兩人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黑噠和真真一看大喜,來者正是探頭探腦的柱子。
“柱子,兄弟啊,你可是來了,你來得真是太好了,快,快給哥哥鬆開,這個臭賣糖人的,可是把黑爺給憋死了。”
黑噠對着柱子大吼。
真真也說道:“柱子,你快鬆開我們,我們要去找杜林。”
柱子愁眉苦臉,他想救兩人,但是又怕師傅不喜,這個時候正在爲難。
黑噠仍自說個不停,越說越難聽。
柱子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看着黑噠:“黑子,你剛纔說什麼?”
黑噠不解的看着柱子:“我讓你鬆開我啊。”
柱子搖頭:“不對,不是這句,是上面那些話。”
黑噠重複了那些話,柱子認真說道:“你說我師傅是賣臭糖人的也就罷了,因爲他的確是賣糖人的。可你自稱他的黑爺,這可不對。”
黑噠沒想到柱子竟在糾結這個問題,不由得大怒:“柱子,你什麼意思?不想鬆開我們是吧?”
柱子連連搖頭:“不是,情況不是這樣的,你自稱他的黑爺,而他是我師傅,這麼說來,我該叫你什麼?”
黑噠一愣,接着臉一紅:“不對,不對,你沒算在裡面。”
柱子一臉嚴肅:“這叫什麼話?既然他是我師傅,他的長輩就是我的長輩,而你顯然並不是,你不是卻想冒充,我還忙不迭的去救你,我怎麼這麼賤呢?”
黑噠算是聽明白了,繞了半天柱子並不想救他和真真,不想救卻找出這麼個理由,黑噠大怒:“柱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柱子小臉上滿是愁苦:“意思就是我不能救你們,我也不敢救你們,我要救了你們,晚上師傅會吃了我的,而且,我是在這裡看着你們的。”
柱子說完搬了張凳子坐在了兩人對面,任兩人如何的咒罵,柱子再不說一句話。
韓昌邊走邊看着原酋問:“你說的是真的嗎?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原酋搖頭:“其實我也在納悶,如果他真的出來了,並且出現在北疆,那這個惡魔林就太有意思了,有意思得我們都不知道里面真的有什麼。”
韓昌哈哈大笑:“如果他真的出來了,那這仗豈不是打不起來了?”
原酋則臉色陰沉的搖頭:“這要看聖上的決定,聖上不下命令,這仗還得打。”
韓昌點了下頭:“不過,聖上應該會收回這個命令的,畢竟他也不想打。”
原酋沒有回答,他們都猜不透聖上。
太監帶着兩人直接進了御書房,聖上正在等他們,還有鐵英。
見兩人進來,聖上指了指桌上的一封信:“看看吧,杜林來的,他現在在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