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來到公安局,夏詩雨輕車熟路的帶着孫汐和方梓珊向自己父親的辦公室走去。
有夏詩雨這位局長千金帶領,自然沒有人會阻攔,一路暢通的到了地方。
推開門,夏慶海這位局長果然還在自己辦公室裡,此時正端着盒快餐吃着午飯,而他對面則坐着一位看起來三十來歲的男子。
如果孫汐有印象的話會發現這位男子正是當日抓捕黎啓葉時的那位史隊長。
“詩雨來啦。”史隊長見到夏詩雨笑着說道,“好久不見又漂亮了。”
“史叔叔好。”夏詩雨顯然與對方很熟,“都中午了還在討論工作啊?”
“沒辦法啊,咱們幹警察的就是沒黑沒夜,想吃飯都抽不出功夫來。”史隊長笑道,可等他看到孫汐卻是眼神一頓,但隨即恢復正常,對夏慶海說道,“局長,我先出去,等回頭有了新的進展再跟你彙報。”
“恩,去吧,吃點飯,下午還有工作要忙。”夏慶海點點頭,卻將自己的盒飯蓋起放在一邊。
史隊長起身離開,可在經過孫汐身邊時卻多看了他一眼。
“這時候來找爸爸是有什麼事吧?”夏慶海寵溺的看着自己女兒,“小孫也來了,快坐。”
“爸爸,我給你介紹。”夏詩雨拉過方梓珊對自己父親說道,“這是我的好朋友,方梓珊。”
“原來詩雨的朋友,坐吧。”夏慶海沒有什麼官架子,親自起身倒水放到三人面前。
夏詩雨顧不上喝水,迫不及待的說道:“爸爸,我們今天上午和孫汐一起買銀針了。”
“銀針?那是什麼?”夏慶海沒反應過來,不解問道。
“就是給你治傷的工具啊。”夏詩雨急於想要突出孫汐的重要性,補充道,“我們剛買到就來給找你了。”
“是嗎?那多謝小孫了。”夏慶海笑笑,看了眼孫汐,卻有些別樣的意味。
孫汐看在眼裡,知道對方應該是理解錯了,以爲自己要來巴結他,於是說道:“詩雨聽說您的腿有舊傷,就想讓我幫忙儘快醫好,倒是有些唐突了。”
“呵呵,這說明小孫把我的腿傷放在了心上。”夏慶海久居官場哪會聽不懂孫汐的意思,笑道,“詩雨說的銀針是鍼灸用的那種細針嗎?”
終究是見多識廣的人,雖然剛開始沒反應過來,但很快想到是什麼東西。
“對,就是那個。”孫汐想要儘快把這個事解決完,站起身道,“夏叔叔麻煩你把褲腿挽起來。”
夏慶海本還有些猶豫,但見自己女兒目光殷切,心裡一軟點點頭依言挽起褲腿露出膝蓋。
其實夏慶海腿上的傷對孫汐來說不過是小傷而已,用銀針渡氣的法子紮上一回就行,當然還得配上續斷膏的治療,絕對保證永不復發。
“夏叔叔,你儘量放鬆,不要動或者用勁。”孫汐囑咐道,接着將銀針拿了出來,這套針不過是剛到手上就第二次使用,看來這種東西以後隨身攜帶比較好,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上。
“小孫你還會鍼灸?”沒想到孫汐真拿出了鍼灸用的細針,夏慶海驚訝道。
“對,學了十年。”孫汐說道,他怕夏慶海不放心故意說的誇大了些,其實他才學了六年。
接着孫汐拿出個打火機給銀針高溫消毒,便開始給夏慶海治腿。
夏慶海腿傷的傷雖然是多年的舊傷,可孫汐來說依舊是小菜一碟,就好像治風寒感冒一樣的輕鬆,找準受傷部位的穴位,紮上銀針緩緩渡氣,十幾分鍾後便完成了工作。
雖然開始時不太相信,但夏慶海卻在銀針紮上開始慢慢捏動時就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腿有了變化,非常舒服,完全不是平時的那種僵硬感,好像有股細細的暖流在自己的腿傷周圍匯聚,將之前的不快盡數祛除。
等到孫汐拔下銀針後,整條腿更是前所未有的輕鬆,以前雖說不太影響行動,但那種僵硬的彆扭感是免不了的,可是現在卻完全感覺不到。
將銀針收起,孫汐又從兜裡掏出個小小的油紙袋,用手指從裡面挑出丁點的續斷膏在夏慶海的傷處均勻塗抹上,隨後用在路上買的紗布包好。
“好了。”孫汐抽過一張紙巾將手擦乾淨,笑着坐直道,“夏叔叔你感覺怎麼樣?”
