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男人都喜歡看別人老婆
姜寧的不講情面一直飽受親戚們病詬，不過也因此避免了很多麻煩事。
草場還沒交付，草還沒長起來呢！
估計要到五月份了。
但租了草場的養殖大戶已經開始準備，姜偉等人早早就準備了，據說周愛國跑到山東的牛場去考察了，姜偉姜澤等人沒事就整天開車在周邊鄉下轉悠。
看見誰家養牛，就進去問問。
有合適的牛犢子就買下。
當然不能等到草場交付再買，那得浪費多少時間。
五百畝的草場，一個月租金就得二十多萬。
要是買牛浪費掉幾個月，那得白搭幾十萬。
但別的養殖場都有場地，幾個半道出家的和尚連個廟都沒，牛買回來放哪裡養到草場交付也是大問題，總不能臨時租個場地買草買料，那就頭比身子重了。
只能暫時寄養在姜寧這。
但一天二十塊錢的草料錢屬實有點黑。
姜偉氣個半死：“一天二十，一年就是七千多，新場一頭牛一年的草料錢才一千，放你這裡寄養一下，翻了七倍還要多，有沒有這麼黑的？”
姜寧不以爲然：“賬可不是那麼算的，二場的模式不一樣，一頭牛一天得吃掉幾十公斤草料，二十塊錢的草料都是少的，而且你把牛放我這還得我的人給你養，這不是成本？”
姜偉無話可說，只能接受不平等條約。
第二天就和幾個堂哥拉來三頭牛犢子。
都是從鄉下收來的，剛斷奶的牛犢子。
兩隻拉過來好好的，從車上下來就吃草了。
一隻卻有點不太好，半路跪在了車裡。
拉到牧場，已經站不起來了。
幾個人擡下來，放到草地上。
小牛側躺在草地上，掙扎了幾次，也沒站起來。
草也不吃，一個勁的哞哞叫。
可把哥幾個急壞了。
比自家孩子病了還捉急。
李富民研究了半天，說：“是缺鈣了，得補鈣。”
哥幾個一臉的懵逼：“牛也缺鈣？”
李富民道：“人會缺鈣，牛怎麼就不能缺鈣了。”
姜偉問道：“你們這的牛怎麼不缺鈣？”
李富民道：“那不一樣，農村喂的牛草料單一，除了麥草就是玉米杆子，整天關在圈裡不活動也不曬太陽，缺鈣很正常，時不時得給牛喂點鹽補點鈣，農場種的牧草十幾種，補什麼的都有，天天都在外面跑曬着太陽，當然不會缺鈣了。”
幾人面面相覷，終於意識到牛沒那麼好養。
這特喵的，養個牛還得給牛補鈣。
真是漲知識了。
姜偉開車去買鈣片。
姜澤從車裡取了兩條煙和酒，煙是一條兩百多的玉溪，酒也不算差，一瓶大概一百多的瀘州老窖，拿給李富民，雖說牛寄養到姜寧這得給草料錢。
但幹活的還是下面的人。
不給點好處多半不會給上心。
結果……
李富民看了一眼他拿的菸酒，卻不接，說：“你這些東西拿回去吧！”
姜澤還以爲他矜持，說：“就是一點心意，二舅別見外。”
李富民道：“你這不是害我呢嘛，拿你這點東西，給楊老黑知道了我飯碗就沒了，我還打算在農場幹到退休了拿退休工資呢，爲你這點菸酒扔掉飯碗可不划算。”
姜澤頓時尬了：“就是一點心意，不至於吧？”
李富民道：“不能拿啊，去年前年已經有好幾個人被趕走了，有偷偷捉兔子賣的，也有別拿人東西的，有的還是姜寧的親戚舅舅，你自個留着抽吧！”
姜澤那個無奈，只得把菸酒放回車裡。
再說姜偉。
開車到了縣城，隨便找了個藥店進去。
問有什麼鈣片，店員就給他拿了兩瓶。
一問價格，一個98，一個128。
真特喵的貴啊！
姜偉問道：“這能給牛吃不？”
店員很是驚訝：“要給牛吃？”
姜偉點頭：“對。”
