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多言慶必須要先將霸王城拿到手,才能夠得到原本屬於多歡喜跟多歡樂兩兄弟的遺產,爲此他不惜任何代價。
另外一邊樓乙將所有應徵之人全部帶入了其中的一處秘境之中,在此他親自坐鎮,鐵山跟仙傀一左一右站在其身邊,以防有人突下暗手。
雖然他也無需如此,但是卻要先入爲主,以免這其中某些不安分的傢伙,會忍不住在此時動手,樓乙拍了拍手掌,將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了他的身上,就在這時他笑着對在場的所有人說道,“感謝大家如此熱情的響應號召,現在請在場的所有人,注視着我的眼睛,告訴我你們爲何選擇加入陸盟!”
他的話不過是一套說辭而已,當在場的人目光聚焦在其眼瞳之時,樓乙立刻便動用了夢境之力,一瞬間其雙瞳閃耀奇異之光,瞳孔深處仿若兩個深不見底的漩渦,將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吞噬了進去。
衆人目瞪口呆的仰望着前方,陷入進了樓乙編制的夢魘之中,鐵山跟仙傀抱胸而立,目光掃視着在場的衆人,若是這其中有誰不受樓乙夢境之力影響的話,那麼便是他們出手的時候了。
很快鐵山便發現了一個目標,此人看似表情呆滯,但實則周身氣息正在緩緩的凝聚着,他似乎在蓄力,恐怕是要對樓乙做出不利之事。
鐵山的目光瞬間鎖定對方,讓對方的蓄勢待發變成了無用之功,他見行跡敗露,當即不再掩藏,如一道猩紅之光直奔樓乙而去。
其速度非常之快,如一道雷霆閃過,但他所面對的卻是鐵山,鐵山的劍後發先至,直接點在了對方手中的武器之上。
令鐵山感到意外的是,此人手持雙劍,但攻擊速度卻異常的快,比尋常修士只用一把劍還要來的快上很多,且其招式叢出不窮,劍勢連綿不絕如浪潮拍岸一般,一波接着一波。
鐵山手中的巨闕劍,始終穩穩抵住對方的攻擊,讓其沒有辦法靠近樓乙,此人劍法超羣身法更是詭異莫名,速度不盡快且會在瞬間消失與人眼之中。
憑藉着此優勢,對方不斷試圖繞過鐵山去攻擊正施展夢魘之力的樓乙,但鐵山就像是真的銅牆鐵壁一般,針戳不透水潑不進,防得閒庭信步遊刃有餘。
那人一路狂攻發覺繞不開鐵山,也沒辦法趁機幹掉樓乙,不由得打了退堂鼓,想要全身而退逃離此地,但就在這時兩道影子一閃,隨後兩把劍一左一右架在了其脖頸之上。
一把自然是鐵山的巨闕古劍,而另一把則是仙傀所凝聚而成的乾金炎劍,但是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被兩把劍完全封死行動的這個傢伙,竟然再度詭異的消失在了他們眼前,甚至根本沒有受到雙劍的任何傷害。
鐵山環顧四周尋找對方的蹤影,但是這一次對方似乎隱藏的極爲隱秘,根本不給鐵山尋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就在鐵山以爲要讓對方溜走之時,忽然臨近秘境入口處的地方,一片黑色的蔓藤如漁網一般出現,將那正欲潛行離開的傢伙給罩在了其中。
那是樓乙所設下的後手,織網的正是一直隱藏在地底之下的魔卷,樓乙早就預料到了這一情況,甚至不光魔卷藏在暗處,就連小九跟醜醜也藏在了暗處。
鐵山閃身來到正在掙扎着想要衝破束縛逃走的這人身邊,目光如劍般盯着對方,冷冷道,“報上名來吧!”
對方用仙元力抵住越來越收緊的牢籠,擡頭望向鐵山,平靜的說道,“央宗,北城原來的主人!”
鐵山笑了笑說道,“倒是條敢作敢當的漢子!”
“哼!要殺要剮招呼着就是,技不如人我認了!”這自稱央宗的傢伙說道。
“這不是你的本來面目吧?”鐵山上下掃了掃對方問道。
後者用手解去臉上附着的假面皮,露出一張年輕有朝氣的臉龐,不過最吸引鐵山注意的還是那一頭惹眼的紅髮。
“有點意思!”鐵山掃了對方几眼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施展夢魘之力的樓乙,眼瞳之中的光芒逐漸散去,他瞬間出現在了鐵山身邊,詢問道,“抓到個大貨?”
鐵山點點頭道,“這小子有點意思,尤其是身法很特別!”
