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相殘,娘子萌翻天 親親洛王妃,五度言情
夜色漸濃,在皇后的安排下,太監們強按着紫貴妃的頭與那猥瑣男子拜過了堂,又爲紫貴妃收拾一些細軟做爲嫁妝,皇后便命人將紫貴妃與那猥瑣男子趕出了皇宮。
一包細軟在皇宮不算什麼,但對平民來說,夠他們吃喝一輩子不用愁,皇上曾說給紫貴妃的嫁妝不能太小氣,卻未說按照什麼標準來給。
皇后的做法是:紫貴妃既然嫁給平民,嫁妝自然是按平民的標準來送,放眼整個祈天,還真沒哪個平民家嫁女兒,陪送的嫁妝能吃喝一世的,所以,皇后並未虧待紫貴妃。
紫貴妃被趕出皇宮,衆人也沒什麼熱鬧可看,議論着今天這離譜之事,紛紛回自己當值的宮殿去了。
南宮珏,洛夢溪也謝絕了皇后的挽留,坐上了回別院的馬車。
“這次紫貴妃明是請我去商議事情,暗中卻是爲了設計於你,南宮珏,你是如何逃過這一劫,併成功反設計紫貴妃的?”
洛夢溪知道以南宮珏的聰明,紫貴妃斷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以南宮珏的性子,紫貴妃以這種卑鄙的方法設計於他,他肯定會不計一切後果殺了紫貴妃,而不是隻反設計於她,讓她在衆人面面丟丟臉。
南宮珏緊抱着洛夢溪,還毫不客氣的將下巴放到了洛夢溪頭頂上:“本王靠近紫荊宮時,就發現了不對,當時本王還不太確定紫貴妃要對付的是你,還是本王,再加上,本王想確定你是否安全,便踏進了紫荊宮!”
“通過和紫貴妃的對話,本王知道紫貴妃的目標是本王,你沒有危險,所以,本王便實施金蟬脫殼計,暗中讓人代替本王設計了紫貴妃……”
“在紫貴妃與那名男子恩愛時,本王已出了紫荊宮,在皇宮四處亂逛,不想遇到了太子北堂煜……”
洛夢溪擡頭望向南宮珏,清冷的眼底滿是不解:“我想知道的是,你爲什麼沒有殺了紫貴妃?”你以前不是最討厭別人用這種方法設計你麼?
“因爲紫貴妃暫時還不能死!”紫貴妃根本就是洛紫涵假冒的,那名幕後真兇把她弄進宮,無非是受了夏侯宸的意,前來刺探軍情,就算她死了,夏侯宸還會再派第二個洛紫涵。
倒不如先留着洛紫涵的命,她沒有完成夏侯宸交待的事情,又被趕出皇宮,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
如果夏侯宸一氣之下殺了她,勢必會得罪丞相夫人云碧落,雲碧落的勢力雖不大,卻也不算小,如果夏侯宸與其鬧翻,對夏侯宸來說是個不小的障礙。
如果夏侯宸顧及雲碧落,不對洛紫涵做任何懲罰,以他的性子,短時間之內,心中肯定不好受,無論如何,不殺洛紫涵,也有百利可圖。
聰明如洛夢溪,也分析到了其中的原因,便沒再繼續追問此事:“洛紫涵所做的醜事整個皇宮已是人盡皆知,爲何祈皇只將她趕出皇宮了事?”
難道祈皇也看出這個紫貴妃是假冒的了?
“祈皇年勢雖高,卻沒有老眼昏花!”
果然不出我所料,祈皇也知道洛紫涵是假紫貴妃:“南宮珏,白天假冒設計洛紫涵的那名男子,是你手下嗎?”長相還真不是一般的猥瑣。
“不是,那是本王命暗衛從大街上抓的地痞!”本王相貌英俊,儀表堂堂,怎麼可能會有那麼猥瑣的手下。
洛夢溪與南宮珏聊着宮中事,不知不覺間回到了別院,小狐狸還在前院站着,漆黑的眼中閃着委屈,可憐與無奈,彷彿在請洛夢溪解救它:“嗚嗚嗚!”
