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篝火旁啃着油滋滋的烤狼腿,渾身感覺熱乎乎的舒服極了,美幸子和戴雪婷一邊吃着一邊不斷地誇讚着蕭遠山的手藝不錯,蕭遠山想要勸戴雪婷放棄繼續登山的想法,被戴雪婷連哭帶耍賴的給拒絕了,蕭遠山最終拗不過她也就只能依着她了,從揹包裡取出乾淨的衣服和舒適的毛毯鋪在了兩個帳篷裡,蕭遠山對兩個累壞了的女孩子說道“美幸子!你和雪婷快點進帳篷裡去休息吧,今晚我來給你們站崗放哨!”
戴雪婷伸着懶腰打了一個哈欠就鑽進了小帳篷裡,美幸子並沒有去睡,她走到蕭遠山的身邊,一邊往火堆裡又添了一些乾柴,一邊對蕭遠山恭謹的說道“蕭先生!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既然跟在蕭先生身邊,就是來服侍蕭先生您的,還請蕭先生早些去休息吧!這裡就交給美幸子好了。”
蕭遠山呵呵笑着摟住了美幸子的身子,他深情的看着懷裡的美幸子說道“美幸子!你說錯了!犬養勇誠是把你送給了我,但是既然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了,那麼你也就不需要再聽從他的一切安排,我蕭遠山是不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去獨自面對孤獨和危險的,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聽話,快點去吧!”
蕭遠山說完就深深的吻了美幸子一下,然後他就哄着美幸子進了帳篷,美幸子躺在溫暖的帳篷裡,翻來覆去的總也睡不着覺,她發現只是這短短的幾天時間裡,蕭遠山就在她的心裡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蕭遠山的真誠,讓她越來越願意去相信他,蕭遠山的溫柔,讓她越來越有一種溫馨的感覺,蕭遠山那濃濃的愛意,讓她越來越發的依賴他,蕭遠山正在用他獨特的方式來改變着自己,影響着自己,她發現自己就快要被蕭遠山給徹底的俘獲了,她雖然一直都在抗拒着那種感覺,可是她卻發現自己徹底的錯了,自己越想掙脫就會陷得越深,自己越想着極力的去抗拒,結果她就越發的期待,蕭遠山帶給她的那種幸福的感覺。
戴雪婷躺在帳篷裡清楚的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心中就在想“美幸子!我沒有騙你吧?我就說過的,蕭遠山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他一直都很疼愛自己的女人,現在你知道了吧!你看他也累了一天了,他的心裡想着的依然是我們!”戴雪婷帶着清淺的微笑和滿腦子的胡思亂想慢慢的就睡着了。
漫長的夜終於迎來了破曉的時分。
蕭遠山早早的就烤好了吃的東西,他用自己帶的一支行軍水壺,給兩個愛漂亮的女孩子燒了一壺熱水,分別灌進了她們的水杯中,然後又準備了一些洗漱用的熱水,這纔去叫她們起來洗漱。
美幸子其實一早就醒過來了,只是她一時間無法在自己的心裡做出最終的決定,她透過帳篷的縫隙,靜靜地看着蕭遠山一個人在不停的忙碌着,她看着這個和日本男人完全不同的男人,這個肯把心交給她的男人,她看的有些癡迷,心中在想“難道他真的可以成爲我的男人嘛?我的男人?對!他就是我櫻井美幸子這一生唯一的男人!”
三個人收拾了一番繼續向上面攀登,當蕭遠山他們終於站在六道樑的最頂點的時候,三個人誰都沒有說話,他們感受着習習的涼風拂過耳際的嘯聲,俯瞰着四周綿延起伏的大小山脈,從跟前的清晰一直延伸到遠方的模糊,從腳下的山樑一直到頭上飄過的白雲。
“這裡真的是太美了!綠色的大地在我們的腳下,雄鷹在我們的頭上盤旋,這是我從來都沒見到過的景象!我現在就想着登上仰天峰,去好好地感受一下那種‘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的壯觀和秀麗!”戴雪婷面對太陽張開了雙臂,滿懷期待的想象着。
美幸子不無感慨地說“是啊!我們現在只是到達了六道樑,還沒有完全的接觸到天幕山的獨特風景,可是這裡卻和富士山一樣的幽美、秀麗,天幕山比富士山顯得更加的壯觀!華夏的名山大川確實是天下第一美景!”
蕭遠山呵呵的笑着說“美幸子!我們之所以感覺這裡美麗,是因爲我們是第一次接觸它,這裡有我們太多的未知,這世界上只有神秘的東西才最吸引人!我們之所以覺得家鄉的山山水水是同樣的美麗,那是因爲我們彼此的熟悉而感到親切,只有最熟悉,最親切的事務和人,纔會成爲我們今生最永久的牽掛!”蕭遠山回過頭看着面前的飛雲嶺,和那隱身在雲霧之中的仰天峰,心中充滿了征服的慾望和不息的鬥志!
他們稍事休息就開始了新的征途,一路上平靜無事,兩個女孩子就像是兩個出籠的小鳥,自由歡快的嬉戲歌唱,蕭遠山正舒適的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休息,這時候美幸子和戴雪婷走到他的身邊,小聲說道“遠山!我剛纔發現對面的山上有人,他們可能是在用望遠鏡之類的器材在觀察我們。”
蕭遠山眯着眼睛說道“你認爲他們會是針對我們嗎?”
