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艘空天母艦同時墜落,碎裂,爆炸,神盾局總部附近一片煙霧瀰漫。
九頭蛇的超級計劃終究還是被阻止,而且他們還損失了十多個英雄級的戰力。
那麼這一場戰鬥復聯或者是神盾局贏了嗎?
表面上看他們阻止了九頭蛇的陰謀,順便還查知了神盾局內部所有的九頭蛇釘子,看起來似乎是一場大勝。
然而九頭蛇與神盾局早已密不可分,當日九頭蛇造的孽,已經分不清到底是誰的鍋。
且一個國際一流特工組織被滲透成這樣嗶樣,簡直丟臉丟到家了。
再說了,神盾局變成這樣是誰的鍋呢?!
二戰結束美利堅功勳彪炳,這一點無人能否認,同樣美利堅也因此攫取了巨大的利益。
當時德國**敗北,面臨着被全面清算的危機,高端人才人人自危,美利堅看到了這些人的價值,於是有計劃地將這部分人招爲己用。
最終這些人有很大一部分都進入了神盾局,並且在這裡紮下了根。
誰知道幾十年過去了,神盾局不僅沒有把這些人消化掉,反而被逼到了覆滅的邊緣。
歸根結底一句話,神盾局是自找的,美帝自以爲是,簡直活該。
如果說神盾局招收**高端人才是上一輩人的蠢行,那今日張信的亂入卻讓其他所有人意識到了自己的缺陷。
在大魔頭的眼裡,世上的人沒有一個好人,皆可殺之。
在某些英雄的眼裡,世上除了自己和自己所在的機構,其他都是不值一提的渣滓。
然而事實真是這樣嗎?
美隊從湖裡冒出了腦袋,他望着在他身旁不遠處浮沉的震波女的屍體,又看了看正在快速逃離的冬兵的背影,眼睛裡的掙扎少了許多,反而多了一絲灰色。
震波女犧牲生命的行爲深深地震撼了他,然而看着正在從天空中緩緩落下的張信,他忽然間覺得震波女的犧牲,他自己心中的糾結,似乎都在瞬間貶值了。
他曾經一人一盾,勇闖**九頭蛇的基地,拯救世界於水火。
而如今,這個世界似乎已經不需要他的拯救了。
時代,真的變了啊!
他看着九頭蛇開始全面撤退,神盾局的特工追亡逐北,不亦樂乎,他看着這樣的場景,卻一點點快樂的情緒都提不起來。
張信看着下方的風景,輕輕把鋼鐵俠放開,後者緩緩地下墜,與他保持着平行,絲毫沒有去追九頭蛇的意思。
“你爲什麼不去追殺他們?”
“我受傷了,現在不宜戰鬥。”
“哦!”張信滿臉的平和,根本毫不在乎。
張信落地之前,尼克弗瑞、希爾和黑寡婦已經在下方等着他了。
“謝謝你!”
看着尼克弗瑞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張信忍不住露出了歡快的笑容:“不用客氣,應該的!”
尼克弗瑞的臉一下子變成了豬肝色。
黑寡婦看到了尼克弗瑞的窘境,當下接替他問道:“你是怎麼與國防部搭上的?”
“我是安理會的議員,想要跟國防部搭上話很難嗎?”
“那你是怎麼說服他們出手的?”
張信撇嘴道:“我爲什麼要說服他?美利堅死多少人跟我有個p的關係,我爲什麼要浪費口舌去說服他?”
“那他們爲什麼出手?”
“我只是提供了一份無可辯駁的證據而已,至於開火與否,應當是國防部長在看到那份證據之後,向白房子申請開火的……你們運氣不錯,遇到了一個身懷大義的國防部長……”
尼克弗瑞的臉色更黑了。
國防部長身懷大義,那他是什麼?自私自利,自以爲是?
黑寡婦看了看尼克弗瑞的臉色,知道多說無益,於是道:“張議員,麻煩你把那個小姑娘交給我吧……”
聽到這樣的話,綠頭髮的小丫頭耳朵輕輕地翹了翹,顯然是聽到了黑寡婦的說話。
張信佯裝不知;“你想對這個無辜的小姑娘做什麼?”、
黑寡婦簡直氣笑了:“”
無辜的小姑娘?你在說誰?
“廢話,當然是我腋下這個,也不是道九頭蛇的這羣畜生從哪裡拐騙來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的……”
“手無縛雞之力?她明明就一個人把託尼打廢了,什麼叫做她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屁孩?”
張信滿臉誇張地道:“哦,你是說就這麼一個連柰子都沒有發育的臭丫頭,一個人把大名鼎鼎的,世界一流的英雄,鋼鐵俠大人打敗了?喂,託尼,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張信的聲音可不小,一下子好多人都轉過身來,滿臉好奇地盯着這邊看。
託尼只覺得臉頰發熱,當即一腳跺在地上,飛上天空一下子遠去了。
同時綠頭髮的小姑娘忽然間睜開眼睛,張嘴咬住了他的手臂。
張信若無其事地道:“很顯然你剛剛的判斷失誤了,這個小姑娘並沒有傷害鋼鐵俠的能力。”
“你……”
黑寡婦還想再說點什麼,忽然間尼克弗瑞伸手攔住了她。
尼克弗瑞來到張信的面前:“你到底想怎麼樣?”
張信瞥了他一眼,道:“現在的你並沒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格,等你真正護住了神盾局的番號再說吧……”
說完,他單手夾住綠髮姑娘的腰,自顧自地遠去了。
只是剛走了數米之遠,忽然間又回過了頭,對着希爾道:“希爾特工,我以前的承諾現在依舊有效。”
希爾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接着眼神變得有些迷離起來。
記憶一下子拉回到了第一次見到張信的時候,那時候的他言之鑿鑿,說着一些不着邊際的話,其中就提到了他對英雄的態度。
他是傾向於讓英雄接受zf管理的,這種思維方式與她其實如出一轍。
當然兩人之間並沒有所謂的盟約,但有時候同樣的政見比任何的盟約都有效,而如果政見不同,那再天花亂墜的盟約也不過是用來撕毀的廢紙罷了。
看着張信走遠,尼克弗瑞靜靜地看着希爾:“他在說什麼?”
“不知道!”希爾下意識地迴避了這個話題。
尼克弗瑞的眼神變得幽深了許多,如果是在以前,希爾對他的問話不可能這麼隨意的。
果然人心散亂,隊伍不好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