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翠萍這裡住了下來,我也幫不上什麼忙,每天就是照顧翠萍這樣的事情,也被翠萍說着,不能讓我做這樣的活。
這一住,也有三個月,翠萍的身子也慢慢在恢復中,我留在這裡,也只是再給那兩個增加些負擔。
我不知道在這三個月裡面,青胡和白晝到底成親了沒有。我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會發現,青胡是假的?不管怎麼樣,我現在不能逃避,我也不想逃避,我應該大大方方地面對這一切,而不是躲在這裡。
我去當鋪,把他們送的有價值的東西,我都當掉了。也是爲了讓翠萍和念淺過得好一些,自己上路也帶了些。
念淺聽說我要走,還抱着我的腿,不讓我走,非要我在這裡多留幾天,我不願意。現在都是念淺在伺候我,我可不想翠萍好了以後,讓我帶着念淺一起上路。
“行了,回去吧,別送了。”我去外面找了輛馬車。
念淺一直說要用牛車送我回去的,我不同意,家裡現在離不開念淺,翠萍也城要念淺的照顧,我自己一個人會把自己照顧地很好。
“青姐,你要多保重。”我看到了逞強的翠萍,也不知道她現在出來幹什麼。
坐上了馬車,趕車的大爺姓於,我也就喊他於大叔。
“坐穩了,我一定保證送你到地方。”於大爺駕着馬車。
這一路我也是坐了一整天,馬車還是比牛車要快些,根本就是看到了於大爺勤快的樣子,這一天我就到達了地方,還多給了於大爺二錢銀子。
於大爺千恩萬謝地,這纔回去了。
我終於到了青丘,平時也都在這裡會看到幾個好友,卻沒想到現在,一個都不見。
“姥姥,您回來了。”這是崑崙的弟子吧。
可能是見我和白晝在一起過,所以這麼說着,我問着:“看到上神了沒有?”
“姥姥,最近沒見到上神,說是去提親了。”
真是這樣子,我讓這個弟子退下,卻進到了崑崙來看兒子,也不知道祈樂在這裡怎麼樣了,我這個失職的孃親。
“娘,我最近去找你,都沒找到你?”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在抱怨。
我看着兒子很精神,也沒有什麼問題,問着:“你最近在這裡可好。”
祈樂哼了聲說着:“我是上神的弟子,上神也來向我打聽你的消息。”兒子再看了我一眼,問着,“娘,上神是不是我爹?”
被兒子的話嚇到了,他怎麼會這麼說?難道是誰在他的耳邊說什麼了。
我摸着兒子,小子長得快趕上我的個子了,我問着:“誰告訴你的。”
兒子卻搖頭說着:“娘,我上次看到上神對着我發呆,然後問你去哪裡了。我在想,上神爲什麼會對我這麼好?”
沒想到我走了之後,白晝還來看過兒子,我不知道該怎麼樣講清楚我們之間的糾結問題,我摸着兒子的頭說着:“上神是你爹。”
我以爲兒子會問我爲什麼不和上神相認呢,卻沒想到兒子,直接白了我一眼:“娘,我早都知道了,就是來確定一下。不過你是爹的娘子,爲什麼爹還要再娶別的仙子呢?”
兒子的問題,我真的沒辦法回答,我還是笑着說:“那可能是你爹的喜好吧,這麼多年,娘從來都沒有和你爹在一起過,你爹早都忘掉娘了。”
我很平靜地說出來,中間隔了這麼多的事情,我又怎麼能說得清楚,更何況白晝認爲,那個就是青胡,我也只能找到證據,才能證明她不是。
可是到目前爲止,我真的一點證據也沒有,就算我現在闖進白晝的房間,白晝也會反感我。還是不要了吧。
“娘,你嘆什麼氣,你還不快點說。”兒子不滿我這樣的態度。
我卻說着:“娘想把你爹搶回來,可是對手太強大了,娘根本就沒有把握。”
如果當初,我早點記起來的話,是不是我會早點有新的出路呢,從來都不是很愛回想的人,卻在這裡,不停地回憶着以前。
“娘,你去搶,我也要去幫忙,不能白白讓把爹給讓出去吧。”兒子打量了我一眼,說的很認真。我看到兒子對於白晝真的是一種父子之情吧。
我看到信心滿滿的兒子,我問着:“你有什麼好辦法?”
“娘,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只要記得爹和你成過親就行了。”
是不是兒子大了,也會給我這個廢柴孃親講道理了,我點頭,既然什麼事情都不讓我做,那我就等着兒子的好消息吧。
這幾日,我也就在以前的地方住了下來,花神也和我的關係不錯,經常邀我一起去,我也聽到了那多關於上仙的八卦。
在花神的指導下,我的御劍飛行,還是有了很大的進展。花神說這是我自己的功勞。
每天就這麼過着,也會遇到以前的老朋友,但他們好像都不記得我了。
“你是花神的朋友?他們說你是姥姥。”這是個漂亮的美女。
我保持禮貌的態度,說着:“這位小姐,你是來找花神的?她不在。”
對於交際應酬這類事情,我並不善長,但在花神這裡,我也樂得輕鬆,除非花神有事,我纔會出來做這些事情。
“不,我找你。小雞。”這個美女到底是誰,她居然知道我是小雞。
“我是以前的雲煙。”美女說着,我卻一點記憶也沒有。
“有事嗎?”
