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月有時候在想,雖然她是一個惡毒女配的炮灰身份,但是多少也是沾點運道在身上的,就比如說現在。
天道制衡之下,能接觸到空間這一方面的,都是妥妥的極其有氣運的人,林冬月之前被天道拘進去頓悟,已然接觸到了世界本質,雖然那時候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無意識間得到的好處,在現在終於是體現了出來。
閉上眼睛進入深度冥想之中,意識海的最深處,是一片荒蕪只有最高處零星有幾個銀白色的光點。
而這些光點就是開闢一方空間的關鍵。
正所謂“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一粒渺小的塵埃之中或許便隱藏着三千世界。
從零到一的經過,對於稍許有那麼點金手指在身上的林冬月來講簡直不要太簡單。
二春毫不吝嗇的將對於世界空間的理論灌輸給她,使得林冬月在一開始就站在了成功理論之上開始。
閉關起來無歲月。
林冬月小心翼翼的觸碰到虛無之中的銀白色光點,使勁渾身解數讓對方對她依賴信任,而後終於有那麼一個小小的光點,對她的“挑逗”給出了反應,顫顫巍巍的動了動之後,小心翼翼的離開了最高處,像一顆流星一樣滑落了下來,落在了神識體的林冬月手中。
脣角勾起一抹發自內心的微笑,林冬月將自己的神識體化爲一道流光,沒入了光點之中。
混沌未開的空間,裡面霧濛濛的,靈氣紊亂氣息雜亂。
林冬月以自身爲基點,效仿神話傳說之中盤古開天闢地。神識體沒有限制的無限生長,在經歷了不知多少歲月之後,終究是分開了混沌的天地。
灰濛濛的天,荒涼的大地,這一切的一切看起來充滿了蕭瑟。
但是林冬月卻很開心,這是屬於她自己的一方世界,一方真正的由她隨心所欲可以規劃的世界。
二春在意識海中興奮地尖叫一聲,然後衝了出來,整隻貓仔撒歡似的在小世界中瘋狂的奔跑,雖然沒有鳥語花香,但是自由自在的感覺已然讓它興奮地停不下來。
緊接着,林冬月靈臺之處龍吟聲響起,一直被壓制着的赤霄劍未得她的同意衝了出來,“咻”的一下就不見了劍影。
林冬月眼神暗了暗,沒有制止一貓一劍,而是將自己的意識體收了回來,迴歸到現實之中。
自從她恢復了鬼體之後,充滿了鏗鏘劍意的赤霄劍被壓制的太狠了,讓它撒撒歡,也是她這個主人唯一能補償它的。
林冬月開闢空間的時間其實用了很久,但是在外面的現實中,僅僅只是過了幾個時辰罷了。在她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周身還未能很好的收回去的空間之力,讓一直小聲咒罵的鳥妖震驚不已。
她發誓啊,她真的只是隨口那麼一說,誰特麼的能想到,這個女人真的會是大乘期的大能,而且說開闢空間就開闢空間,這輕鬆的就像是喝水那麼簡單。
夭壽了,講講道理,現在鬼修都已經這麼兇殘了嗎?這樣厲害的大能,爲什麼還要來多羅秘境啊,說好的只有化神期左右修爲的纔會來呢?!
於宇辰心中沒有鳥妖那麼多心理活動,當然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可能是因爲他根本感覺不到林冬月的修爲,也察覺不到她還不能很好收回去的空間之力,這個傻孩子只是感覺,這個很好看的跟他孃親一樣會玩火的前輩看起來更加不好惹了。
兩個小傢伙的心理活動,林冬月不知道,也沒有必要知道。
隨身的空間開闢成功,她看着紅玉小樹的眼神已經不能用亮晶晶來形容了,而是一種勢在必得。
雖然還沒搞清楚這個紅玉小樹到底是什麼來歷,但是就衝它能根據你本身的力量體系分化出靈氣魔氣陰氣,就已經是罕見的不得了的東西了。
這麼想着,林冬月手上的速度一點都沒有墨跡,當即就將紅玉小樹和整個池水都給挖了。
沒錯,是真的挖了。
鳥妖和於宇辰看着原本有着池水和紅玉小樹的地方,在林冬月靠近之後瞬息之間就只剩下一個巨大的深坑之後,簡直目瞪口呆。
這時候,一妖一魔非常有默契的後怕的嚥了咽口水,迅速的回想了一下自己到底有沒有得罪這樣的大能,畢竟看情況,自身的生死真的就在人家的一念之間。
“吶,讓我想想,你剛纔說什麼來着?”
林冬月看着鳥妖,佯裝着歪頭想了想,在後者已經嚇到羽毛都支棱起來的時候,纔像是想到了的樣子。
“對了,你不是說,除非我有一方空間,否則別想養你是吧。”
若不是實力差距太過於懸殊,鳥妖真的想罵一句:老孃纔沒說,你自己瞎說憑什麼帶上我!
“哎呀呀,那我現在有空間了,你這隻小鳥是不是應該自己乖乖的進去呢。”
林冬月雖然是問話的語氣,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想得到根本沒有第二個選擇。
鳥妖還想掙扎一番,畢竟自由對於鳥來說非常的重要哇。
“吱!他想跑!”
於宇辰趁着林冬月心思都在鳥妖身上的時候,小心翼翼的爬了起來,試探發現剛纔大能前輩設下的禁制已經消失,當即就想離開。
之前是他膽大包天,蹭着人家的順風火進來了秘境,現在知道這位是大乘期的大能,他哪還有那個膽子跟人家攀關係,他爹現如今也就才只是一個合體初期呢!
想着小命要緊的於宇辰當即就想跑,誰知道自己纔開始有動作,就被那眼尖的鳥妖發現,立馬跟大能前輩告狀。
然後於宇辰不用看也感覺到,大能前輩的目光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略微僵硬的將頭一點點轉過去,於宇辰對上大能前輩看不出心情的眼神,非常尷尬的笑了笑。
“我沒有,我就想活動活動筋骨,畢竟坐的久了。”
說話間,他同手同腳的動了動自己僵硬的四肢,希望能讓大能前輩相信。
林冬月也沒說信不信,只是笑的意味深長的對他招了招手。
於宇辰:嗚天要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