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想只是藉口

校文學社開始吸收新社員,閒着無聊,我就寫了一篇散文(見作品相關《有夢真好》散文)投了過去,沒想到不多久居然發表在了校報上,終於讓萎靡許久的我在班裡又露了一次臉。班裡的很多同學似乎已經忘記了我是當初的那個花心大蘿蔔,將我視爲才子,美其名曰:風流才子。

文學社社長親自登班,將我聘爲編輯。我本就是個文學的狂熱追求者,當下爽快應允,從此開始了我的校文學社之路(半年後做了副社長,再過一年榮登社長之寶座)。我的散文、小說、詩歌等頻頻見諸報端,很快,我在校園裡也名噪一時。

人怕出名豬怕壯,果然是個至理,很快,有別的班的學生來我們班裡探訪,看看我到底是誰。來女生探訪我倒可以欣然接受,但過後居然也有兩個男生過來“探訪”,我便覺得不對頭了,難道我成了怪物?我問了一下認識這倆男生的同學,同學說他們是中文(5)班的學生。我想,中文(5)班是陳琳莎的班級,難道是她的粉絲?

事情正如我所料,經過我的調查,這兩個人是一個追求陳琳莎的學生的狗仔隊。再仔細調查,原來是陳琳莎爲了拒絕這位男生,就告訴他,我是她的男朋友。

我且悲且喜:既然不唉我,不在乎我,爲什麼要把我當成她拒絕別人的工具,難道我就不會傷心?但經過我阿Q精神的分析過後,我仍然非常開心,雖然我不是她真正的男朋友,最起碼我還是她逃避別人的藉口,權且就開心的當一次藉口吧,我只好如此自我安慰。

事實上,我加入文學社,想在學校裡迅速出名,其實也是爲了讓陳琳莎注意到我,讓她知道我在別人的眼中是一個才子,提醒她不要錯過。雖然成效不大,至少有點反應,足以聊慰我六年的相思了。

中午,姐找到我,她說,琳莎讓我代她跟你道歉,說實在沒有拒絕別人的辦法,就想到了你。

我一臉淡然,將菸蒂在腳下踩滅,說道:“無所謂了,我不在乎她在我的傷口上繼續撒上一把鹽,即使的毒藥,我也不會後悔。只要她願意就行。”

正好是週五,下午不用上課,我和劉俊傑出了校門,到大街上像個乞丐似的到處浪蕩。來到這個城市不久,對於一個在農村裡長大的孩子來說,到處充滿了新奇。

一直溜達到了晚上,腰痠背痛,我們就找了一個很不起眼的小飯館吃飯。

找好位置坐定後,我給劉俊傑遞上了一根渡江煙。

劉俊傑說,其實我很佩服你,居然敢一腳踏兩船,雖然沒有成功,但勇氣可嘉。將來我的目標是一腳至少三船,這樣纔會更刺激。

我說,你小子別揭人傷疤了,佩服我個屁呀,一敗塗地,丟人現眼。

很快,點好的一葷一素兩個菜外加一盤花生米端了上來,我們要了兩瓶啤酒,邊吃邊聊了起來。

劉俊傑要麼不說話,要麼說話就必須給人一個驚奇,他說,知道你那時候爲什麼沒成功嗎,你應該是被別人出賣了吧。

我睜大了眼睛,我從來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是出賣的結果,知情者只有我們五個男生知道,消息也一定是由我們男生裡傳出去的。經過劉俊傑這麼提醒,我纔想起來我把這個疑點給忽視了。

那麼出賣我的人會是誰?江九一直覬覦美色,可能會心生妒忌,倒也在情理之中,那麼他必然有嫌疑,但退而求其次,江九在我的瞭解之中並非這種人,他比較耿直,只要喜歡,就會明槍明劍的比拼,除非他是個陽奉陰違的人。霍俊龍平日裡吊兒郎當慣了,對這些所謂的美女根本不放在心上,如果讓他在吉他和女人之間做一個選擇的話,那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吉他,所以,可以直接排除。至於劉俊傑,如果是他所爲,那麼大可不必告訴我了。另外還有一個林權,但我想,他根本沒有想過去追羅薇和葉小倩,要不他也不會主動讓我去追她們了,退而求其次來說,他也不至於那麼小氣,爲了幾頓飯就把我出賣了吧。一時之間,我也無法分析出到底是誰在出賣我了。

我拿起酒瓶和劉俊傑碰了一下,我說,我不想庸人自擾了,過去的既然也都已經過去,還提它做什麼呢。我想的是,班裡只有五個男生,如果真的知道是誰幹了這件事,我肯定會對他心生怨恨,到時候不就是等於爲倆不必要的女人傷了兄弟的和氣嗎?

週末是孤獨的,宿舍裡一整天也只有我和劉俊傑,劉俊傑手裡拿着小說書,看得很是入迷,而我則一直躺在牀上,不停的幻想。只有在安靜的角落裡,在寂寞的時候,我纔有時間整理自己的思緒,舔舐自己的傷口。驀然回首,我發現雖然我才只有17歲,但似乎一臉的滄桑與無奈,或許是“爲賦新詞強說愁”吧。我是如此的給自己註解。

下午的時候,秦曼給了我一個傳呼,我走到宿舍樓道里,用IC卡給她回了個電話。

秦曼已經回校複習了,只是偶爾的會聯繫我一下,每一次我們的通話都會很長。秦曼在那頭問我,國慶節你放假回來後來找我,我很想你。

秦曼的牽掛讓我感到了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溫馨,秦曼纔是真正愛我的人,其他所有出現在我面前的女孩,只不過是一場夢的過往,一朵花的綻放,終有消逝的時候,唯秦曼永恆不變。

我說,十一放假回去之後我一定看你,我也想你……

我們電話裡仍然聊了很久,秦曼在我的記憶裡又由一組碎片直接變成了一個完整的記憶,而我記住了是秦曼的好,還有她讓我爲之產生誘惑爲之傾倒的身體。

是的,我需要這樣的真實,便如同秦曼需要我的虛幻,僅僅如此而已。

我又想起了那一夜,秦曼潔白如玉的身子,小巧的**,溫柔的脣齒,細膩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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