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在聖靈島攪和了一番,不算大獲全勝,但也大致摸清了一神教的實力,沒有想像中的強大,只有那隻大十字架有點特別,其他人全都一般般。
除非一神教還藏着高手與絕招,否則的話他們來中原就是送死。
劉清飛回小漁村,他不相信有人會來送死,他要正式審問那名修道士,中間不再穿插調戲女巫的內容。
葉亭已經站在村頭翹首以盼了,劉清降至地面,兩人相擁在一起。
葉亭身後傳出幾聲咳嗽,元明獻出了無用之樹的種子,自覺身份應該提高了一點,所以提醒師父師孃不要在他面前卿卿我我。
劉清將手中的銀十字架和玻璃球似的東西都扔給元明,說道:
“認得這東西嗎?我怎麼覺得它裡面的法力跟你的風格有點像。”
一神教的法力與中原妖仙佛三界都不一樣,劉清想了一路,總覺得這種法力與元明的古神法力有幾分相似。
那枚銀十字架個頭也不小,長近一尺,寬及四五寸,純銀打造,上面鑲滿了珠寶鑽石,頂端連着一條長長的銀鏈,看着就很值錢。
元明手太小,勉強握在手中掂了掂,感受了一下里面蘊藏着的法力,皺起了眉頭,說道:
“是有點像,不過被束縛住了,根本沒用嘛。”
“那幫教士用着可挺順手,估計他們有別的辦法。”
明也沒有別的意見,又打量着另一隻手心裡的玻璃球,看了半天,說道:
“師父,這是誰的眼球吧?。”
葉亭吃了一驚,扭過頭去,說道:
“你幹嘛挖人眼球?”
劉清也吃了一驚,拍拍葉亭的肩,說道:
“我哪有那麼噁心,我使用‘龍吸術’,它自己飛過來的。”
貓俠一直躲在房子後面,這時跳了出來,彎腰盯着眼球,還不停地舔舌頭,劉清急忙攔住他,說道:
“你要是敢吃這東西,從今以後就別在我面前出現。”
元明又看了一會,笑道:
“師父,沒事,這眼球是假的,裡面還能看見東西呢。”
劉清接過眼球,舉起來仔細看了一會,果然,裡面有一羣巫師、教士戰戰兢兢地垂手站立,好像在聽什麼人訓話。
原來這眼球看到的還是原來的主人——紅衣主教面前的景像。
聽說這不是真的眼球,葉亭也好奇了,靠在劉清身邊,微微仰頭看着眼球,覺得挺有意思。
元明對十字架、眼球都不感興趣,無限惆悵的望着葉亭那秀氣的下巴和纖細***的脖頸,再往下看,心中不由得狂跑,暗罵自己不色,你怎麼能降級到劉清那臭小子的水平?
想到這,元明擡手扇了自己兩個耳光,可是手中握着十字架,第一個耳光二下就變成
葉亭低頭疑惑地問道:
“你幹嘛打自己?”
天太冷,我清醒一下。”元明說道。
劉清對這個徒弟再瞭解不過,對葉亭說道:
“瞧見了吧,他就喜歡被敲打,我不動手他自己也要動手,我的徒弟就是這麼有特點。”
元明嘿嘿笑着不接茬,葉亭還是不太理解,笑了笑,說道:
“外面冷,咱們進屋去吧。”
四人回到村頭小屋裡,劉清將守在外面的房主叫了進來。
房主是名老漁夫,進屋就先磕頭,說道:
“小老兒叩見神仙姑娘和神仙大人。”
劉清不在,元明替他向村民進行了神學教育,讓他們稱葉亭和劉清爲神仙。
“村裡有多少人?”劉清問道。
十二戶,老老小小百十來人。”
“這裡不安全,我們也不能總留在這兒,我建議你們還是集體搬走吧。”
老漁夫面有難色,說道:
“神仙大人,我們這些人世世代代住在這裡,全靠捕魚爲生,船網都在這兒,能往哪搬啊?”
劉清一想也是,他是神仙,從來不考慮吃喝穿用的問題,凡人卻一生一世離不了,尋思了一會,一指元明,說道:
“幾年前我交給你的那一疊銀票呢?”
劉清率衆攻打通天寺時,曾經下注賭自己贏,從妖仙兩界贏了不少錢,他嫌帶着麻煩,都交給元明保存了。
元明一拍腦門,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紙包,一層層打開,越來越大,出現手裡的是一疊銀票。
劉清接過來,不用數,就知道少了一半,沉下臉來問道:
“怎麼回事?私吞公款啊,你?”
元明嘿嘿笑了兩聲,不好意思地用手指卷着長眉,說道:
“師父,神仙想要吃喝玩樂,也一樣得花錢啊,我總不能喝酒逛……那什麼不給錢吧,那樣可是給您丟臉。”
劉清在徒弟頭頂敲了兩下,分出一半銀票,也有二三十萬兩了,塞到老漁夫手裡,說道:
“這算是拆遷補償費,你們什麼也不用帶,即刻動身,去城裡定居吧。”
心想:要是都像老子這種手筆,拆遷肯定輕而易舉。
誰知老漁夫接過銀票之後一臉的茫然,說道:
“神仙大人,這是紙符,能變出魚嗎?。”
這漁村又窮又偏,成錠的銀子都沒見過,更不用說銀票了。
劉清撓撓頭,說道:
“元明,跟他解釋,銀票要均分,人人有份,馬上搬家,還有,你不準貪污。”
元明應是,拉着老漁夫出去召集村民,劉清抓起桌上的銀十字架和眼球,說道:
“我還得去審犯人,亭妹妹,這回你可以一起去了。”
葉亭卻笑着搖搖頭,說道:
“我不去,你也快點回來。”
劉清也笑了笑,走出房門,貓俠又跟了過來,這回劉清不再攆走他了。
出房門,到了關押修道士與女巫的小石屋前,劉清正要打破那層繭類物質,貓俠湊上來神秘兮兮地說道:
“劍神,咱們什麼時候出發?喵。”
“出發幹什麼?”