“白晝,他讓我來找你回去。”雲煙,以前是跟着白晝的,可是白晝怎麼知道我回來了。我知道花神是去參加白晝的婚禮了,現在讓我去,是讓我徹底的心碎嗎。
我不想去,就算兒子拍着胸膛說,一定會有辦法,我卻不相信,這個辦法有多麼好。
“不用了,他現在在大婚,我去了,又能如何?”不是我心死,而是事情就是這樣子,我去了,亦改變不了現在這個樣子。
雲煙不由分說地說着:“你必須跟我去。要不然我就綁着你。”
沒想到這麼強硬的態度,看來我真的逃不過了,我說着:“我自己走,我會走。”
雲煙卻嫌我走得太慢,直接拉着我就要往熱鬧的地方走去,我根本不想去,卻也抵不過雲煙的功夫,只能乖乖地跟着她走。
好熱鬧的喜事,卻沒想到在這裡,也看到我的父君和阿孃,沒想到他們兩位就坐在主婚人的位置上,一點也沒看出來,現在這個女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女兒。
祈樂從出生到現在,還沒有見過我的爹孃呢,我還是站在了一旁,看到了雲煙去了白晝的身邊,那個裝着很漂亮的青胡,這次看起來更是嫵媚動人。
白晝回過頭來,眼神看着我,盯得死死地,很威嚴讓我不得不好好地防備一番。青胡順着白晝的眼光,也看到了我。得意地向我笑着。
“你來。”白晝穿過了衆多來吃喜酒的仙們。直接拽着我。
我的兒子站在一旁,像個普通人,一樣,沒有一點點的情緒波動,我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讓白晝在這個時候,來讓我和大家見面。
人羣開始議論,見過我的仙或者知道我和白晝關係的,都在底下開始議論,不管現在的情況是什麼樣,青胡看着我,也很生氣,卻還是從白晝的手裡搶過我,說着:“你來吃喜酒了,我歡迎。風子,快帶她去那邊就坐。”
我要被人拉着走,白晝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青胡,一把抓住青胡的手,說着:“我們也該說清楚了。”
底下一片譁然,誰都知道青胡和白晝的事情,更有好多仙爲了白晝的癡情,所以才趕來的。這個時候,在這裡的仙很多很多。
就連我的外公,也在一旁等着,雖然不滿意白晝當着這麼多仙的面,對青胡這個樣子,還是在等,白晝到底要做什麼。
“孃親,你來了。”祈樂,我的兒子,這個時候,站在了我的身邊。
我的身份,好多仙都會知道,我只是一介凡人,卻有祈樂這樣的兒子,白晝看着青胡,嘴裡說着:“我們也該算算賬了。”
青胡緊張了,看到了白晝認真的面孔,笑着說:“夫君,我們快拜堂,拜完堂之後,我們說什麼都行。”
挑釁地看了我一眼,對於這樣不自量力的本領,她一點也不擔心,有那麼多狐仙來參加這次婚禮,會有仙出手,讓我好看的。
“有什麼事,等拜完堂再說。”這是我的父君,他一直和我不親,我的阿孃,會不會發現,站在這裡的根本不是什麼青胡,是冒充的呢。
“白晝,當年的婚事,我們都是商議好的,現在青胡回來了,你們也該成親了。”我阿孃,依然很護短,可是這次護的不是我,而是另外一個。
白晝抓着我的手,說着:“她,我不會娶,我要娶的是她!”
向這些仙宣佈他的決定,根本不管底下的仙,已經在做如何的猜測,我看到了花神身邊圍的一大羣仙,沒想到花神也受到了牽連。
青胡指着我說着:“是她,你是因爲她,對不對?”
我站出來,不會被白晝護着,雖然我是個凡人,但在這樣的場合,我也不想讓白晝一個人面對這些人。
坐在上位的父君,何曾被人這麼戲耍過,指着白晝說:“你給我們個說法。”
我的兒子卻站出來,說着:“他是我爹,她是我娘,她們不應該在一起嗎?”
祈樂的出現,讓幾個舊識,都開始吃驚,我這樣的凡人怎麼會是兒子的孃親呢,仙們都知道小雞的兒子是祈樂,可是現在,對於他們來說,我是一個陌生人,祈樂又怎麼會喊我娘呢。
白晝驚訝地看着祈樂,驚訝地說着:“他,他是我的兒子?”
