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魂之靈鬼嘯連連猛撲而來,一頭撞進七彩梅林之,迎接它們則是梅林劍雨,頃刻間劍氣肆虐要將侵入之敵絞殺,可在這時卻有意外發生了。
原本裹在惡魂之靈身的那暗紅色衣衫,突然有狂躁之聲傳出,瞬間將籠罩惡魂之靈周身的劍氣盪開,惡魂之靈長驅直入,幾乎瞬間突破了七彩梅林,那狂暴的梅雨劍氣,竟然奈何不得它們分毫。
梅思祖眉頭緊鎖對鬆齋說道,“老三,小心一些,這些玩意兒每一個都是大乘期的修爲!”
鬆齋輕輕點點頭,深吸一口氣,他周身氣息與槍合二爲一,這一刻槍身彷彿因他的力量而產生了重影,槍身細微的顫抖着,表明它已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惡魂之靈在空飛舞,漆黑的顱骨眼眶閃爍着暗紅色的光芒,它們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幾乎瞬間便來到了鬆齋長槍的絕對打擊範圍。
然而在這時四周突然颳起了一陣狂風,四周槍影重重,如蒼松之的松針,頃刻間綻放開來,槍影遮天蔽日如疾風驟雨,那些惡魂之靈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便遭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不知是不是鬆齋蓄勢待發的緣故,一動一靜之間的轉換太過突兀,以至於那籠罩在惡魂之靈身的紅衫根本來不及反應,頃刻間百餘具強悍的惡魂之靈,便被一擊幹掉了三分之一。
剩餘的則是因爲前者抵擋了寒鬆千重雪的攻擊,才得以逃脫攻擊,但是即便如此它們也不同程度的受到了槍影溢出攻擊之力的影響。
鄒正宇眉頭一皺說道,“好強!”
這時他身邊的鄒正豪說道,“的確好強,還要是這些惡魂之靈替咱們做了炮灰,不然要是咱們真的話,剛纔那一擊,可真的很危險啊……”
“行了,別說風涼話了,三弟又陷入癲狂之了,暫時沒辦法了,你來幫忙牽制吧!”鄒正宇看了一眼另外一邊正瘋狂撫琴的鄒正閣,皺着眉頭對鄒正豪說道。
“行啊,大哥您儘管放心吧!”鄒正豪咧嘴陰笑道。
此時竹溪墨製造出來的安全區域內,再次響起了那令人不悅的骨骼擺動之聲,它由遠及近的向着他們三人靠近過來,可是偏偏肉眼根本看不見這些玩意兒。
三人可是知道這東西的可怕之處,鬆齋精神力瞬間集起來,槍身微微貼回到肋骨處,槍尖這一次擺的位置,之前稍稍高了寸許。
在他的身體四周仍然形成了一道氣環,將他們三人所在區域籠罩在內,竹溪墨自從被鄒正閣以琴音限制之後,便一直再沒有出過手,而梅思雨則一直都在尋找機會動手。
但是那鄒正閣的琴音實在是太過狂放了些,若沒有他們大哥的簫音所抗衡,他貿然出去的話,恐怕結果將會對他十分不利。
然而梅思雨性格火爆,厲來都不是一個能耐得住性子直人,所以他也是三人之,極易因爲怒火而失控的,而這一次鄒正宇便將目標放在了他的身。
惡魂之靈出入簫音屏障如入無人之境,這得益於它們身披着的紅衫,那是鄒正閣釋放的琴音抵消了天翠竹簫的簫音,才使得它們能夠來去自如。
鬆齋又深深的吸一了口氣,他的眼神瞬時又明亮了幾分,不知爲何他手的槍,之前似乎向前放了有半尺距離,雖然看去樣子沒有發生變化,但是卻總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
只是他在原地一動不動,給鄒家這兩人帶來了一個錯覺,那是他絕不會主動出手,因爲他還要保護好在一旁吹奏天翠竹簫的竹溪墨。
梅思雨橫眉冷對簫音屏障之外的鄒正宇,因爲他總感覺對方不懷好意,對方的視線雖然一直盯着他們三人的大哥竹溪墨,但是不知爲何他總感覺自己身邊冷颼颼的,似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七彩梅雨劍,在這時異變突然爆發,下方鬆齋在一瞬間動了,他的長槍在空劃了一個圓,在他做這件事的一瞬間,梅思雨身邊突然詭異的出現了數不清的漆綠骨爪。
它們的骨指如鋒利的刀子,狠狠的刺向他的身體,可在這時一道環狀風暴從下方爆起,隨後萬千槍影在梅思雨的身體四周呼嘯而過,那些漆綠爪還沒來得及發難,便頃刻間化爲灰燼。
而正準備發動攻擊的鄒正宇,緊急停止了接下來的行動,他用眼睛瞪着鬆齋,厲聲道,“真是個麻煩的傢伙!”
一旁的鄒正豪也咬牙切齒的說道,“媽的,這傢伙什麼情況,這都能預測的到!難道他腦袋頂開了眼不成?!!”
