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還像傻瓜一樣,難道站在這裡等着所謂的青胡仙姑來宣告她的主權嗎?
“白小雞,你回來!”就算我的手被白晝抓得很疼,但我還是知道,白晝對於那個假仙姑,還是有些情面。
我呆呆地站在這裡,等着白晝的處理結果,至於那位自稱是青胡的仙姑,我真的很生氣。青胡已經煙消雲散了,不存在了,爲什麼還要拿青胡來說事,爲什麼還要說自己是青胡。她不是,可是我,卻沒有任何證據證明。
挫敗感很深,我看着這個並不出色,長得一點也不漂亮的青胡,我等着白晝的回答,我不相信,他現在還看不出來這個所謂的青胡是個假的。
“相公,你還抓着她。就算她和你的關係不一樣,你也不能和她這麼接觸。”青胡得意地看向老孃,向我表明,白晝是屬於她的。
白晝見到青胡這樣胡鬧,冷下臉來,說着:“你先回去,我過會去找你。”
是因爲我在這裡嗎,還是因爲,有些事情必須避開我來講,我真的在這裡礙了你的眼了嗎?我心痛着。
我以爲白晝會明白,我以爲白晝會懂,我以爲,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以爲,白晝從來沒有表示過什麼,我又何必期望那麼深呢。
青胡離開之前,還是說着:“相公,我在家裡等你。你可一定要回來。”說完這才扭着身體,一走三扭地離開了這裡。
我和白晝沉默着,我並不知道,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他又重新找到了青胡,可是誰都知道那個青胡並不是真正的青胡,他又怎麼會和她成親呢?
我真想劈開白晝的腦袋裡面,看看這個上仙,腦袋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爲什麼那麼簡單的計策就能讓他輕易地向青胡低頭。
“小雞,我真的沒想到她會來這裡。”乾澀地卻沒有一點點的餘地,好像以爲這件事情做的天衣無縫。
我低下頭,我是青胡,白晝以前是我的,可是現在,我要眼睜睜地看着他離開我,去另一個人的身邊,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幹嘛非要白晝給我一個交待,那個叫青胡的,明顯是有所圖,她看我泡藥浴裡面的藥材都露出了羨慕,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她和你什麼關係?她真的是青胡?”我問的好傷心,爲什麼個名字,不能被我所有。我才和他是正常的一對。
白晝知道這件事情,真的躲不過了,他低下頭說着:“我知道,這事情對不起你,可是她真的拿出了曾經青胡用的東西,還我有送給青胡的定情信物。”
“就兩件東西,你就能確定,她是青胡?你就要接納她,甚至還要娶她。”我想起那個仙姑喊白晝相公的時候,我真的恨得發狂,我希望站在白晝身後的人,永遠是我。
“你沒事吧?”白晝擔心地看着我。
“我是青胡,我纔是真正的青胡。你難道還看不清楚?”我怒了,我不能忍了,我的兒子都知道我是他的孃親,可是白晝,這個上仙,卻看不到,看不懂,也看不出來,我曾經的模樣,難道這就是讓我回來,所要受到的懲罰,也因爲這樣子,我必須全部忍受。
以人的身體,來接受這裡的一切,可是我的魂體,卻變不成我希望的那樣子,我寧願是那個資質駑鈍的小狐狸。
白晝不說話了,看着我,認真的看着我,然後嘆了口氣說着:“當年,我以爲你死了,我保存了你的身體,卻沒找到和你的心匹配的,我想救活你,卻沒想到,你已轉世投胎,變成人。”
我不知道白晝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我的腦海中,卻實有青胡的記憶,也有自己的記憶,我不能容易,我喜歡的男人和別人在一起,那樣的事情經歷過一次,就不要再經歷了。
“我還是我,你可以看出來的,我不相信,你看不到?”我急了,我搖頭白晝,不要,不要用這樣的面貌來看我,不要用這樣的態度,來看我。
白晝是不是被我纏得受不了,我記得以前,他最喜歡碰我,也知道他以前最寵我,現在呢,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他居然開始嫌棄我。
“你在這裡好好呆着,我先去一趟。”白晝立刻從這裡離開了。
我不甘地坐在洞裡,我真的會失去他的,我要去找花神,問問她有沒有辦法,能夠讓白晝看到我原本的模樣,我不想頂着花非淺的樣子,在這裡橫行。
當我從白晝這裡走出去的時候,我按着記憶中的路線,左拐右拐的,來到了花神的地盤。
“什麼風把你吹過來了。”花神開口了,發現我的氣色不錯,很高興地說着。
我卻苦惱着,悶着,根本就不知道該用這個花神,還是該忘掉腦海中的東西,我沒想到白晝會這麼絕情,離開之後,就不想再回來。
在我印象中這個睿智的花神,也有些不開心,她看着,問着:“是爲了白晝?”