樓乙聽了對方的話,饒有興致的望向央宗,在看到對方滿頭的紅髮之時,不由的多看了幾眼,曾幾何時他也擁有過一頭鮮紅如血的長髮,不過後來修爲提升上去後,又慢慢的變回了原本的黑色。
而這傢伙的頭髮倒似乎是天生的,且此人面容年輕俊朗,年紀輕輕有此身手,還不受自己夢魘之力的影響,倒的確是個人物了。
樓乙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央宗!”對方冷冷回答道。
“原來的北城之主!他自己說的。”鐵山在一旁補充道。
“哦,是嗎?”樓乙摸了摸下巴,饒有興致的望着對方。
當初他動手清理北城之時,遇到的大都是些烏合之衆,除了人數較多之外,用的都是些上不了檯面的下三濫招數,無非就是陷阱、暗器跟用毒罷了。
他原本就認爲真正掌控北城的幕後之人,不可能親自出現,沒想到今天一網撒下去,竟然將這北城原來的主子給網住了,看來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看向此人,對仍在收縮束縛對方的魔卷說道,“可以了,卷卷!”
魔卷聽到樓乙的話後,便停止了收縮束縛,但是仍保持着拘禁對方的樣子,那央宗知道自己今天無論如何是走不脫了,眼中便露出了極爲危險的神色,就在這時樓乙忽然開口道,“年輕人,不要那麼激動,不如坐下來好好談談如何?”
“跟你?有什麼好談的!”央宗冷眼掃過樓乙,怒斥道。
“那可不好說了,總之你先不要太激動,也別想着做傻事,年紀輕輕如此天賦,就這麼死了就太可惜咯......”樓乙說罷轉身就走,直奔人羣聚集的地方而去。
就在央宗感到意外有些舉棋不定之時,那原本聚集在廣場之上的人羣,突然就發生了異變,許多人開始發出慘叫之聲,自己親手解決掉了自己的小命。
還有一些則繼續保持着安靜的姿態,茫然的望向前方,再有一些則邁着機械的步伐,從人羣之中走出,或三五成羣,或一羣人聚在一起,這個時候央宗赫然發現,他的所有手下全都聚集在了同一個位置之上,這個時候央宗開始對樓乙忌憚起來。
今天原本的計劃是他同自己的這些手下一起,伺機而動幹掉這個狗屁勞什子的陸盟盟主,他挑選的這些個人,個個都是其手底下的精銳,當初正是憑藉着這些人,他才能夠暗中掌控住北城這片地界,讓其他勢力沒辦法將腳伸進來。
結果今天卻事與願違,若不是他修煉的功法奇特,幫助他抵消了樓乙的夢魘之力影響,他當時便對此感到有些錯愕跟難以置信,但是他對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相信只要幹掉了那個蠱惑了衆人的傢伙,他的手下必定能夠清醒過來,這樣他一樣能夠達成目的。
但是卻不成想遇到了鐵山這麼一個難纏的對手,他用盡了渾身解數,也沒辦法擺脫對方,以至於想要做的一切,都因此而泡湯了。
無奈之下他只能先行撤退再另做打算,結果卻沒想到施展了自己得意之技後,竟然還是被人關了起來,成爲階下之囚。
此時的央宗有些懊惱,懊惱自己太過着急了,應該尋找更好的時機下手纔是,就在他患得患失之時,樓乙領着他的那些手下向他走過來了。
央宗見樓乙再次走過來,身後還帶着他的那些手下們,冷哼一聲道,“別以爲用我的人就能夠逼我就範,他們從跟我的那天起,就早已有了死的覺悟,要殺便殺休要多言!”
樓乙笑了笑對其說道,“殺了多可惜啊,這麼好的手下,不如我們來做筆交易如何?用你的這些手下們......”
央宗眉頭皺了起來,疑惑道,“交易?什麼交易?”
“很簡單,我放你離開,同時也放了你的這些手下,你爲我所用如何?”樓乙笑盈盈的望着對方說道。
“爲你所用?你以爲自己是誰?!!”央宗瞪着眼睛吼道。
他的眼中殺意凜然,彷彿是受到了巨大的侮辱一般,從他出生到現在,任何敢看不起他的人,都被其幹掉了,即便是比他強大的對手也是如此,他從不屈服與任何人,反而要所有人屈服在他之下。
樓乙摸了摸下巴,又開口說道,“不如這樣如何,我放你出來,只要你能殺了我,那麼你便能夠獲得自由,帶着你的手下離開這裡,我的朋友也不會爲難與你如何?”
“哼!鬼才信你說的話!”央宗冷哼一聲,眼神之中露出一抹輕蔑之色。
但就在這時樓乙的氣息忽然變了,一股氣勢凌人的氣息頓時籠罩全身,龍皇之力釋放而出,他的眼瞳再度變得不同起來,那種壓迫感令央宗十分意外,就在這時樓乙再度對其說道,“信不信的你待會兒自行評斷,但我要說的是,若你以爲這是個玩笑的話,那麼你會死在這裡,卷卷放他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