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信飯也不吃了，湯也不喝了，有些急切地道：“還有其他人嗎？”
“有。”蟬點點頭道：“殺手代號清潔工，從資料上看，這可能就是她本人的職業，就是正經上門給人擦玻璃，洗馬桶的那種，年紀大約在35歲到40歲中間，不過入行時間不長，目前只完成了五件。
雖然只完成了五件，但據說她完成的任務每一次都完成得非常完美。”
張信漫不經心地道：“難道他的職業還有什麼優勢嗎？”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這個城市裡到處都是清潔工，掃馬路的，掃廁所的，打掃酒店房間的……只要是有人類活動軌跡的地方，就少不了他們的身影。
如果你是一個普通人，你會因爲有個清潔工忽然間朝你走過來而心懷警惕嗎？如果有一個清潔工向你求助，你會伸手幫忙嗎？”
“嗯，不錯，不過這個女人單純作爲殺手還行，但從她選擇的職業上分析，可能她本人的年紀和文化程度纔是她選擇清潔工這個職業的原因，這也就能解釋爲什麼她入行這麼晚。
所以如果選她的話，可能我們還要找個偵探跟她合作，那太麻煩了……還有其他人嗎？”
蟬搖搖頭道：“就這些了。”
張信拍板道：“那就47，這個任務不簡單，找個有組織的殺人其實更好。”
“可是他也很貴，對方的報價很明確，殺人要五十萬，找人要一百萬，如果還有其他要求，他們還要加錢。”
“那就告訴他們，如果他們能順便處理掉裴倪的隨身物品，比如將其全數毀滅，那我另外再出五十萬美金。”
“好！”說完她就要返回自己的電腦面前完成訂單。
張信又叫住她道：“當然我也是有條件的，這個單子必須由47完成。”
“你認識這個47嗎？”
“不認識。”
“那爲什麼你對他這麼有信心。”
當然是因爲他沒有頭髮呀。
他看着蟬，認真地道：“直覺！”
蟬無言地走了，張信坐下來繼續吃飯。大概是因爲這件一直壓在心底的麻煩事終於有了解決掉的希望，他覺得青椒肉絲、番茄炒蛋和三鮮湯的味道似乎都變得美妙了些。
……
此時，在海邊別墅裡，尼克弗瑞忽然間主動找上門，找到了鋼鐵俠。
因爲各種糾紛，他看到尼克弗瑞的表情裡充滿了不善。
“局長準備怎麼處理娜塔莎？！”
在鋼鐵俠的面前，尼克弗瑞笑得喘不過氣來。
“夥計，你可真逗。”
託尼滿臉殺氣地看着尼克弗瑞：“我沒開玩笑，她擅自動用三叉戟，又無端攻擊我的僱員……如果這樣的人都不處理，那神盾局以後遲早會出亂子。”
那是洲際巡航導彈，是戰略性武器，跟核彈是一個性質的。
如果是別人早就上軍事法庭了，不，在上軍事法庭之前說不定已經被一槍崩了。
“亂子？！你知道嗎？就在今天早上，安理會的理事長亞歷山大和四位議長一起接見了娜塔莎，感謝她爲保護人類世界做出的貢獻，霍利那個賤人甚至提議讓娜塔莎當神盾局的副局長……被我駁回了，你該滿意了吧。”
哈？！
託尼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眼眶來：“她沒當上副局長，純粹是因爲你怕她威脅到你的地位吧，這算什麼懲罰？！”
尼克弗瑞絲毫沒有用心被拆穿了的尷尬，而是很認真地道：“就算你覺得不開心也沒辦法，你是斯塔克工業的董事長，我是神盾局的局長，但是在這之前，我們都是美利堅的人，但在身爲美利堅人之前，我們都是人類。
這麼多年來，狼人一起躲在暗處，對人類世界虎視眈眈，這次他們更是因爲你的魯莽行爲，而齊聚在紐約，你根本不知道他們做了多少壞事。
然而平常他們都是以人形在行動，根本很難將他們與普通人區分開來。
是娜塔莎把他們引到了猶他州，將他們全部消滅掉了，換句話說她保護了紐約八百萬人的生命和財產安全。這是她應得的。”
託尼只覺得有一口氣一直堵在胸口裡，讓他不吐不快。
“尼克弗瑞，你明知道她就是故意的。”
“知道又能怎麼樣？她始終是人類的英雄。”
託尼負氣地道：“好，你要通知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請你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尼克弗瑞笑了，他緩緩地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扣押證明，拍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上。
“你看看吧。”
託尼把那張紙拿起來看了一遍，看着上面的安理會和神盾局的章，露出了惱怒的神情：“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如同紙上寫的那樣，你的僱員從古堡遺址偷來的東西，是神盾局的財產，無論是狼人血清也好，特殊的懷錶也罷，他們都是娜塔莎的戰利品，他們理當收歸神盾局保管。”
託尼冷笑道：“這是我的私人財產，你們無權扣留。”
尼克弗瑞不慌不忙地道：“我想你搞錯我的意思了，我並沒有要直接將其收走的意思，我的意思是這是神盾局的財產了，從今往後，你只有研究它的權利，而沒有處置它的權利。也就是說，任何從這兩項物品上獲得的研究成果，也都是屬於神盾局的，你不可以將他們泄漏給第三方知道。”
“你在教我怎麼樣成爲一個毫無信義的混蛋。”
“不，我在教你怎麼樣成爲一個合格的神盾特工。”
說完，尼克弗瑞站起來，趾高氣昂地走了。
託尼站在原地久久不動，忽然間他歇斯底里起來，他的手臂上忽然間出現了鋼鐵俠的部件，他的機械掌心忽然間明亮起來，斥力砸在了桌上的紙上，直接將紙撕成了碎片，同時也罷整個茶几打了個粉碎。
巨大的動靜把別墅裡的其他人都嚇得夠嗆，小辣椒連忙衝進去，一把抱住了託尼：“託尼，你沒事吧……”
還沒有抱上，託尼一下子讓過了她的擁抱，甚至將她遠遠地推開。
“爲什麼要背叛我？！”
小辣椒露出了瞬間的慌亂表情：“我，我沒有。”
“鸕鶿和蟬的行蹤，我手裡有狼人之血和懷錶的情報……這些情報一般人根本不知道……所以這件事你肯定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