我一愣,我真的這麼好猜,我什麼都沒有說,她卻一眼
看出來,我傻傻地問了句:“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白晝爲了延長你的性命,也來這裡好幾趟。一直在找給夠溫補,也能讓你進階的藥,當然會和我聊兩句。我想以你們這樣的水平,應該會在一起。”花神說了這話,我卻在這裡聽着,怎麼會是這樣子。
我不知道,我完全不知道,白晝爲了我做了多少事情,我只告訴,他要扔下我一個人,要和那個假青胡在一起,他不會在喜歡我了。
“可是,有個自稱青胡的仙姑,要和他結婚了。”上一次就是這樣的經歷,沒想到這一次,我依然逃不過這樣的結果,我手放在臉上,我想哭。
在我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我連哭都不哭,卻沒想到,這次,我居然會因爲白晝做的事情,而心裡難過。
花神聽我低沉地說着,直接拍着我,說着:“那個青胡,我也知道。不就是上次來的時候,一直說要去見白晝。”
聽花神不以爲然的口氣,我卻有些皮張地問:“能查到那個青胡的真身嗎?”
花神搖頭,很無奈地說着:“那個青胡,就好像憑空出現的一樣,以前青胡的身體消失的時候,她就剛好出現。所以有仙,也會認爲她就是青胡。當年白晝和青胡的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現在青胡回來了,大家也就樂見其成。”
聽了這麼多,我知道自己現在很沒有用,可是,我不能,真的不能,我纔是真正的青胡,我抓着花神,像抓着量後一根救命稻草,我問着:“你能不能幫幫我,再幫幫我。我是真的青胡,她纔是假的。”
見到我這樣子,花神直接拉我起身,說着:“不是我不幫你,而且青胡的手裡有好多以前你的東西,現在被她得到了,就算你說她是假的,又有誰會相信呢?”
我當年的事情,已經記得不是特別清楚,可是當我這一縷魂不停地轉過,不停地變化時,我根本不知道,所有人以爲青胡都在那裡深深地睡着,可是,不管怎麼變,靈魂總是不會改變的。難道我的提議,根本不行。
我着急着,卻也無計可施。難道就這樣放棄嗎?我想到了在崑崙的兒子,我要不要帶着兒子一起去找爹孃,他們在這裡的地位,可是很高的。
可是,當我想到,我以現在這樣的面貌出現在爹孃面前時,他們會不會嚇到。雖然幾萬年沒見過了,但他們會看在兒子的面子上,給我這個機會吧。
打定了這樣的主意,我向花神告辭,我現在要去找兒子,讓他陪着我一起去。卻走在了半路,我突然停了下來,就算我搬動了爹孃兩位仙,可是,可是,他們又如何來爲我做主?
我泄氣一樣的坐了下來,想着我以後應該怎麼辦。如果白晝真的要娶那位假青胡的話,我在這裡就根本沒有地位可言,甚至可以說,我要離開這裡,那個假青胡看我的眼神,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小雞,小雞,真的是你。”這麼歡樂的聲音,我好像出現了幻聽,這不就是我認識的東嶽神君宮決然。他不好好地在那裡呆着,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我以爲我會忘記宮瀟然,卻沒想到,看到了宮決然,我又想了那個和白晝打了半天的宮瀟然,怎麼會在這樣的場合下,自己失神呢,我本來打算就是忘掉他的。
“你來幹什麼?”我知道宮決然,有時候也會回北淵國,我以前就見過他。
宮決然見我這麼冷淡,當然不會不高興,反而得意地說着:“你這次沒跟我大哥回去,你終於肯爲我留下來了。”
三皇子,東嶽神君,我怎麼發現,沒有一個靠譜的名字呢,什麼叫爲他留下來。我沒有回話,他卻自言自語地說着高興。
“我以前就想讓你跟我一起來這裡,現在好了,我們終於可以每天相見了,而且過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向你師傅提親了。你看我們從間到了這裡,緣份真是不淺。我們也應該在一起。”
我對於厚臉皮的東嶽神君,我真想自己沒看到,不過我還是說了兩句:“神君如果是找師傅,他不在這裡。沒事的話,我失陪了。”
對於御劍飛行,甚至是操控些簡單的技術,我都不會,我不像宮決然這樣子,一直在此修練,我卻懷疑,他以人類的身體修練,是不是早已到了仙人的地步,那我是不是可一些關於修練的方法,以及修練的事情。
我看宮決然的眼神,讓宮決然有了些快感,得意地說着:“對我的長相可否滿意,要不然,我現在去找你師傅提親。”
有哪位仙君,會把這些事情掛在嘴邊,我一點也不介意,我有好多問題想要問他。
“我想問你是怎麼修練的?”我聲音適中,也不會靠他太近,我問着。爲什麼我經受了那麼多,卻一點化變都沒有。
宮決然以爲會說自己帥呀,自己很有本領呀,雖然這張皮相和哥哥長得很像,但卻因爲這些年修仙的結果,他整個人看起來,比平常的人,要年輕許多。更何況
是一直在避谷,什麼都按着神仙的規矩來,所以他纔會自戀以以爲看上他。
“不就按着師傅教的進行。姥姥。”現在居然知道喊我姥姥了。
我想起來了,我被喊姥姥,那麼,我就是真正的白小雞,不是青胡,也和青胡沒關係。那個像傳奇一樣的青胡,還是我的妄想。
“我是誰?”
