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一時不知如何開口,三花聖女苗止清嘴角微微一撇,說道:
“我已經試過了,說道歉沒有那麼難。”
劉清心頭忽然怒火又起,說道:
“是嗎?那我以後一定也試試,現在用不着。”
苗止清高傲地盯着他,眼珠烏黑髮亮,鼻翼微微翕張,薄脣緊閉,胸脯忽起忽落,好像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劉清也盯着她,而且不知道爲什麼,隨着怒火的燃燒,慾火也如驚濤駭浪般涌來,眼前這女人的每一處身體都散發着魁力,每一個最細微的表情都充滿了誘惑。
“你休想再碰我一下。”苗止清一字一頓地說道,擡起雙手,手上燃起了綠色的妖火。
可是就連這個威脅性的動作也令劉清神魂顛倒,他只想不顧一切地撲倒她。
難道我又不小心中了邪術?劉清心中一動,他的愛情曾經被操縱過,決不願再重蹈覆轍又被控制。
劉清的仙氣在體內快速地運轉着,同時在劍神的記憶庫中尋找見過或聽說過的縱情術,還真是不少,但沒有一種存在於他的身上。
三花聖女全神戒備,卻見劍神神情木然,不禁一愣,熄滅了一團妖火,稍稍湊近劉清,伸手去摸他的胳膊。
體內沒有邪術,這邪術除非像天庭封印一樣無形無蹤,否則的話他一定會發現,就是觀音的“一心符”也是可以發現並去除的。
不過劉清也在體內發現了一點問題,那就是他的下丹田,原本應該是空空蕩蕩,虛谷以待的,可是仙氣在其中運轉時,卻稍有一丁點的滯礙,這是從未有過的現象。
但劉清肯定這不是邪術造成的,很有可能“誅妖木”的拉扯力突然中斷時,在他的下丹田裡留下了一點力量,這不是什麼重大隱患,只需要一個晚上的運功,他就能將其去除。
苗止清的觸碰將劉清從神遊中喚醒,慾火一點沒有減弱,反而因爲那雙大大眼睛中的疑惑而增強,劉清抓住她伸過來的手腕。
三花聖女的妖火砸在劉清的胸前,立刻燒出了一個大洞,妖火的力量極爲強大,劉清沒有抵抗,硬接了一招,身體站立不穩,順勢向後飛去,手裡仍握着她的手腕。
兩人一塊跌在了大牀上,這是風蕭蕭特意準備的禮物。
苗止清連出好幾招,都被劉清或躲或接或吸,全給化解了,同時急迫地剝她身上的衣裙。
“放開我,淫賊!”
“你逃不出我的魔爪,小花貓!”
“我要大叫啦,讓大家都看看你的醜陋面目。”
“叫吧,讓所有人都來看,那我也不會放手。”
“我要退教,天地宗都要退教!”
神教散夥我也不在乎!”
……
這一次,兩人在牀上說的話,比相識以來加在一起還要多,苗止清的法術打不過劍神,乾脆用最原始的方法手撓嘴咬,很快,劉清就遍體傷痕,嘴脣也出了血,雖然成功地將兩人的衣裳都脫光了,卻一直無法行事。
“去糾纏葉亭吧,她纔是你的女人!別碰我,無恥的混蛋。”苗止清仍未屈服。
她又提到了葉亭,卻沒有令劉清再度離開,他根本不在乎葉亭,也不在乎劍神內丹,他隨時都可以取回,隨時都可以拋棄,他要眼前的這個女人。
“不管黑夜白晝,你別想擺脫我。”劉清狠狠地說道,終於將她的雙腿分開。
突然間,劉清勝利在望的一剎那,苗止清忍不住哈哈大笑狂笑,她放棄了抵抗,僅僅是不停地笑,整個軀體都在顫抖,眼淚都流了出來。
劉清呆住了,僵硬了一會,粗暴地進入她體內,苗止清停下笑聲,用前所未用的溫柔迴應他,輕聲呻吟,吻她能碰到的每一處皮膚,手指輕輕地撫摸着她製造的傷痕。
劉清沉迷了,忘卻了世界的存在,忘卻了自己的存在,他只是一種感覺,在探測這世上唯一真實的軀體,彷彿江河要與大海融合。
風蕭蕭提供的大牀實現了自己的目的,幸福得真哼哼。
劉清躺在聖女身上,自我意識一點點回到腦子裡,問道:
“爲什麼笑?”