我點頭說着:“我上次是白小雞的時候,他就是我的兒子;這次是花非淺的時候,他還是我的兒子。”
雖然波折多了些,但我的兒子,還是認我的,不像某些人,一直都不會想到這些地方。
“你是小雞。”阿孃第一個坐不住了,
從主臺上下來,看着我這個凡體,不敢相信,早已魂飛煙滅的小雞,又會出現在這裡。
我的阿孃,還是這個樣子,我點頭:“娘,我回來了。我是小雞。”
“可你怎麼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的阿孃瞪着白晝,問着:“那她是誰?”
青胡急了說着:“娘,我是你女兒青胡呀,你不是說了麼,我永遠都是您的女兒,您忘掉了。”
“她在說謊。她根本不是。”祈樂是這一大堆仙裡面最有發言權的一個。
白晝看着這裡一團亂,說着:“她是仙狐,但她不是青胡。我的青胡就是她,只是過這次轉世變成了這樣子。”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白晝,我上次多希望這些話都是他說出來的,卻沒想到,這一次,他當着這麼多仙的面說出來。
“你是小雞?”這是外公,那個從來都說我的資質上好,卻練不成的爺爺,是不是對我的期望太高了,所以纔會這樣子。
“我是。”
“你到底是誰?”有仙眼尖,也不會讓這個鬧劇的真正主角離開。至於我和白晝,那些仙不管相信不相信,也就那樣子了。
青胡看着我,笑得很甜美說着:“青胡,青顏,白小雞,你到底還有什麼花招,我以爲你已經不在了,卻沒想到你又陰魂不散的跑出來。我的好事,都被你破壞了。”
白晝護着我,在這裡也只有我的法術最爛,而且不靈光,我那個兒子,都比我強。
“你是美狐。”說這話的是我的外公,他在狐族可是有很大的威信。而且這些狐仙都很害怕外公。
美狐被外公看了出來,直接哼了聲:“我就是美狐,當年青胡不在了之後,我就想替代她,卻沒想到來了個白小雞,我只好作罷。幸好讓我找到了機會,這個白小雞終於從這裡消失了。我以爲我終於等到白晝點頭了。我記得青胡和白晝的一點一滴,卻沒想到,我居然敗給了一個凡人。”
是不甘心,還是不願意,甚至對於我這樣的,肯定不安好心,這裡的任何一位,除掉我,就像除掉一豈可花一樣簡單。
“你喜歡白晝?可你也不能用我的名義。”我很討厭這個美狐,我的外公能一口報出她的名字,看來,她也不算是什麼默默無聞的狐仙。
白晝皺眉,對於這個幾個月來和美狐的行動,都感覺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我要和她成親。”這裡的現場並沒有破壞,也沒有什麼大的問題。他說要和我成親?我以前多麼期盼的就是這件事情。
我父君卻不滿意地說着:“不行,我們要帶這個人回去看看。”
是的,對於我這樣的話,除了我的那個兒子相信,那些狐仙也有好多不相信,更何況誰都知道我消失了,卻又以人的形象出現,任誰都不會放心。
白晝看着我,不是懷疑,卻也是說不上來的態度:“岳父,能否讓她先和我拜了堂,您們再帶她離開?”
白晝此話一出,讓那些等着看熱鬧,依然感覺不過癮的仙有些吃驚,從來都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也不會有這樣的問題,可是我,怎麼會有這樣的先例。
阿孃看着我的模樣,聞着我身上的氣息,甚至想知道我究竟是不是青胡,是不是白小雞,可是現這樣子,他們誰都不敢保證,我就是青胡,我就是白小雞。
白晝執意要和我拜堂,我的家人,卻要用各種的藉口帶我走,在這個時候,我的兒子站了出來,說着:“我娘肯定是,就讓他們兩個拜了堂,讓我娘跟你們走。”
“不行。”因爲美狐的事情吧,這些狐仙特別謹慎,害怕再出一場鬧劇。
我看着白晝,他維護我的表情,很認真嚴肅,我也不想在這兩個者之間出什麼問題。想逃的美狐都被狐仙家族給抓住了,回去肯定要好好審。
至於我這個稱自己是青胡的凡人,當然也要接受一系列的考察,根本不會讓我在這個時候,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娘,你真要跟他們走。”祈樂從來和狐族不親,他的真身是條龍,而白晝也是龍。
我看着兒子擔心的眼神,說着:“沒事,我就是回趟家,你要想孃親了,就來看娘。”
我的兒子,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像我這樣子的,回到狐族肯定不會輕易地出來,下次再看到兒子,我想也會有很長時間。
白晝不滿地站在這裡,說着:“你真的要走,我想我們拜過堂之後,就會看在我的面子上,對你客氣些。”
我知道,像這樣的凡體也不能練什麼功夫,就算練了,效果也不是多好,再加上白晝這樣的維護,我想也沒有一般的仙改開罪他。
“走了,跟我們回去。”阿孃,來到了我的面前,勸着白晝:“你放心,如果她是青胡,我們會親自讓你們成親,如果她不是,那隻能送她回去。”
以我現在這樣的身份,也不是隨便就能接受的,美狐在一旁,冷眼盯着白晝,一點也不擔心,她回去會接受什麼樣的承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