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也算一奇葩,一個比一個誇張!一個比一個牛逼!“張一平調侃,”這裡不是說相聲,也不是吹牛皮比賽,沒有獎品!“
“真的好多魚,我剛纔經過湖邊的時候,我還折了一條樹枝丟下去,那些魚竟然在水底下擁着它,將它帶到湖中心去了。這是我親眼看見的!“季武信誓旦旦地說道。
張一平卻如何肯信,他換了身上的溼衣服準備睡上一覺,養足精神,同時譏笑道:”我想應該給你起一個外號,叫做季大炮,炮兵師長劉一虎劉大炮都沒有你這尊大炮來得響亮。“
下午,張一平醒來的時候,他聞了魚肉的香甜味道,同時聽到了一陣悠揚的口琴的聲音。
木屋子裡燉着一鍋魚湯,火堆上火爐裡還烤着魚肉片,從魚肉片看起來好像很大的樣子,否則那個湖裡真有魚?
而石尉蘭正在牆角處吹奏着口琴,在他面前有一個穿着長裙的法國姑娘邊唱邊舞。歡快的節奏以及歡快的舞步,還有姑娘熱情奔放的年輕的身體,帶給人一種非常愉悅的享受。
戰爭是枯燥、殘忍和血跡斑斑,士兵們需要優美的歌曲來撫平他們心靈上的寂寞和創傷,就像需要女人的身體滿足他們生理需要一樣重要。
這個女子嗓音一般,但是曲調非常優美,歌詞也有一點意思,只聽到這女子唱道:“晴朗的夜空,漫無邊際的草地,閃閃的星星高懸姑娘的頭上,美麗的雙手帶着憂傷,輕輕撫摸你的額頭……”
張一平聽得入了迷,沒有打斷他們,拂去了窗戶邊上的一張長凳上的塵土,坐在上面。
王一民從外面拎着一桶水進屋。對張一平說道:“這姑娘就住在湖邊的一個小屋子裡,另外還有她的老媽。按照規定,爲了保密需要把她們一同帶走。而軍中只有總指揮你和石參謀會法語,所以把這姑娘帶到這裡來了,幫忙做一下事也好,她老媽子現在湖邊洗涮。”王一民向外牙努了努嘴。
通過窗戶看出去,外面還是大雨傾盆的樣子。一個徐娘半老的法國女人全身湖邊洗衣服。除了頭上的布帽之外。她全身本來就單薄的衣服溼透過,露出凹凸的身材,這婦人雖然已經有四十歲的模樣,但是身材還是沒有怎麼走樣。
湖裡面。潘五百等一幫精力充沛的男人正在冒雨洗澡,女人的身子,讓那幫精力充沛的男人熱血沸騰。
“親愛的老孃們,如果你願意的話,過來。讓爺好好疼疼你。”一個警衛用中文說道,可那個娘們卻裝得好像沒聽見他的話。
“你要勾引人家上牀,估計得請人做你和翻譯。”有人說道,“最好請石參謀這個小白臉,最近他的法語學得很好,可以跟人家法國姑娘談心了,要是我也能夠學會法語,那就太好了。”
“也不用全學,就學會幹哪事、打炮怎麼叫就行了。”
“打炮幹那事還用學嗎?給兩個硬幣。什麼都明白了,這已經成爲咱們中國男人的一個規則,全法國的女人都知道。”
“眼前的這個婦人就不知道…”
張一平關上窗戶,這邊音樂也停了下來,張一平迴轉身來。警衛已經將一鍋魚湯和幾片烤魚肉,端上林屋中的一個破舊的木桌子上,張一平在旁邊坐了,石尉蘭也招呼着那個怯怯的女孩快坐在一旁。
石尉蘭對張一平說道:“她叫做安娜。今年十九歲,總指揮。我已經開始喜歡她了!”