狐狸是四蹄着地的動物,南宮珏罰站是讓它後兩蹄着地,就像人一樣,站立起來,前兩蹄附在身前。
“南宮珏,它只是只不懂事的小狐狸,就算它不小心打碎了你的筆洗,你也沒必要這麼欺負它吧!”洛夢溪不滿的報怨:
我就說嘛,罰人站好站,罰狐狸要怎麼站,原來是學人站,南宮珏還真會折磨人,不,是折磨狐狸,他的新奇招式倒是不少,只是可憐了小狐狸。
白天離開別院時,時間緊迫,沒來得及看小狐狸,想不到它竟然被南宮珏這麼折磨。
“小狐狸,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
洛夢溪的命令下達後,小狐狸並沒有離開,仍然站在原地,可憐兮兮的望着重洛夢溪:“嗚嗚嗚!”
“怎麼了?腿麻了?動不了了?”洛夢溪走向小狐狸,欲幫它正常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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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夢溪,讓本王來吧!”南宮珏先洛夢溪一步來到了小狐狸身邊,輕輕拍了拍小狐狸的背。
小狐狸兩隻前蹄瞬間放了下來,可不知是何緣故,小狐狸前蹄放下的同時,整個身體軟軟的趴到了地上:果然是腿麻了!
“南宮珏,你竟然……”點小狐狸穴道,難怪小狐狸能兩蹄站立這麼久,不是因爲它是靈狐,與衆不同,而是因爲被點了穴,根本就不能動。
“本王是想訓練它,靈狐,就要有靈狐的樣子!”無視洛夢溪快要冒火的眼眸,南宮珏對着下人吩咐:“來人,將小狐狸抱回它自己住處!”
洛夢溪狠狠瞪了一眼背對着她吩咐侍衛事情的南宮珏,快步向臥室走去:可惡的南宮珏,連只狐狸也欺負!
“夢溪,夢溪,等等本王……”南宮珏吩咐完事情,洛夢溪已走很遠了,快步追了過去。
洛夢溪的速度很快,又很生氣,回到臥室後,南宮珏才追上她,看出洛夢溪心情不好,南宮珏做事都是小心翼翼的:“夢溪,你在生氣?”
“南宮珏,你是不是很喜歡欺負弱小?”剛開始就知道欺負我,現在我有了身孕,他又轉而開始欺負小狐狸,如果將來孩子出世,他豈不是轉去欺負小寶寶了。
不行,不能這麼慣着他,否則,將來我們母子兩個,外加一個小狐狸都會被南宮珏吃的死死的。
“本王是覺得做錯了事,就要接受懲罰,本王今天對小狐狸的懲罰是重了些,大不了下次它再做錯事,本王饒過它!”
今天算是兩次犯錯的懲罰,小狐狸經常犯錯,不久之後,就次懲罰就會抹平。
洛夢溪擡起頭,正好望見南宮珏嘴角來不及消逝的欠扁的笑意:“南宮珏,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沒什麼。”被洛夢溪看出端倪,南宮珏不慌不忙的轉移話題:“本王二十歲的生辰將至,不知夢溪準備送本王什麼禮物?”
“你喜歡什麼?”送禮嘛,自然要投其所好,可南宮珏是青霄洛王,將來的一國之君,什麼都不缺,並且,他也沒什麼特殊的喜好,洛夢溪還真不知道要送些什麼。
“只要是夢溪送的,本王都喜歡!”金銀珠寶,奇花異草洛王府應有盡有,錦衣玉食的生活過慣了,南宮珏還真不知道自己究竟缺什麼。
當然了,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是南宮珏最嚮往的,再有八個月,這種生活就可以實現了。
想到將來的甜蜜生活,南宮珏心中的開心與甜蜜無法用言語形容,輕擁着洛夢溪,暢想將來事:“夢溪,等所有事情塵埃落定,本王就帶你和小寶寶遊遍大江南北,看看異國風情……”
“你走了,青霄國怎麼辦?”天下太平後,南宮楓,南宮夜都不可能再回青霄,南宮珏必定是一國之君,皇帝四處跑,國家怎麼辦?
