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兩男子怒髮衝冠,站在正中,明明在他們面前坐着的,是龍耀王朝高高在上的帝君,但是他們卻渾然不放在眼底,咄咄逼人:“怎麼,交不出我妹妹,果然,傳文是隻真,說我妹妹爲了郝雲驚縱火自焚了。”
因爲理虧,龍耀帝君雖然不滿區區兩個荀氏王子的傲慢態度,卻也只能陪着笑臉:“傳聞不過是傳聞,兩位皇子不該不知道,花蟬那個孩子,拜了個江湖師傅,興許此刻,正和她師傅一起雲遊天下呢,至於縱火自焚,怎麼可能有這種事,朕不瞭解花蟬,兩位皇子還不瞭解嗎?花蟬那個性子,怎麼可能自焚。”
“哼,那把人交出來啊,花蟬雖然拜了個江湖師傅,但是據我所知,她師傅早已經過世,而且這是花蟬前幾月寫來的信,說她和七王爺在一起, 形影不離,七王爺,我想請問你,花蟬到底在哪裡?”
那咄咄逼人的語氣,聽着讓人真不爽,郝雲驚邊上的連曦幾乎要發作了,郝雲驚卻只是冷冷的攔住他,然後,舉步走到荀氏三王子麪前,目光清冷的,如同冰河上折射的月光,讓人不敢直視。
那三王子先前還咄咄逼人着,這會兒,步子進入不由自主的退了三步,聲音也不敢再強硬:“我只是想來確定,花蟬是否安好,她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嗎?”
郝雲驚開口,聲線冰冷如霜:“你只要告訴我,誰告訴你們,花蟬爲了我縱火自焚。”
那件事情,只有寥寥幾個人知道,他想知道,到底是誰放風出去,短短就這麼一個月,國內都沒有多少人知道花蟬過世的事情,荀氏王朝卻弄的人盡皆知的樣子。
三王子昂着透露,勉強維持着最後一份王子的驕傲:“自然有人告訴我麼的,只是包不住火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七王爺是在承認,花蟬確實已經的遭遇不測了嗎?”
“那又如何?”
“雲驚!”皇上大喝一聲,他家裡要隱瞞着,幫他開脫呢,他卻自己撞上去,完全辜負了他的一片苦心。
郝雲驚聽到皇上喊他,只是目光淡漠的掃了皇上一眼:“父皇,你昨天,其實已經給這事拿了最好的解決主意不是嗎?我想,這個主意,荀氏國的人,必定也會同意。”
“什麼主意?”三王子問道。
“既花蟬是爲我而死,那我便提刀自刎,我犯下的錯誤,不會讓芙蓉幫我承擔,更不會,引發兩國開戰,讓天下黎明百姓受罪。”
他邊說着,邊眉頭都不皺一下,從侍衛腰間拔出長劍,表情是那般決絕。
“慢着!”巍峨聳立的宮殿外,忽然傳來了一個驕橫的聲音,“本公主好端端的在這裡,誰敢傷害本公主的雲哥哥?”
一聲嬌喝,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門口。
只見一抹豔紅,站在朝堂之外,目光倨傲,神色跋扈,一雙冷眸, 橫掃了整個大堂一眼,最後落在錯愕的郝雲驚身上,眸光一轉,溫柔又心疼:“雲哥哥。”
說完,飛撲向郝雲驚,倒入了他懷中,緊緊環住了郝雲驚的腰肢,撒起嬌來:“雲哥哥,我好想你,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怎麼回事,這一切,倒是是怎麼回事?
郝雲驚傻眼了,連曦傻眼了,連晉傻眼了,皇上傻眼了,三王子傻眼了,在場的所有人,全部都傻眼而來。
那個縱火自焚的公主,怎麼奇蹟般的活了過來。
全場,只有站在門口的若傾,嘴角勾起了一抹欣然滿意的微笑。
紅燕絕對有做演員的天賦,眼神,動作,語氣,無一步到位。
這恐怕是上天註定的,上天不忍心拆散她和郝雲驚,所以纔派來了紅燕,若傾以前不信神佛之說,可是如今,卻是深信不疑,因爲紅燕,就是個最好的證明。
她款步的入了內,的站到了紅燕身後,郝雲驚看到她的出現,一身丫鬟的打扮,更是吃驚,卻見若傾不停的對他擠眉弄眼,他雖然還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心卻莫名的安了下來。
懷中的“花蟬”,也慢慢的抽離了他的懷抱,對着大家傲慢開口:“本公主沒死,都給本公主看清楚,本公主還好端端的在這裡呢。”
“花蟬!”三王子又驚又喜,上前就要給紅燕一個擁抱,紅燕卻靈巧跪了下去,對着朝堂上的皇上叩首。
“皇上,請原諒花蟬的自私,花蟬因爲覺得自己還小,想多遊離三四年再成親,可是又知道你們不會同意,所以只能一聲不響的消失,恰雲哥哥下榻的客棧起火,裡頭有一具女屍,便有人訛傳是我的屍體,差點爲此,害了雲哥哥,還驚動了我父皇皇兄,花蟬有罪,甘心受罰。”
“傻孩子啊,虛驚一場,虛驚一場。”皇上親自下了龍椅,把花蟬攙起,“你沒事比什麼都好,你沒事就好。”
“花蟬無事。”
“那朕就放心了,傻孩子,你不想這麼早成親,朕也不會逼你啊,只要你和雲驚兩情相悅就可以,傳令下去,闢謠,就說花蟬公主已經回來。”
“是!”
“三王子,令國闢謠,就要交給你們了。”
三王子因爲自己剛纔的咄咄逼人,還有郝雲驚的提劍自刎,心生愧疚,忙拱手:“是。”
一切,終於算是撐過去,若傾也安心了,那三王子許久沒有見到妹妹,似十分興奮,作揖起身後,就要來抱花蟬,卻不料,花蟬嬌小的身子,忽然緩緩的倒了下來。 ωωω• тт kán• C 〇
若傾眼疾手快,忙上前抱住花蟬:“公主,公主,公主的頭暈病又犯了嗎?王爺,趕緊回去,你那不是有治公主頭暈病的藥嗎?”
她邊說着,邊拼命的給郝雲驚使眼色。
郝雲驚會意,忙打橫抱起花蟬:“走,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