苗止清摩挲着劉清的背脊,貼在他耳邊輕聲笑道:
“我以爲劍神是情場老手,原來也是個雛兒。”
劉清雙臂撐起身體,看着苗止清,她還在微笑,眼眸如兩窪清泉,晃漾着明亮見底的柔情,劉清也笑了,第一次有異樣的感覺,似乎愛上了這個女人,重又趴在她柔軟的身體上,懶洋洋地說道:
“咱們都一樣,看着是高手,其實初出江湖。”
兩人深深淺淺地吻在一起,苗止清舔幹了劉清嘴角的血,似乎覺得很美味。
“你爲什麼要叫‘止清’,是不是早就對我劉清別有用心?”劉清笑着問道。
是別有用心,有你想不到的用心。”三花聖女低聲說道。
劉清覺得這張牀真是天下最舒服的地方,他可以這裡一直躺到世界末日,苗止清卻提醒道:
“教主和四位宗主還在等我們。”
“讓他們等吧,這是他們的教派,咱們退教了。”
苗止清咯咯地笑着,掙脫劉清的懷抱,跳到地板上,揀起散落一地衣物,將桌上一套新衣服扔到牀上,說道:
“沒有劍神還算什麼劍神教?你的教主徒弟可捨不得放你走。”
劉清不情願地一件件地穿上衣服,說道:
“她捨不得的男人多得很,少我一個影響不大。”
苗止清穿好了衣裙,正色說道:
“在你眼裡教主或許只是一隻不起眼的媚妖,但是在絕大多數教衆心目中,她的地位無人可比,即使是劍神也不行。”
“那是因爲本教教徒大多數都是男人。”劉清也跳下牀,說道。
太小瞧這個徒弟了。”
劉清與她和好如初,不願意爲了一個風蕭蕭再拌嘴,笑道:
“那就是她的媚術又升級了,男女通吃,你該慶幸我有抵抗力。”
聖女嫣然一笑,帶頭走出房間。
外面十步以外,孟耀祖在潛心研究一尊劍神的雕像,假裝沒聽到身後的腳步聲,直到劉清在他後腦勺拍了一下,孟耀祖才做出猛然驚醒的樣子,躬身說道:
“劍神大人,教主剛纔派人來說,請劍神大人好好休息,不用着急注法添火。”
三花聖女哼了一聲,邁步就走,劉清笑着搖搖頭,對這個徒弟增加了一點好感,說道:
“你留在這裡。”
神大人,小人留在這裡,等候大人回來。”
“搬運壇”位於一座不起眼的小木屋裡,周圍環繞着是五位宗主的房間,教主風蕭蕭在閣樓之上也能一眼望得到。
小木屋施了層層疊疊的法術,防止外人不經允許闖入。
要搬運幾乎整個山谷裡的什物,大到木屋木樓小到花草,這座任務艱鉅的“般運壇”的個頭可是夠小的。
“搬運壇”只有半人高,泥土製成,方形底座,向上過度到圓形壇頂,貌不驚人,其中卻蘊含着極爲深厚的法力,隔着幾步遠,劉清就能感覺到它釋放出來的力量。
“這是本教最重要的法寶。”德梗道長帶着敬意說道。
“全靠教主,才能得到它。”洪荒老祖補充道。
風蕭蕭帶着面紗,顯得莊重了許多,不過劉清總覺得她似乎想找個藉口倒在自己身上,所以站在她對面,說道:
“真是個好東西,哪來的?”