南宮珏對此不以爲然:“到時天下太平,再無紛爭,本王只要將江山交給幾個能力出衆的大臣打理,百姓也可安居樂業。”
“王爺,王妃,晚膳已到!”門外傳來棋兒恭敬的稟報聲,臥室中有光亮,南宮珏,洛夢溪相擁的身影映到窗子上,棋兒等人不敢冒昧進去打擾。
“進來吧!”南宮珏鬆開洛夢溪,直起了身子:“夢溪,我們快些用過晚膳休息,睡醒後,本王有事相告。”
“現在不能說嗎?”
南宮珏神神秘必:“時辰未到,說了,事情就不靈了!”
洛夢溪瞭解南宮珏,如果是他不想說的事情,就算她想盡千方百計,也套不出來,即便是套出了,也未必是真的。
所以,她沒再多問什麼,在疑惑不解中,用過了晚膳:一覺睡醒後便可知答案,我不必急於一時。
膳後,沐浴休息時,洛夢溪又想起了小狐狸之事:“南宮珏,不如我們約法三章,從今以後,你不能再隨便教訓我的小狐狸,等寶寶出世後,你也不得隨便教訓他……”
南宮珏端着水杯走至牀前坐下:“你不讓本王教訓小狐狸,本王可以理解,可上小寶寶,他也是本王的孩子……”
“長大了你可以教訓,小時候,歸我教導!”我可不想讓寶寶知道,他有一個喜歡欺負弱小的父親。
本以爲條件很難談妥,洛夢溪也做好了與南宮珏打長期戰的準備,豈料南宮珏思索片刻,答應了:“好吧,本王答應你的條件,從今以後不教訓小狐狸,在小寶寶五歲前,也不教訓他如何?”
呃,這廝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不會是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吧?不是洛夢溪多疑,而是南宮珏太聰明,每走一步都有算計,所以,洛夢溪不得不防。
洛夢溪暗自猜測南宮珏目的時,南宮珏已放下手中水杯,掀開被子躺到洛夢溪身側,伸手將洛夢溪香軟的身體抱進懷中:“快點睡,睡醒後,可揭曉事情答案。”
洛夢溪心中疑惑究竟是什麼事情讓南宮珏如此凝重,絞盡腦汁也未猜出答案,輕嗅着南宮珏身上的淡淡檀香,不知不覺間進入了夢鄉。
朦朧中,南宮珏的呼喚聲在耳邊響起:“夢溪,夢溪……醒醒,快醒醒……”
緊接着,洛夢溪感覺自己被抱了起來,柔軟的衣服穿到了身上。
洛夢溪不悅的睜開了眼睛,望了望窗外黑漆漆的天空,以及快速幫她穿衣服的南宮珏,心生不解:“南宮珏,大半夜的,你折騰什麼?”
“夢溪,剛纔你不是說想知道那件神秘事情嗎?本王現在帶你去找答案!”南宮珏回答着洛夢溪的話,手中的動作卻是一停也未停,不消片斷,已幫洛夢溪穿好了衣服。
“半夜去找答案,事情不一般吧!”洛夢溪下了牀,接過南宮珏手中的披風披上:“到底是什麼事,竟然這麼神秘?”
“時候不早了,我們邊走邊說!”
南宮珏,洛夢溪沒坐馬車,甚至於,沒有驚動別院中的任何一名侍衛與暗衛,兩人手挽手飛出別院,向着城內的方向飛去。
“南宮珏,到底怎麼回事?現在可以說了吧!”
南宮珏望了望黑漆漆的四周,確認百米內無人:“祈皇與紫貴妃只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祈皇每次夜宿紫荊宮,兩人都是分開睡的,洛紫涵並不知曉此事,因此,露出了馬腳!”