宮決然哈哈大笑,像聽到了什麼好玩的東西,說着:“白小雞,你現在越來越幽默了,我看呀,你以後就跟着我練,我保證讓你不出一百年,就成爲崑崙虛中最厲害的仙。”
爲毛這話這麼熟悉呢,我記得當年白晝也是向我外公這麼說的,卻沒想到,這幾百年都過去了,我依然沒有什麼大的長進,依然讓人恨鐵不成鋼的練着。
“不,我要讓我師傅教。”既然宮決然提供不了什麼有用的辦法,我也不會跟着他混了,他一沒本領,二沒本領,三那臉蛋長得還像宮瀟然,我看到就煩,怎麼還會自找死路呢。
宮決然見我這麼決絕,只好說着:“那幾天我來看你姥姥。”
我根本就不是什麼姥姥,我現在在外面人的面前就是白小雞,不是那個花非淺,可是爲什麼,我還是學不會那些簡單的招式呢。
“我是白小雞?”我問着宮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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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姥姥,要不然誰敢用這樣的尊稱,你可是狐族裡面幾千年來,資質最高的一位,我當然也要看看你到底廢柴到了什麼地步。”宮決然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不舒服。
我氣得甩手說着:“我先走了。”不想再被宮決然氣到,我還以爲我整個人都是花非淺的模樣,卻沒想到在這些仙的面前,我依然是白小雞沒有變化。
等到我回來了山洞的時候,我看到了白晝和假青胡在一起,我沒想到他們會是這樣子的,也沒想到,他們兩個在一起,聊什麼聊的那麼開心。
我站在了洞外,不想進去了。
“這件是真的給我的?”青胡的聲音聽着很高興。
白晝卻說着:“你是青胡,我最重要的人,不給你給誰,而且你還揹着出曾經的,我對你說過的話,你絕對是青胡。我相信你說的,你只是變了外貌,你的本質不會變。”
“可是,一會白小雞就會回來,她會不會傷心?”青胡有些猶豫地聲音,聽在我的耳裡,有些扎人,可是這些話,我從來都沒有參考白晝說過,她是怎麼知道我心理想的。
我站在這裡躊躇着,不知道該不該進去打亂現在的氛圍,我沒有膽量去看他們,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讓白晝對我產生任何不好的懷疑。
“你來了,就進來,我和青胡商量好了,我們過幾天成親。”白晝說出了這些話,高興地看着我,“你不會給爲師祝福?”
我真的想給表達胡一個耳光,她怎麼能這麼做,明明白晝是我的,是我的,我纔是真正的青胡,卻沒想到被她佔了先機。
“不,我不會。”我堅決不會,這個假的青胡到底要做什麼事情。
白晝只有要事情和青胡有關,就會很混亂,根本不像他平時的模樣,我記得他曾經很認真地說過,他會和我在一起,和我這個資質很高卻沒有什麼大份的狐狸在一起的。他全都忘了,只要看到了青胡,一切都可以遺忘,一切都可以不在意。
青胡看到我的表情並不好看,也就勸着說:“別這樣子,她可能和你在一起時間長了,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過幾天就會好,”
我會好,我一輩子都不會好,爲什麼,爲什麼是這樣的事情,我站在這裡,呆呆地看着青胡的一切所作所爲,我不知道,這個假的青胡,倒底要做什麼。難道只是爲了嫁給白晝嗎?我不敢想這一切的後面到底是什麼,我也不敢想,這究竟是什麼原因。
明明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白晝就像被這個假青胡迷了心智,一切都是這個假青胡在做的。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白晝真正的看清楚自己的需要。
“過兩天,爲師教會了你御劍飛行,再幫你去找些丹藥,讓你能快速地修練出第一次,我想到後面你就可以自己練習。”白晝樂呵呵地說着。
我的心像在滴血,自己卻要裝着不在意,我問着:“師傅不在,我怎麼會練好呢?師傅你可是說了,要一百年陪着我的。”乾巴巴地說出來,我看着師傅的模樣,他卻一點也不爲然。
直接摟着那個假青胡,說着:“我要娶了你師孃,以後和你師孃在一起,至於你修練的事情,我會讓你師孃來教你。”
哀莫大於心死,我想,我的師傅現在除了青胡,誰都不會看在眼裡,根本不會管我的死活。像他說的,結婚以後,會更注意和青胡兩個的生活,至於這樣的拖油瓶,自然是要找個好地方,被收納了。
我看到了青胡眼睛裡面的那一抹光的閃現,我沒想到,她居然輕易就得到了她想要的東西,而我想要的東西,到底什麼時候纔會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