店員想笑，但拼命憋住：“應該能吧！”
姜偉又問：“給牛補鈣一次得吃多少？”
店員腮幫子直抽搐，拼命忍着笑：“不太清楚，應該比人吃的多吧！”
姜偉問道：“有沒有便宜的，這個太貴了。”
店員就給他拿了一個便宜的，玻璃瓶，看着就廉價。
但是瓶大量大，價格也便宜。
一瓶才29，還算能接受。
給人吃當然要買點好的，但給牛吃嘛，一瓶一百多就太貴了。
即使姜偉花錢從來大手大腳，也捨不得給牛吃那麼貴的鈣片。
也不知道牛一頓吃多少，走的時候也忘了問了。
又不想打電話，琢磨了一下，就買了十瓶。
等他前腳出門，後腳店員直接笑彎腰。
到了農場，拎着袋子下了車。
李富民一看他買的鈣片，問：“你在哪買的鈣？”
姜偉說：“藥店買的，這些夠不夠？”
李富民頓時就樂了：“你這給牛吃的鈣比人吃的還好，我都不捨得買鈣片吃，平時熬點骨頭湯喝，怎麼不去獸藥店裡買，你這個牛吃了沒用的。”
“……”
姜偉那個懵逼：“牛不能吃？”
李富民道：“牛吃的東西和人吃的不一樣的，人吃的鈣片牛吃上沒啥用，而且人怎麼和牛比，牛一頓得吃多少，人才吃多少，你去獸藥店裡買點獸鈣來。”
姜偉徹底懵逼。
姜澤和姜磊姜勇也懵逼。
養殖對於他們這代人來說是個完全陌生的領域。
從來都不知道牛要補鈣。
更不知道給牛補鈣要買獸鈣。
這完全是知識盲區。
怪不得剛剛那個店員表情特古怪。
這個烏龍鬧的……
姜偉鬱悶的想吐血。
問了問哪有獸藥店，只好又跑了一趟。
去獸藥店買了幾包鈣粉回來。
週三，劉偉找姜寧喝茶。
北安其實不興喝茶，說喝茶，其實就是去茶府吃飯，茶府也不像南方的茶府，喝茶是附帶的，主要還是以餐飲娛樂爲主，包廂裡有麻將機，可以打麻將。
也算是棋牌室的升級版。
要了一壺龍井，點了幾個菜。
一邊等上菜一邊聊。
劉偉先問姜寧：“你覺的在美國買農場好還是澳洲買好？”
姜寧問他：“姐夫真打算買？”
劉偉說：“還在看，去年跑了幾趟，年過完又跑了一趟，感覺兩邊都好，那些中介說的天花亂墜，各說各的好，我也有點拿不定主意，還得問問你，你懂的肯定比我多。”
姜寧道：“這個要看你買來幹什麼，如果是買個農場和大表姐休閒養老，那澳洲要比美國更適合，如果是單純投資，那就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如果你是打算自己經營，那我覺的美國比澳洲強，至少美國人口多，市場容量大，農產品肯定比澳洲好賣。”
劉偉道：“經營農場的話美國農場收益高還是澳洲農場收益高？”
姜寧道：“這個沒法一概而論，得看你種什麼，怎麼經營，就跟種大米和種麥子一樣怎麼能簡單的按地域區分，北安同樣是種麥子的，收入還有高有低呢！”
劉偉道：“中介咋給我說澳洲農場比美國農場收益高的多？”
姜寧不以爲意：“中介是幹什麼的，姐夫你也做了大半輩子生意，那也能信？整體來說美國農業要比澳洲發達，市場也比澳洲大，產業鏈比澳洲完善，但經營農場，大環境只是一個考量的因素，具體能不能掙錢，還是要看你怎麼經營，不能一概而論的。”
劉偉比較糾結：“我其實想買個休閒農場，家裡不想待了，和你姐過去住上一陣，但花那麼多錢買個農場，總不能只爲了享受，不掙錢沒有產出也不行啊！”
姜寧喝了口茶，道：“魚和熊掌不能兼得，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情，我覺的你還是考慮清楚，既然是爲了享受，那就不要想着賺錢；如果想賺錢，那就不要考慮享受。”