據祈皇說,當時他伸展雙臂是坐的時間長,太累,想活動一下筋骨,可那假紫貴妃卻以爲祈皇想讓她服侍,真是好笑。
“這和我們今晚即將氣揭曉的神秘事情有關係嗎?”急風吹拂着洛夢溪額前秀髮,美的不似凡人。
“不止有關係,關係還大了去了!”南宮珏眸光微沉,嘴角輕揚起一絲詭異笑意:
“祈皇看出紫貴妃是假的,便暗中派了人監視她,祈皇那般處理紫貴妃偷人之事,就是想查出假紫貴妃的落腳點!”然後,將其同黨,一網打盡。
白天那名猥瑣地痞,不懂武功,斷不是洛紫涵的對手。
“你知道假紫貴妃的落腳點在哪裡嗎?”看南宮珏自信滿滿的樣子,彷彿將所有事情盡握手中。
“不知道,不過,祈皇派出的跟蹤暗衛會沿途留下記號!”我們追蹤記號前去即可!
南宮珏,洛夢溪輕功不錯,順着記號快速向前飛去,身側,呼呼的風聲刮過!
不知過了多久,一座大宅映入眼簾,南宮珏望了望身側的大樹:“這裡,就是洛紫涵的落腳點兒!”
夏侯宸倒是厲害,也很聰明,竟然將落腳點選在這裡,不過,這也跟祈天那位奸細脫不了關係,最近一段時間,祈天城內徹查那名被傷了胳膊的刺客。
可以說,每家每戶都被查了,這座大宅座落在這裡,正是暗中聯絡的最佳位置,如果不是有人特意交待,祈皇不可能未收到這座大宅不對勁的信息。
夜已深,大宅大門緊閉,左右兩邊各掛着一盞燈籠,在風中搖曳,宅內寂靜無聲,一片漆黑,昭示着裡面的人已經睡熟。
“參見洛王爺,洛王妃!”南宮珏,洛夢溪輕輕飄落於地,空地上憑空出現一道黑色身影,單膝跪地行禮。
“免禮!”南宮珏擡手虛扶:“現在是何情況?”
“回洛王爺,紫貴妃被趕出宮後,殺了與她成親的那名男子,然後趁亂趕來這裡,再未出去,半個時辰前,有好幾道身影進了大宅!”
一陣急風吹過,暗衛正欲出招,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是本王,燕王北堂曄!”
北堂曄落在南宮珏,洛夢溪面前:“裡面怎麼樣了?”
“沒什麼動靜,北堂曄,你怎麼一人前來?”這大宅裡不知有多少人,僅憑我們幾個,未必能將他們全部生擒。
“本王輕功好,來的快了些,其他人,隨後就到!”北堂曄話音剛落,一隊精良的侍衛來到幾人面前:“參見燕王爺,洛王爺,洛王妃!”
“情況特殊,不必多禮,你們,快些潛入……”北堂曄的‘大宅’兩字尚未出口,只聽‘砰’的一聲響,原本寂靜無聲的大宅瞬間爆炸開來。
南宮珏下意識的將洛夢溪緊抱在懷中,沖天的火光燃起,爆炸產生的巨大震力震的人站不穩腳步。
大宅中的物品被震飛到南宮珏等人所在的地方,待看清後,卻是一顆殘缺不全的人頭,眼睛被挖了,鼻子被割下,舌頭也沒有了,像是被人凌虐致死。
熊熊大火燃起,在這漆黑的夜裡格外耀眼,南宮珏,洛夢溪等人站在不遠處,望向沖天火光,耳邊傳來噼裡啪啦的燃燒聲,以及牆體塌倒聲像是一曲合奏樂。
侍衛們將大宅重重包圍,卻未發現一人出來,要麼是大宅中有秘道,他們從秘道逃跑了,要麼是夏侯宸等人知道這大宅已暴露。
爲防南宮珏等人再次順藤摸瓜,夏侯宸將大宅毀掉的同時,也讓裡面的人全部爲大宅陪葬了,徹底毀掉,一了百了。
爲防南宮珏等人再次順藤摸瓜,夏侯宸將大宅毀掉的同時,也讓裡面的人全部爲大宅陪葬了,徹底毀掉,一了百了,火勢很大,外面的人,根本無法進去救人。
“本王命人在三裡之內佈下天羅地網,可大宅燒了這麼長時間,卻未見有人出來,也沒聽到他處回報發現可疑人,看來,裡面的人,全部死掉的可能性很大!”