“你不是還受着另外一個法國姑娘嗎?”張一平問道。
“是的,但是爲了擺脫對她的過度依賴,過度思念,我決定像總指揮一樣,多找幾個情人,就樣我的思想就不會被她左右,以免除犯了錯誤也不知道。”石尉蘭說道
“也許有一點用處,把自己的愛分攤出去,就不會愛得那麼深入,到時候就不會犯錯誤了。”張一平點頭說道。
這裡所說的錯誤,就是說石尉蘭因爲愛上一個法國姑娘,同時也愛上法國這個國家,這做爲一箇中**團的高級軍官不是不可以的。
軍官可以喜歡一個法國姑娘,但是不能夠喜歡法國這個國家,因爲我們在法國人作戰,進行毀滅性的戰鬥。
張一平看了一眼這個安娜,覺得比自己的那個安娜差了一不是一點,她是會歌舞,可咱們的那個安娜也不賴,作爲馬戲團的演員,歌舞只是小兒科。
“這是好事!”張一平說道。
“在湖裡打上來很多魚,兄弟們都可以喝上魚湯,還可以吃上魚肉…”石尉蘭說道。
又是冒雨趕了一夜的路,凌晨的時分來到時一處小鎮的外面,張一平趕到了最前面,匯合了324團的團長季武。
黑暗裡伸手不見五指,季武用手電筒包在雨衣裡面,只能夠垂直地照射在地面。
“前面這個小鎮叫做萊熱,扼守着德訥河,現在是暴雨季節,要想通過德訥河,就必須拿下萊熱!”季武說道,“萊熱距我們的目標—沙隆還有十二公里,這邊一打響的話,沙隆肯定會驚動,所以我們要快速拿下萊熱,然後飛奔沙隆,絕對不能夠有半點停留。”
不過,季武所說的都是計劃內的事情,而且萊熱的守軍也只有半個營的美軍約五百多人,對於324團來說,根本性不用怎麼費手腳。
最重要的是,這裡並不是重要性的交通要道,美軍的防守非常鬆散。再加上324團冒着暴雨發起突襲,因而預計成功率非常高。
離天亮還有三十分鐘左右,張一平斜躺在一片土坡上養神,大雨衝得土坡的黃泥浸沒了他的鞋子,他的全身幾乎都有已經溼的了。
張一平將背後的步槍緊緊地壓在地上,他感覺背後的步槍地跳躍,在掙扎,幾乎要從他背後跳出來,他的右手上的血液流動加速。
他知道有戰鬥要發生,他整個人包括他的步槍都渴望加入戰鬥,但是這一次是以324團爲主,爲了全局,他必須忍受手臂上面傳來的那股衝動,還有背後步槍的那種躁動。
“如果這一次再不讓我參加戰鬥的話,我一定會給憋死的!“潘五百低聲吼叫道。
”你會憋死纔怪?我還怕你有心無力呢?“王一民輕聲笑道,”昨天下午,我發現你悄悄地把那法國婦人,石參謀的丈母孃拉到你的帳篷裡,你不要告訴我說,你們是在跳哼哼舞?“
“石參謀的丈母孃?那我們兄弟幾個豈不成了石參謀的老丈人了,呸呸呸,老丈人是一個賠本買賣,沒有什麼值得炫耀的!“
”潘五百,你的品味越來越低了,這麼老的婦人你也有興趣,之前不是說生過孩子的女人都不興趣的嗎?”
“本來是這樣的,但是我後來一想呀,她只是二十年前生過孩子,又不是昨天生過孩子,何況這女人還真不顯老,跟二十歲的時候一樣。”潘五百厚着臉皮解釋道,”自從槍法精進之後,身體總是有使不完的力氣,一天不打槍,心裡就憋得慌。我這麼久沒打槍,實在憋不住了,本來聽季團長說,湖裡有鯉魚精,於是和一幫兄弟想去會一會,找魚精打上一炮,沒有想到鯉魚精沒有遇到,遇到石參謀的丈母孃,虧了虧了…“
“胡說八道!“張一平斥道,”注意一點,攻擊快要開始了。“
早上六點整,暴雨還在下,雖大地仍舊一片漆黑,但是遠方的東方還是開始呈現一片微光。
旁邊的324團的士兵悄悄地從身邊經過,他們踏着雨水和泥漿,啪啪的聲掩蓋在大地雨點的嘩嘩聲之中。
前方傳來幾下沉悶的聲音,這是經過了消音器的槍聲,324團的奪橋之戰開始了。
但是張一平和警衛連,只能夠呆在原地,忍受着一種無法言諭的煎熬。
天開始微微發亮,槍聲斷斷續續地響了起來,然後開始變得激烈。
張一平帶着警衛連隨着後續部隊踏上了德訥河上的鋼筋混凝土橋,看到德訥河上翻滾着的夾着黃色泥漿巨浪洶涌地向下遊衝去。
橋頭上只有簡單的幾個沙包掩體,上面躺着十幾具美軍的屍體。
萊熱鎮裡還在響着槍聲,324團的士兵還在圍剿,但是大部隊卻已經順利地通過小鎮,向沙隆謝跑步前進了。
一個瘦弱的軍官向張一平跑過來,遠遠就叫道:“總指揮呀總指揮,我朌星星朌月亮,總算見到你老人家啦!”
“陳富,你怎麼在這裡?”張一平愣然道。
“可不是嗎?本來我們營是一直衝鋒在最前面的,可是團長把我們留下來,一來剿滅鎮裡面的餘敵,二來負責總指揮的安全。當然,有警衛連和總指揮在,誰也威脅不了總指揮的安全,不過,就算我們不能第一個攻入沙隆,只要能夠和總指揮一起戰鬥,無論如何,我們營的兄弟都非常願意,這是許多人做夢都想的事。”陳富說道。
張一平哈哈一笑,說道:“你們324團可真是奇葩特別多呀,你們團長喜歡放大炮,可以號稱天下第一炮王。而你則是天下第一馬屁王…不過,不管炮王也罷,屁王也罷,只要能打仗,我都喜歡!”。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