“五行山大藏洞的鎮派之寶,教主……借來的。”薛少安說道。
風蕭蕭用什麼手段借法寶,劉清不用問也知道,笑了笑,問道:
“怎麼用?”
幾位宗主互相看了一眼,還是薛少安開口說道:
“‘搬運壇’連着六處山谷,大小形狀都差不太多,除了斜月谷,其它五處都是保密而且封閉的,不能進也不能出,每位宗主知道一處,需要時,任意一位宗主都能利用‘搬運壇’將總舵搬到自己所知的山谷裡。每隔九天,大家共同向壇內注入法力,它會服從注法者的支配。”
“那我注法有什麼用,我一處山谷也不知道。”
“劍神可以先注入法力,日後找到合適的山谷以後用冥想建立聯繫。”
“也就是說,我要先送它一份見面禮?”
“呵呵,大概是這個意思。”
劉清撇撇嘴,繞着這個向自己要見面禮的泥壇走了一圈,說道:
“如果你們當中有人叛變把它破壞了,怎麼辦?”
“屋外設有禁制法術,除非五位宗主一齊到來,誰也不能單獨打開房門,劍神注入法力之後,就需要六個人一起了。”薛少安說道。
“那叛徒不就更省心了,只需要逃跑就行了,誰也打不開房門,也就沒法注入法力或是施法搬運了。”
“還有教主,教主可以一個人打開房門。”老祖搶着說道。
身爲劍神,卻只和五位宗主擁有一樣的權限,還不如徒弟風蕭蕭,劉清可有點不滿。
風蕭蕭在其他宗主面前不敢隨便露出真面目,想說話又強行忍住了,薛少安替她解釋道:
“是教主最先注法啓動了‘搬運壇’,以後再注法的人,只能享有部分權限。”
劉清笑了笑,他如今心情好得很,一點點不滿很快就消失了,說道:
“我也不用注法添火了,九天一次,煩都煩死了,我還想隨時去找護帝神鬥法呢。”
教主與五位宗主一塊看着劍神,確認他不是反諷,都鬆了一口氣,還是薛少安說道:
“就按劍神說的辦吧。”
五位宗主一起將手伸向“搬運壇”,按着圓形壇頂,很快就完成了注法添火。
劍神與聖女和好,風蕭蕭與四位宗主雖然沒有表現出來,心裡卻都踏實了不少。
回到議事廳,劉清也能認真聽大家說話了,原來總舵一直留在斜月谷沒有搬運,有兩個原因:一是向天下散佈劍神重現的消息,吸引更多的入教者,二是離京城比較近,方便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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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神的名號的確很有吸引力,尤其是一現身就在京城毀掉了萬神殿,出去散佈消息的人都報告說妖仙兩界不少人有意入教,斜月谷是劍神教唯一對外開放的總舵,所以要再多停留幾日,迎接入教者的到來。
事實上,這兩天已有小股新人到來,劉清一直昏天黑地的,沒有注意到而已,宗主們都預測未來幾天來的人會更多。
京城傳來的消息卻不太樂觀,正心法師爲救劍神而死,通天寺受到了牽連,所有僧人都被囚禁在寺中,一一接受審查,劉清雖然答應過正心法師不殺死任何一名通天寺和尚,但卻沒說過要救他們,所以聽到這消息倒也心安理得。
經過京城一役,神佛教固然不敢來招惹劍神,可是又從附近郡府招來了更多的佛道兩界高手,齊心協力修復萬神殿石基,進展很快,大概再需七八日就能完工,到時神佛教的第一件事肯定就是召喚玄火神女。
召出與劍神勢均力敵的神女,神佛教就將大舉進攻斜月谷。
是在此之前將總舵遷至秘密位置,還是決一死戰,五位宗主尚無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