南宮珏輕擁着洛夢溪,望向熊熊燃燒的大宅:夏侯宸的心的確夠狠,大宅一毀,所有線索皆斷,不過,洛紫涵真的死了嗎?
洛紫涵是雲碧落的女兒,雲碧落與馮天罡又有關係,殺了洛紫涵,等於是得罪了雲碧落與馮天罡兩人,順帶着,還得罪了南宮楓。
南宮夜的能力比南宮楓出衆,對青霄的瞭解,也比南宮楓多,夏侯宸可不在意南宮楓是何態度。
不過,雲碧落的實力,馮天罡的能力,卻是其他人所沒有的,夏侯宸應該不會因此而殺掉洛紫涵,得罪雲碧落與馮天罡吧。
“嗖!”一道黑影自燃燒的大宅中衝出,快速向着遠方飛去,時間不長,已與夜色融爲一體。
“快追!”北堂曄一聲令下,留下幾名侍衛在此繼續看守,其他侍衛們則緊隨那道黑影而去。
南宮珏輕擁着洛夢溪,站在原地未動,眼眸微沉,不知在想些什麼。
當侍衛們跑遠後,又是幾道黑影自大宅內竄出,南宮珏冷冷一笑:果然是調虎離山計!
黑衣人竄出,侍衛們與其緊緊纏鬥在一起,南宮珏,洛夢溪依然站着沒動,對身側激烈的打鬥視而不見,對激烈的兵器交接聲充耳不聞。
不知過了多久,大宅片片塌陷,一高一矮兩道身影再次自大宅中飛出,南宮珏冷冷一笑,鬆開洛夢溪,揮掌打向半空中想要逃離的兩人。
南宮珏內功深厚,此掌更是用上了十層功力,如果那兩人被打到,絕對死亡。
察覺到身後有惡風襲來,那兩人聰明的沒有硬接,而是選擇快速避過,南宮珏的掌力打到了不遠處的大樹上,一米粗的大樹應聲而斷。
“你先走!”高大身影伸手將那道纖細身影推向一邊,揮掌對上南宮珏的快招。
洛夢溪閒來無事,怎會讓那纖細身影逃離,手腕輕翻,手中暗器直奔那飛速逃離的纖細身影而去。
纖細身影也是會武功的,暗器襲來,她自然是快速閃身躲過,只是,在她躲避暗器時,洛夢溪已來到她現前,強勢的掌力毫不客氣的對着纖細身影打了過去。
侍衛們與黑衣人過招,勢均力敵,短時間內難分勝負。
南宮珏與那名高大黑衣人過了幾招後,便知此人就是那吸血怪人,因爲他身上雖沒有黑暗氣息,但他的招式中卻帶着血腥與陰冷,甚至於,還有濃濃的暴虐之氣。
那人的邪功雖高,卻不是南宮珏的對手,但南宮珏想要取勝,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洛夢溪與之交手之人,正是洛紫涵,洛紫涵的身手本就不如洛夢溪,雖然現在的洛夢溪有身孕,但贏洛紫涵,還是不成問題的。
本以爲這場戰事南宮珏,洛夢溪等人穩贏,豈料,幾人交手近百招時,又一名黑衣人憑空出現,揮掌對上了南宮珏。
那人的武功與南宮珏不相上下,再加上南宮珏與吸血怪人交手時,耗費了大量內力,短時間內,無法脫身。
而得了閒的吸血怪人望了望與黑衣人過招的南宮珏,又望了望與洛紫涵交手的洛夢溪,眼底閃過一絲詭異笑意:
“南宮珏,不知當你看到自己心愛之人死在你面前,而你去無力去救時,會是什麼滋味……”
手腕一翻,吸血怪人手中長劍閃現,劍尖對着洛夢溪的後心刺了過去。
“不要!”南宮珏驚呼一聲,深邃的眼底盛滿了驚恐,不顧面前黑衣人凌厲的掌風,飛身去救洛夢溪。
可吸血怪人離洛夢溪很近,再加上他的速度也很快,南宮珏根本來不及救人……
吸血怪人的劍尖距離洛夢溪越來越近,眼看着就要刺到洛夢溪身上了,南宮珏眼底的驚恐更濃,只剩下心碎與絕望:吸血怪物速度很快,夢溪不可能躲過的……
“砰!”