“找聖女啊,她都出走一年半了子也該生下來了沒回來,咱們得去找找了。”
着急,她很快會回來的。”
“我覺得不會了。”貓俠神色嚴肅地說道,一定遇到麻煩了。”
劉清揮出一掌,打破牢房外殼,舉起十字架在貓俠眼前晃了兩下,說道:
忍你很久了,那是我的女人,你天天惦記着幹什麼?”
貓俠卻不懼怕,嗅了嗅十字架,厭惡地繞到劉清側邊,說道:
“我不是惦記她是想着她。”
有什麼區別?”
“我想着她能與劍神在一起快樂地生活神,是因爲她嗎?。”貓俠小聲說道,回頭望了一眼葉亭所在的小屋。
“別管閒事,有空抓抓老鼠。”
貓俠沒聽出劉清話中的諷刺,兩眼閃閃發光,幾乎要貼在劉清的臉上,小聲說道:
“我可以幫你動手。”
“動手幹什麼?”劉清驚訝地問道,不明白這隻貓又哪根腦筋不對勁兒了。
“幫你殺掉師孃啊,沒人管着你,咱們就能去找聖女啦。”貓俠不知道葉亭是誰,元明叫她師孃,他也跟着這麼叫。
劉清不怒反笑,哈哈兩聲,十字架砸在貓俠頭頂,將他拍得坐倒在地,然後說道:
“有本事你就去吧。”
說罷,推門進牢房,他纔不擔心貓俠,葉亭就是一動不動,貓俠也動不了她分毫。
石屋內劉清點燃的兩團火焰還在,修道士也仍然大頭朝下的飄浮着,地上積了一灘血,那名漂亮女巫縮在牆解,睜着一雙驚恐的藍眼睛,一看見劉清就嘰哩哇啦地說了一通外語。
劉清衝女巫笑了笑,說道:
“今天沒空,以後再說。”
然後施法將修道士正過來,修道士早已暈頭轉向,呆呆坐在地上。
劉清將十字架在他眼前晃了幾下,說道:
“認得這東西嗎?。”
修道士搖搖晃晃地一個字也不說,倒是女巫又說了一大堆,劉清連嗯了好幾聲,好像他能聽懂似的,然後說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好了,我殺修道士也不會殺你的。”
修道士腦子裡一片迷糊,聽到一個立刻清醒了許多,再看眼前的銀十字架,大吃一驚,雙手抓住它,大聲說道:
怎麼會在你手裡?”
“一個紅衣老頭兒送給我的,他說他對我甘拜下風,十分仰慕,交出十字架表示投降,從今以後好好做人,再不信上帝,改信劍神了。”
修道士呆若木雞,突然明白過來,大聲說道:
“你說謊,主教大人不會說中國話。”
“他不會說,自然有人替他翻譯,難道一神教就你一個人會說中國話?你再瞧這個。”
劉清將眼球拋給修道士,修道士認得這東西,鬆開十字架,託着它,臉色一下子轉爲慘白,仔細看了半天,突然說道:
“你還在說謊,主教大人被你打敗了,他正在受到教皇的訓斥。”
劉清忘了這顆眼球能呈現主教面前的景像,搶過來看了一會,越看越覺得不對,對修道士說道: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們的教皇是個女人?”
修道士昂着頭,說道:
“這是上帝的旨意,讓一個女人來做人間的父,領導上帝的羊羣,誰也不能違抗。**只是表像,教皇閣下是這個世界中最偉大的人,她會帶領我們將異教徒消滅乾淨。”
教皇全身罩在金紫兩色的長袍裡,臉部藏在兜帽裡,看不清容貌,不過隱約露出的身材的確是女人,雖然在眼球裡變形得厲害。
讓一個女人做清只能搖頭,看來中外神仙都有點瘋狂。
眼球裡還有一個人,站在教皇身邊,同樣全身罩在灰色長袍裡,就在劉清盯着眼球的時候,那人擡起頭,似乎透過眼球也在盯着劉清,接着從袍下伸出一根細長的手指,眼球內暴出一片紅光,接着恢復黑白兩色,裡面什麼景像也看不到了。
劉清驚訝萬分,不是因爲這黑袍人殺死了紅衣主教,而是黑袍人伸出手指時,亮出了腰上的一柄寶劍,分明是中原樣式,絕非西式風格。而他擡起頭時,雖然只露出下半張臉,也明顯帶有中原人的特徵。
女教皇身邊跟着一位中原人,劉清對這個一神教越來越搞不懂了,問道:
“那人是誰?”
修道士知道劉清指的是誰,掙扎着站起身,說道:
“他就是我們的*下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