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司夫人,第一次見面,行此大禮?倒也不必如此客氣。”
從小練習的功夫,是擺設?
滿臉不屑的苡茉。
“小賤人,你找死,來人啊!”
“你給我住嘴。”
司明禮上前,一把拽住劉虹。
“老朱,送夫人回房間去。”現在,可是一點點差錯都不能有。
“老公,你就看着她這樣欺負我?”
劉虹覺得自己沒有這麼委屈和窩囊過。
“怎麼?”司明禮的眼神有些許的恐怖。
劉虹最終還是慫了。
“我自己回房間。”經過苡茉身邊,不忘惡狠狠的瞪一眼。
此刻,房間內。
司綰聞着濃重的中藥味。
心裡很不好受。
姐姐的身體狀況這些年應該控制的很好。
若不是受到了刺激,也不會這樣倒下。
“綰綰?是你嗎?”
原本昏昏沉沉的司純,睜開前,卻見那抹熟悉的人影坐在身側。
情緒多少有些激動,伸手一把想要拉住對方的手。
司綰長長嘆了口氣。
到底還是放心不下。
“姐!”
那一聲姐姐,對於兩人而言,彷彿是隔了一個世紀。
也是這一聲姐姐,代表司綰放下了心中的隔閡。
與司純之間的隔閡。
“哎!”
淚水順着司純的臉頰滑落。
她的綰綰,還是回來了。
掙扎着要起身。
司綰趕忙上前,扶着司純坐了起來,身後給她墊了枕頭,這樣會舒服些。
“綰綰,這些年……”
“我很好,真的。而且,我找到爸爸了,姐,我有爸爸。”
司綰也紅了眼眶。
是啊,她再也不用羨慕姐姐有個疼愛自己的爸爸,有個寵愛自己的媽媽了。
她也有爸爸了。
唯一的遺憾就是,她的媽媽不在人世了。
“真好,真好,我的綰綰,也有人疼了。”
執手相看淚眼。
司純是真的替司綰高興。
只是隨後想到自家的事,又有些黯然神傷。
司綰知道司純在擔憂什麼。
“姐,你安心養病,等養好了身體,來找我玩,我忘了告訴你,你當姑姑了。”
“姑姑?是那天那個孩子嗎?”
當司純聽見自己當姑姑了,精神也好了很多。
司綰點了點頭,一提起自己的兒子,她就滿臉的幸福和驕傲。
“是啊,他叫樂一,是個男孩子,古靈精怪的,你見了,一定喜歡。”
“好,我,我要好好的養病,去見見我的侄子。”
司純並沒有提孩子的父親,因爲她知道有些話題,不能提,提了,她的綰綰會傷心難過。
有侄子已經是很高興的事情了。
接下去的時間,司綰和司純兩人牽着手,聊了很多很多。
只是有些話題,兩人都刻意去迴避了。
“姐,我還有別的事,改天再來看你,這個是我的手機號碼,你拿好隨時可以找我。還有好好養病,聽話,知道嗎?”
司綰伸手摸了摸司純的腦袋。
小時候,司純經常這樣安撫受傷難過的司綰。
司純笑了,點頭允諾:“好,我的綰綰,真的長大當媽媽了。”
司綰離開房間,輕手輕腳的合上房門。
剛出門,就對上了一直在門外等待的司明禮。
以及斜靠在不遠處的苡茉。
不見劉虹。
也好。
“綰綰,你跟純兒聊得怎麼樣?”
司明禮開始套近乎。
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了,司綰是在乎司純的,所以他要利用這一點。
“司先生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早已經恢復冷然的司綰,朝着樓下大廳走去。
現在,好好的談一談,他們之間的恩怨。
“啊,對對對,準備好了。在樓下,我們樓下聊。”
面對司明禮,司綰從來不想要廢話,也不想要那些虛僞的父慈女孝的戲碼。
她連演都不想。
嫌惡心。
客廳,司綰坐在沙發上,看着擺放在自己面前的一個小錦盒。
“綰綰,這是你媽媽當年交給我的,我一直保存着,你看看,是不是你要的?”
司明禮將一個古樸的雕花木盒子推到司綰面前。
司綰伸手,這才發現那個雕花的木盒子其實另有乾坤,是古代爲了保密所用的一種複雜工藝。
像極了現在的保險箱。
只有正確打開方式,才能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
“只是綰綰,這東西原理複雜,若是不知道步驟,裡面的小機關會毀壞存放的物件。”
當年他可是花了大價錢,請了這方面的專家,想要來破譯,但最終還是沒能成功。
打不開,不知道里面的東西是什麼,但這個盒子本身也是件非常有收場價值的古董。
所以他就一直保存到現在。
當然,他內心也存着看司綰笑話。
畢竟,打不開,它就是一個古董盒子而已。
司綰鬼使神差的拿起盒子。
古時候的悶戶櫥的原理,其實就跟這個差不多。
但司綰手中這個更加的小巧,機關也同樣是隱藏的很隱蔽。
只見司綰從脖子上取下紅繩,紅繩上掛着一個木製的小物件。
“這是鑰匙?”司明禮瞪大了眼睛。
當時那個專家就說,這東西除了靠鑰匙打開,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而這鑰匙,他知道,從小就掛在司綰的脖子上,沒有拿下來過。
多少有些懊悔的司明禮。
這下更好奇盒子內到底是什麼東西了。
司綰將鑰匙插進木盒的孔洞。
只聽見咔咔咔的聲音。
正方形的木盒啪一下,其中一面跳開了。
從中倒出來一個小東西。
定睛一看,是一個戒指。
戒指看上去很有年代感。
綠色中帶着點點紅絲。
所有人都不太懂玉。
但即便是外行,也能瞧出來這是一塊極品好玉。
這點倒也不是很重要。
“是龍戒!”
重要的是,苡茉那驚喜又驚歎的聲音。
司明禮的眼睛亮了,眼中閃現出貪婪。
龍戒,那可是傳說中的東西。
傳聞中,龍戒,是國外一個神秘組織的象徵。
這個組織的強大,不是他們能想象的。
誰能得到這枚戒指,誰就能號令那個組織,成爲那個組織的老大。
這樣的誘惑擺放在面前,司明禮怎麼可能不覬覦?
他可深知,有了這枚戒指,什麼娛樂帝國,那壓根就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