“噗!”
兩道聲響過後,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動作,望向洛夢溪這邊,南宮珏也停止了前行的腳步,深邃的眼底,閃爍古怪的神情。
洛夢溪微微側着身,吸血怪人的長劍自她面前橫過,可洛夢溪手中匕首,竟然刺入了吸血怪人的胸口。
洛夢溪身後,站着一道紅色身影,剛纔與洛夢溪交手的洛紫涵,被紅色身影踢到了一邊,火紅的外衣,美麗的容顏,還有些紅腫的大眼睛,正是青月。
衆人設想過多種結局,無一例外是洛夢溪被殺,鮮血飛濺,可是如今,洛夢溪完好無損,被殺的,不是她,而是吸血怪人。
所有人皆被這出乎意料的結果震的目瞪口呆,半天沒反應過來。
“夢溪!”南宮珏率先回過神,快速跑向洛夢溪,緊跟在南宮珏身後的黑衣人,也緊跟着反應過來。
手腕一翻,兩枚藥丸狀的物品現於手中,那人騰空而起,手中物品扔向南宮珏,洛夢溪等人:“砰砰砰!”地面騰起陣陣白煙,眼前白茫茫一片,四周的景物瞬間消失不見。
南宮珏將青月推到安全處,他已經來不及離開,便將洛夢溪緊緊護在了懷中:我死,也不能讓夢溪死!
待煙塵散盡後,空餘一地狼籍,黑衣人,吸血怪人,洛紫涵等人消失無蹤,青月快步跑至南宮珏,洛夢溪面前:“珏哥哥,夢溪姐姐,你們沒事吧?”
“沒事!”南宮珏抱着洛夢溪站起身,替自己和洛夢溪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青月,謝謝你救了夢溪一命!”相當於,也救了本王。
“珏哥哥不必客氣,剛纔珏哥哥也救了青月嘛!”青月笑意盈盈:“只可惜,讓那幾個壞蛋跑掉了。”
“青月,這麼晚了,你不在宮裡好好休息,跑來這荒郊野外幹什麼?”對於青月的出現,洛夢溪、南宮珏都深感不解。
“青月睡不着,便出來走走,無意間看到北堂曄帶侍衛出宮,一時好奇,青月便跟了過來!”沒想到陰差陽錯,救了夢溪姐姐:“那幾個壞蛋沒抓到,真是可惜……”
“沒什麼好可惜的,剛纔想暗害夢溪的是吸血怪人,本王已經知道了他的真正身份!”南宮珏大手張開,一枚象徵吸血怪人身份的金牌現於手中,在看清金牌上所刻的字時,青月忍不住驚呼:“怎麼會是他?”
北堂曄帶人緊追那名黑衣人而去,人是追到了,卻自盡了,北堂曄什麼有用的信息也沒得到。
回來南宮珏這邊,得到這裡發生的事情,以及南宮珏手中的金牌,北堂曄不好意思的笑笑:
“本王早就知道是調虎離山,所以才假裝中計,引他們出來,不然,咱們這麼多人在此,他們不敢出來啊……”
“曄哥哥,現在別說那麼多了,珏哥哥手中的金牌可證明那吸血怪人的身份,更何況,剛纔夢溪姐姐也刺了那吸血怪人一劍,驗驗金牌的主人身上有沒有傷,就知道事情真相了!”
青月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對北堂曄的解釋未在放心上:還是我青月聰明,沒跟着北堂曄去追什麼黑衣人,而是選擇跟着夢溪姐姐,留下查看情況,否則,被人調虎離山,丟人丟到家了!