“這一點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多年來的直覺卻告訴我,在那裡我們可能會遇上麻煩!”美幸子十分認真地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蕭遠山站起身來說道“管他的呢!有一句古話是怎麼說來着?對了,叫做既來之則安之!不怕!雪婷?你怕不怕?”蕭遠山看着一臉迷茫的戴雪婷。
“什麼?怕?笑話!我雖然沒有見到那些想要對我們不利的傢伙,可是我戴雪婷好歹也在昨天晚上,親自打死了幾頭野狼的!兇惡的野狼我都不怕!我還會怕他幾個小毛賊!我的功夫你們可是有目共睹的!”戴雪婷咬着牙,衝着飛雲嶺的方向晃着她的一對拳頭,強烈的示威着。
飛雲嶺,是天幕山中一片由大小山峰組成的寬闊的山嶺,這裡的地勢起伏不定,林木雜草叢生,十分適合設置埋伏伏擊敵人。在飛雲嶺上有一處高聳的,形若鷹嘴的斷崖,這就是飛雲嶺的最高點——鷹嘴崖。
一名三十多歲身材中等略顯消瘦的男子,正站在那裡拿着一隻望遠鏡仔細的觀察着他的目標。“這幾個人看來是真的不簡單啊!昨天夜裡,他們竟然奇蹟般地擊退了狼羣的圍攻!今天他們竟然還有膽量敢繼續往裡走,他們三個要麼真就是藝高人膽大!要麼就是全都活夠了!”
“毒蛇,我們在什麼時候動手?”
“不急!就讓他們好好地領略一番這難得一見的風景,畢竟他們是活不到明天的!當他們玩兒的最高興的時候,他們的戒備心理也就會降到最低,那時候就是我們動手的最佳時機!讓弟兄們抓緊休息,負責觀察的人必須不間斷的注意他們的一舉一動!”
蕭遠山三個人一邊裝作疲憊不堪的走着,一邊在小心的觀察着周圍的一切,在轉過一個彎道的時候,蕭遠山迅速的拉着兩女躲到了一塊巨石的後面,他從揹包裡取出了武器,美幸子依然使用她的那把隨身利器——小太刀!戴雪婷被蕭遠山硬塞過去了一支手槍,“你爸爸說你在國外的時候學過射擊,並且你的成績還不錯,好好拿着!保護好自己!”戴雪婷用力的點了點頭。
蕭遠山又拿出了一隻夜視面具和一把一元錢硬幣,把它交給美幸子說道“美幸子!一旦情況不對,你要立刻帶着雪婷連夜離開這裡,絕對不能戀戰!你的身手我絕對信得過!你明白嗎?”美幸子先是明顯的一愣,然後就接過了硬幣,鄭重的點點頭,隨後就把夜視眼罩給了戴雪婷。蕭遠山看到美幸子這樣做,他微微的笑了笑,就把一支69式劍型槍刺,別在了後腰上。
三個人終於慢悠悠的走出了大石的後面,就見蕭遠山一臉猥瑣的笑着,兩隻手不時的在兩女的臉上和身上揩油,同時還發出一陣陣張狂的大笑聲,兩個女孩子則是一副欲拒還迎的模樣,三個人這一路上不斷地打情罵俏着,還時不時的躲進附近茂密的山林裡,一去就是老半天,每次出來都是一副爽翻了的樣子。
“我次奧!老子趴在這兒堅硬的石頭縫裡監視着你們,這簡直就是活受罪!你們三個倒好,這一路上不停地打情罵俏的不說,還時不時的到林子裡去消遣快活一番!氣死老子了!等到了晚上,老子先把你這個風流小子給宰了!然後再把這兩個小賤貨給活捉了!到時候老子和弟兄們也一起快活快活!呸!”
一名全身都縮在一個石縫裡的男子,一邊透過望遠鏡不停地觀察着,一邊嘴裡不停地咒罵着,顯然他對被安排到這裡來十分的不滿,他現在只盼着天趕快黑下來,蕭遠山他們走得再快一些,那時候他就可以從這屁股般大小的石縫中解脫出來了。
鷹嘴崖旁邊一個寬敞的的石洞裡圍坐着八個人,“毒蛇!這一次是不是太小心了,只是對付一個女娃子,我們竟然一下就來了十名弟兄,這是不是太有些小題大做了?”
“老狼!你說錯了!我們這兩年的任務完成率可不是很高啊!前兩次,我們的目標也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她甚至都不會一些最簡單的拳腳!結果呢?狐狸和十幾名弟兄先後都栽了!這是爲什麼?就是因爲我們一直都太自信了!看不起自己的敵人,那就是在找死!”
“毒蛇!前幾次還不是因爲狐狸那小子太自大了!那傢伙也就是腦子靈活一些,搞些陰謀詭計啥的他還行,讓那小子帶着人真刀真槍的去幹架,就他那一副小身板兒?那不就是讓他送死嗎!”
“老狼!你知道這一次僱主出多少錢僱傭我們嗎?一千萬!如果這是一個容易得手的任務,僱主會找上我們嘛?僱主會出如此高的價錢嗎?沒事兒的時候多動動你的腦子!”衆人聽到了這句話就全都啞了聲音。
蕭遠山他們一路上走走停停的,製造着各種迷惑敵人的假象,當然了,這小子也確實佔了不少的便宜,他們望着近在眼前的飛雲嶺,蕭遠山說道“原地休息!立刻抓緊時間吃東西!四十分鐘後我們就進入飛雲嶺!”
夕陽的餘暉正在慢慢的消失,天邊的晚霞被渲染的如同腥紅的鮮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