劉偉點了點頭，問：“你那牧場怎麼樣了？”
姜寧道：“今年牧草價格不錯，應該能賺點錢。”
劉偉那個唏噓：“你這運氣簡直了，剛買下牧場牧草就漲價了。”
姜寧呵呵兩聲，當然不會告訴他實情的。
不是他想辦法創造市場，牧草怎麼可能會漲價。
過了幾天，三月出去了。
一場遲來的春雨後，大地徹底復甦。
一夜之間，荒野就染上了一層綠色。 老楊從美國回來了，姜寧也輕鬆了不少。
至少一場的事情不用他怎麼操心了。
風頭過去之後，老頭也不去文聯坐班了，偶爾纔去露個面，刷個臉，多數時候都在農場坐班，沒事就去下面看工人幹活，反而氣色越來越好了。
家裡的護工也辭了，瞬間感覺清淨不少。
都是小門小戶出身，就不習慣被人伺候。
家裡多了幾個外人，總覺的挺彆扭。
馮雨早就想把護工辭了，只是孩子太小，擔心孩子出問題。
現在女兒三個月了，健健康康沒有什麼問題。
她和馮雪也多少有了些經驗，不像一個月的時候忙手忙腳啥也不懂，好多事情還需要人指導，現在已經是帶娃熟手，還留着護工就沒有必要了。
小傢伙一天天長大，越長越可愛。
趴在牀上哼哼哧哧的擡起頭，看着爸爸和媽媽。
直到氣力耗盡，脖子撐不住腦袋。
直接趴平，嘴捂在牀上。
馮雨就將她翻過來躺平，免的憋氣。
小傢伙揮舞着胳膊，兩條小腿亂蹬，吭吭哧哧的還想翻身，可惜努力了半天，也沒能翻過來，姜寧將她抱起來，親了親小臉蛋，小傢伙就睜着大眼珠子打量他。
那呆萌的眼神，將他的心都萌化了。
馮雨靠在牀上，一邊看手機，一邊問姜寧：“清明掃墓我要不要去？”
姜寧說：“你不用去。”
馮雨道：“不去行不行？”
姜寧道：“有什麼不行的，嫂子都不去你去幹什麼，先人再重要也沒孩子重要啊，甜甜還這麼小，怎能長時間離開媽媽，你現在的任務就是把孩子看好。”
馮雨點了點頭，不用去更好。
她也不想太長時間離開孩子。
過了兩天，清明節到了。
姜爸買了燒紙祭品，去給先人掃墓。
墳院裡的松樹長的很快，已經有小腿粗，五六米高了。
長輩們看了很高興，都說還是姜寧辦事靠譜。
幾個堂哥互相望望，都有點小鬱悶。
這話說的，難道自己不靠譜？
墳院裡乾乾淨淨的，野草清理乾淨，就沒了那股荒草叢生的破敗樣，唯一不爽的是兩間房子門上的鎖被砸掉了，鎖頭扔在地上，所有人看到臉色都不太好。
推門進去，丟的東西也不多。
就是一些工具沒了，值不了幾個錢。
但這個事比較草蛋！
大伯嘆氣：“祖宗陵寢都不得安穩，唉！”
二伯吩咐姜偉：“回頭再買兩把鎖子鎖上吧！”
姜偉點頭，這種事沒法講究。
不然人心似鬼，下次可就不是砸鎖子了。
燒火棍也沒了，大概率被拿去賣廢鐵了。
好在庫房還有一截椽子，拿出來當燒火棍用。
把燒紙倒一起，點着火。
一邊燒着紙錢，一邊討論着今年守靈的事情。
去年定了規矩，清明節要給先人們守靈。
去年這邊守的，今年輪到三爺爺家那邊。
只是去年墳院鬧鬼，姜華和兩個堂哥差點被嚇出屎，回家說的有鼻子有眼的，父輩們還專門請了道士驅鬼護靈，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姜磊和姜勇難免心下惴惴。
提心吊膽過了一夜，毛事也沒發生。
回家一說，父輩們就把姜華和兩個哥堂給訓了一頓。
至於姜寧……