南宮珏手中的金牌,可證實誰是奸細,當北堂曄拿着金牌回到皇宮去見祈皇時,祈皇龍顏大怒,立刻派遣大批御林軍跟隨北堂曄去拿人,當然,祈皇也要證據。
青月留在皇宮,將她,南宮珏,洛夢溪在大宅外遇黑衣人後發生的事情一一講出,未尾還不忘加一句:
“其實,要分辯這次事件是否有人故意設計,很簡單,就算金牌是被人故意留下,用來陷害,但身上的傷口可說明一切。”
“夢溪姐姐的匕首,可是洛王府特製的!”如果金牌主人身上沒傷口,證明他是被人陷害,但如果有新傷口,還與夢溪姐姐的匕首吻合,那就不是陷害了。
北堂曄帶着大批御林軍出了皇宮後,直奔北堂翊所在的燕王府而去,因爲南宮珏手中那塊金牌,是北堂翊所有。
夜色越來越深,本以爲安王府是一片漆黑,卻不料與猜想的完全相反,府內燈火通明,府門大開,大批侍衛守在門口。
見北堂曄帶人前來,安王府管家急忙上前:“不知燕王府深夜造訪所謂何事?”
“安王爺呢?本王是來找他的!”一想到奸細是自己最敬重的二皇兄,北堂曄心痛之時,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奸細,竟然會是二皇兄,他手握祈天重權,幾十萬的精兵在手,在祈天已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就連身爲太子的三皇兄,都對他禮讓三分。
他爲何還要出賣自己的國家與親人去討好夏侯宸,做皇帝,真的比親情更重要嗎?
“燕王爺,安王爺剛纔被刺客刺傷胸口,大夫正在爲其上藥,怕是不能接見王爺……”
管家話音未落,北堂曄眸光一寒,伸手將管家推到一邊,大步走進了安王府,身後的御林軍將管家架到一邊,緊跟在北堂曄身後硬闖進安王府!
“北堂翊,你給本王滾出來,北堂翊,北堂翊……”北堂曄闖進安王府,邊走邊怒吼。
安王府所有角落皆佈滿了侍衛,府中數不清的燈籠更是將整個王府照的亮如白晝。
刺客那一劍正中胸口,安王北堂翊傷的不輕,此時正躺在牀上讓太醫上藥。
聽到北堂曄的怒吼後,北堂翊讓太醫以最快的速度爲他包紮好,強忍着疼痛坐了起來,此時,北堂曄也來到了房間,望着北堂翊胸口的劍傷,北堂曄眼底的傷痛更濃:就算金牌可以做假,傷勢總不會吧!
“北堂曄,出什麼事了?這麼沉不住氣?你現在可是祈天王爺,要有王爺的儀態與氣度,不能再像以前那樣……”
“啪!”北堂翊話音未落,一塊金牌被北堂曄狠狠摔到了北堂翊面前的地上:“北堂翊,你可認識這個?”
從旁服侍的侍衛快速撿起金牌,呈給北堂翊,北堂翊仔細看了看:“這是本王的金牌,爲何會到了你手中?”
“這個問題應該問你北堂翊,剛纔在剛剛入城的一座大宅外,你與夏侯宸的探子碰面,被南宮珏發現,這塊金牌就是你們交手時,南宮珏悄悄從你身上摘下的。”
“還有,後來來了一名黑衣人幫你,你險些殺掉洛夢溪時,洛夢溪反手給了你一劍,你胸口的劍傷,就是洛夢溪的匕首造成的,對不對?”