“別說廢話,情況不太對,小心一些!”鄒正宇皺着眉頭說道。
不知爲何從這次攻擊被鬆齋打斷之後,他便感覺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緊張感,而且這緊張感此刻正在變成危機感安,明明對方三人連那個可憐的圈都走不出來,到底這危機感從何而來……?
正想着他的目光突然與鬆齋在空交匯在了一起,他猛的瞪大了雙眼,對鄒正豪說道,“不好,快保護你三弟!!!”
話音纔剛落,便見一直沒有動過位置的鬆齋,突然身影如一道璀璨奪目的光,一瞬間消失在了原地,緊接着前方的簫音屏障處便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聲響。
鬆齋的槍狠狠的甩在了簫音屏障所在之處,形成了一股極爲恐怖的暴風,這可不是普通的橫掃千軍,而是鬆齋獨有的【千雪送客】。
狂暴的風夾雜着數不清的槍影掃蕩,狂暴的能量不斷撕裂着厚厚的冥霧,將隱藏在其的惡魂之靈消滅,同時天空之七彩之光閃耀天際。
梅思雨持七彩梅雨劍,如斜風細雨紛飛落下,與之前的墜落不同,這一次他是從天空向着鄒家三人慢慢的飄落,如那天空之落下的雪花一般毫無蹤跡可循。
鄒正宇手持冥顱,不斷催動裡面的惡魂之靈鑽出,一時間鬼影重重遮天蔽日,然而它們在寒鬆千重雪面前如土雞瓦狗一般,無有一將之和。
鬆齋如一道光筆直而行,腳下留下兩串長長的印痕,他手身似龍舞,槍影似松濤,偏偏身正影直,所過之處無物可擋。
鄒正豪此刻守在鄒正閣的身旁,拼命的催動着手悽掌,此掌此刻翻着碧油油的光芒,劇烈的顫抖着發出噶啦嘎啦的密集聲響。
他所應對的乃是天空之的梅思雨,這梅思雨突然改了脾氣,如此不溫不火的這麼來,反而讓鄒正豪感到無憋屈,甚至覺得有些詭異。
明明那些梅花飄落的速度如此之緩,可爲何他弄出來的骨爪卻近不得對方的身,好像梅思雨的身體四周有着一道天衣無縫的屏障,完美的將他的攻擊給擋了下來。
鄒正豪十分憋悶,突然他的目光掃向了遠處,看到了無人保護猶自閉着眼睛吹奏的竹溪墨,他的嘴角露出一抹狠戾的笑容,揮動着手的悽掌,將目標瞄準了竹溪墨。
在他動手的一瞬間,鄒正宇的聲音突然傳進了他的耳朵之,“別,那是陷阱!!!”
然而已經晚了,他的攻擊纔剛釋放出去,便看到竹溪墨的眼睛突然看向了他,眼神之帶着一抹明顯的輕蔑之色,只見一道翠光自竹溪墨的身綻放開來。
那些憑空出現的骨爪,頃刻間全部被擋在了外面,在這時地面突然亮起了一個接着一個碧綠色光斑,它們密密麻麻的散佈在地面之。
這一刻竹溪墨的簫聲突然改變了,一改之前的低沉與苦悶,變得慷慨激昂起來,這無疑等同於吹奏起了進攻的號角,地面碧綠之光突然迸發開來,化作一個個錐形的凸起,它們迅速化作翠綠竹筍,並在瞬間化作翠竹籠罩四周。
鬆齋在這一刻槍身一抖筆直向前,寒鬆千重雪化作一棵傲立於山巔的蒼松,松樹抖動之下灑落萬千松針,這每一根松針都是寒鬆千重雪的一道槍影,可想而知鄒正宇接下來所要面對的,將是怎樣可怕的一擊。
而這一刻天空之原本洋洋灑灑的梅花,此刻竟然如流星一般墜落下來,鄒正豪跟鄒正宇拼命想要挽回這一切,但是面對着三人同時發動的合擊,他們感到了深深的無力之感。
鄒正宇跟鄒正豪目光在空交匯,他們竟然頃刻間放棄了自己的親弟弟,並打算破開陣法逃走,然而天空地面以及地下,同時有能量噴薄而出,化作一個三色光球將四周籠罩起來。
鬆齋身化萬千,寒鬆千重雪發出噗噗噗的聲響,槍身沒入三色光球之,槍尖則將想要逃走的鄒正宇跟鄒正豪刺成了篩子。
而隨後便是梅雨的洗禮,它們綻放出七彩之光,籠罩在了已經重傷的兩兄弟身,隨後在他們倆身綻放開來,血色的梅花倒映着七彩絢爛之光,將本奄奄一息的兩人,從天空打落向了地面。
地面之的翠綠搖曳生姿,竹葉化作了婉轉淒涼的簫聲,像是送給他們三兄弟的輓歌,當二人被無盡的翠竹之葉包裹的時候,卻聽到了他們三弟臨死前的咆哮之聲,“你們爲何拋棄我!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