他從來就沒主動說墳院有鬼，都是他哥和兩個堂哥說的，當初姜華和兩個哥堂嚇的不敢睡想回城，還是他給攔住的，能有他什麼事情，罵不到他的。
清明過後，幾家又聚到一起。
商量着去冀城認親的事。
姜寧沒管，讓老子們拿主意。
天氣越來越熱，但晚上氣溫還有些低。
辦公樓和宿舍的暖氣已經停掉了，鍋爐房卻還在燒，別墅的暖氣不能停，大人當然沒什麼事，但就怕晚上氣溫低小傢伙着涼感冒，就扯犢子了。
週六沒什麼事，姜寧上午沒出去。
正陪女兒玩呢，馮雨拿着手機給他看：“你看這個跳的好不好？”
姜寧瞅了一眼，是個女的在跳舞。
舞跳的怎麼樣還沒感覺，他第一眼看的是女人。
長像嘛就那樣，沒他老婆和馮雪漂亮，但身材不錯，再加上美顏和濾鏡，那也是相當哇塞的，再加上舞姿確實不錯，男人看了都喜歡。
姜寧點頭：“還行。”
馮雨比較羨慕：“跳舞楞以鍛鍊身材和氣質，我生完孩子身材有點變形走樣，你說我要是學跳舞還來不來得及？”
姜寧無腦點頭：“當然來得及啊，抖音上跳舞的那些女人有幾個是專業學舞蹈的，還不如半半路纔出家的和尚，不也一樣扭來扭去的。”
馮雨還有點小遺憾：“上小學初中的時候爸媽給我報了彈琴畫畫幾個興趣班，就沒給我報個舞蹈，舞蹈要從小學的，現在學有點遲了。”
姜寧道：“不至於，你看看人家跳的，不也有模有樣。”
馮雨一邊應着，一邊翻手機。
忽然笑出聲來，不知看到了什麼搞笑的事。
姜寧問：“咋了？”
馮雨說：“評論太有意思了，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看別人的老婆？”
姜寧道：“應該是吧！”
馮雨問：“你是不是也喜歡看別人老婆？”
姜寧道：“你們女人不也喜歡看別人的老公。”
馮雨說：“是呀，好多帥哥！”
姜寧道：“帥個毛線，都是娘娘腔。”
馮雨問：“別人老婆好看嗎？”
姜寧道：“好看，不過他特麼假的，把美顏濾鏡去掉能嚇死個人。”
“這個呢？”
馮雨又把手機遞了過來。
姜寧瞅了一眼：“還湊合吧，也是美顏濾鏡的功勞，不知道真人長啥樣。”
馮雨說：“我總覺的這個女人歲數不小，但看着卻很年輕。”
姜寧又掃兩眼，確實感覺挺怪異。
感覺歲數不小，但看着卻很年輕。
八號這天，父輩們終於商量好了。
二代三代男丁全部都去，三爺爺和三爺爺也去。
大老遠去族地認親，總不能空着手去。
當然要準備禮物的。
花錢的事，父輩們都習慣交給姜寧辦。
出發這天，在小區集合。
姜寧從農場帶着考斯特過來。
父輩們上了車，看到後面堆着的禮物，還吃了一驚。
姜爸問他：“你怎麼買了這麼多東西？”
姜寧道：“冀城姜家那麼多人，拿個一盒兩盒的多寒磣。”
姜爸吸了吸氣：“那也不用買這麼多，花了多少錢？”
姜寧道：“沒多少，幾萬塊錢。”
姜有信過去看了看，全是北安的特產。
什麼野蘑菇地耳菜之類，這些玩意不便宜。
A4紙盒大的一包就要一百多，怪不得會花掉好幾萬。
幾個伯父誇了姜寧幾句。
姜寧又說了句：“後箱還有呢！”
姜爸又吃一驚：“還有？”
姜寧嗯了一聲：“這些是買的，後箱還有農場的水果。”
姜爸沒說什麼，就近坐在了門邊。
等到姜偉最後上來，才發現沒他的座位的。
禮物太多，把後面排座位全佔了，過道里也擺滿了。
姜偉無奈，只得坐在了引擎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