北堂翊目光平靜,毫無波瀾,凝望北堂曄片刻,一字一頓的回答:“本王胸口的傷不是洛夢溪造成,是被一名黑衣刺客所傷……”
“是真的燕王爺,安王爺的傷,真的是刺客造成的!”身旁的侍衛急着爲北堂翊解釋。
“這麼說,安王爺受傷時,你們是親眼所見了!”也對,從大宅飛出的黑衣人與皇宮侍衛的武功不相上下,你這安王府的侍衛,全是從軍中提拔,其身手,與皇宮侍衛有得一比。
“不是的,當時……”
“本王是在安王府受傷,受傷時,只有本王與那名刺客在……”北堂翊的聲音依舊十分平靜,讓人猜不出他究竟在想什麼:
“刺客刺傷本王后,趁着本王不注意,便逃走了……”
“二皇兄有沒有看到刺傷你那名刺客的樣子?”北堂曄問的漫不經心:你就繼續撒謊吧,等本王找到證據,再治你的罪也不遲……
北堂翊凝望北堂曄半響:“那名刺客速度很快,武功極高,刺傷本王后,迅速轉過身逃離王府,本王沒有看清那人的樣子……”
“啓稟燕王府,屬下在安王府秘密中找到了紫貴妃!”一名看起來像頭目的御林軍擺了擺手,緊接着,身穿黑衣,彷彿被人重傷了的紫貴妃,被兩名侍衛駕着押到北堂曄面前。
北堂曄用腳踢了踢奄奄一息的紫貴妃,再次擡頭望向北堂翊:“二皇兄,你還有何話說?”
紫貴妃不久前想要逃離大宅,被青月重傷,後來又被人救走,如今卻出現在你安王府秘密中,很明顯,你們是一夥的:“二皇兄,是不是打算等大夫爲你看完傷勢,再給她看看?”
你與夏侯宸合作的很好嘛,對他派來的人,這麼照顧,當然了,這個女人可是你們之間取得聯繫的唯一線索,如果她死了,你們之間的聯繫,恐怕也會斷了吧。
北堂曄不是心狠手辣,喜歡嘲笑諷刺他人的惡人,可是如今,北堂翊的背叛讓他心中疼痛難忍:
我們十幾年的兄弟情,比不上皇位重要,以前你教我武功,教我做人的道理,都只是在演戲。
一直以來,我都以爲你是個充滿正義感的人,雖然你不善言語,但心地正直,善良,一心爲他人着想,卻萬萬沒想到,你爲了皇位,不惜與外人勾結,自殘兄弟,親人。
是我北堂曄太笨,太天真,竟然被你假仁假義的外表騙了這麼久,這裡是祈天,你的國家,你從小長大的地方,皇宮裡,有你的父母兄弟,他們都是你最親的人。
可現在,你卻與外人合作,想盡一切辦法對付自己的親人,你怎麼忍心,怎麼下的去手。
“啓稟燕王爺,這是在安王爺書房暗格找到的書信!”一名御林軍恭敬的將手中信件遞到北堂曄手中,北堂曄隨意看了看:“將這些證據,拿進宮給皇上看!”
安王府管家被控制,北堂翊又身負重傷躺在這裡,再加上北堂曄與北堂翊是親兄弟,北堂曄沒做王爺時,時常來府中找北堂翊聊天,府中侍衛與北堂曄很熟。
所以,對於北堂曄帶來的御林軍,安王府的侍衛雖心中疑惑,但未接到命令,他們也沒有太大的牴觸,御林軍得以順利搜出了紫貴妃,以及北堂翊謀反的證據。
“來人,將北堂翊押入皇宮,讓皇上親手處置!”北堂曄一聲令下,御林軍蜂捅而上,欲拿下北堂翊。
“這裡是安王府,誰敢放肆!”幾名安王府侍衛猛然撥出佩戴的長劍,擋在御林軍面前:
安王北堂翊手握重兵,他身邊的近衛,都是軍營之人,只聽從北堂翊一人調遣,如今有人敢動他們重傷的王爺,他們豈會置之不理。
御林軍人數衆多,武功不錯,但這安王府的侍衛大部分出身軍營,身手也不弱,如果雙方交手,短時間內分不出勝負,就算勝負分出,也是兩敗俱傷!
一方要抓北堂翊,一方要護北堂翊,兩方人馬都不肯示弱,戰事一觸即發。
“咳咳咳……”北堂翊輕咳幾聲,慢慢站起身:“你們退下!”
“王爺!”安王府侍衛心有不甘:御林軍可是來抓您的!
“退下,這是命令!”北堂翊加重了語氣,不怒自威!
“是!”安王府侍衛將手中劍收回,退至一旁,御林軍快步上前,將長劍駕到了北堂翊脖子上:“安王爺,隨本王前去皇宮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