驚奇的站起身,來回走了幾步,又甩甩腿快動了幾下,居然一點也沒有之前的傷感,夏慶海更加驚訝。
“這就好了?”夏慶海不可思議的問道,他實在不能相信這個困擾了他多年並且讓羣醫束手無策的‘小頑疾’就這麼輕鬆的被治好了。
“不然還想怎麼治??”孫汐輕笑,仔細的把銀針包好放回兜裡。
又走了幾步,確定自己的腿傷是好了,就算沒好也是比以前強了許多,夏慶海非常高興,坐下誇道:“孫汐你可真行啊,身手好醫術又了得。”
“夏叔叔你要注意三天內傷處不能碰水,不能擦拭,也不能劇烈運動。”孫汐叮囑道,“我剛纔擦的藥膏也有着關鍵作用。”
夏慶海明白的點頭,現在的他對孫汐的話真可謂深信不疑,之前的猶豫和懷疑也隨之煙消雲散。
方梓珊在旁邊看的也是一臉驚奇,她這是第一次看見孫汐治病,沒想到這麼厲害。
“爸爸,你怎麼謝孫汐?”夏詩雨見自己的心上人真的幫父親治好了腿傷,高興問道。
“女生外嚮啊。”夏慶海哈哈笑道,“你想讓爸爸怎麼謝他?”
“討厭啊。”夏詩雨臉色一紅,她如何聽不懂自己父親話裡的意思,“我哪知道你要怎麼做。”
孫汐沒有想以此邀功的心思,見夏慶海已經無礙,便站起身告辭道:“既然夏叔叔的腿傷好了,那我就不多待了。”
“小孫,你又幫了我一次。”夏慶海感激道,“今天工作比較忙,改天一定好好謝謝你。”
“舉手之勞罷了。”孫汐客氣道,“而且您是詩雨的父親,這也是我應該做的。”
“好好,是個明事理的小夥子。”夏慶海的話裡有話,既是誇讚孫汐助人爲樂的態度也是讚揚他沒有邀功的心態。
要知道身在官場的最怕有人借功自傲,往往會讓當事人很難做,夏慶海更是打心底討厭這種人,可孫汐不僅沒有如此,更還輕描淡
寫的把自己的功勞略去,的確是個難得的年輕人。
“那我就不打擾夏叔叔休息了。”孫汐道,“不過有件事我覺得還是得提醒一下,常年吃盒飯對身體很不好,如果夏叔叔中午沒時間回家吃飯,那早上讓阿姨給您做點菜帶來也是不錯的選擇。”
“對呀,爸爸,以後我早上負責給你做菜,不能再這麼隨便下去了。”夏詩雨好像有了靠山似的居然教育起自己父親來了。
“好啊,那我就等着吃我的小公主做的午餐了以後。”夏慶海大笑。
三人離開夏慶海的辦公室,夏詩雨仍是很興奮的樣子,方梓珊也很高興。
“詩雨,你和你爸爸的感情真好。”方梓珊笑道。
“我爸爸最疼我了。”夏詩雨用力點了下頭,“從小到大我爸爸不要說打我,連罵都不捨得罵,不像我媽,小時候經常揍我。”
“我也是。”方梓珊頗有感觸的說道,“我爸在家從來也不捨得責備我,可我媽卻從來不慣毛病。”
孫汐在旁邊聽的暗笑,方梓珊說的問題他算是見識過許多次了,誰的童年都有犯錯的時候,每次闖禍之後都是呂映芹倒拿掃帚把方梓珊關到小屋裡教育,而方爲民卻從來不忍心動自己女兒一個指頭,不僅如此更在方梓珊每次捱打的時候都去勸阻,雖然成功的時候不多。
說起捱揍,孫汐小時候也沒少捱過,呂映芹還真是拿着孫汐當自己孩子看,只要犯錯就絕不姑息。
“我和孫汐哥哥都沒少挨我媽的揍。”沒想到方梓珊也想到了這裡,對夏詩雨揭底道,“我還記的有次我倆出去玩把衣服都撕破了,後來嚇的都不敢回家,硬是讓我爸媽找了半個晚上。”
孫汐很清楚的記的那次,當時在離他家不遠的地方有座挖了一半的山,上面長了不少的柘木,這種木頭身上全是刺兒,倆孩子就那麼鑽了進去,結果把衣服刮的全是口子。
“還說呢,本以爲躲半個晚上方姨找不到就捨得打了,誰能想到後來打的更兇。”孫汐插口道,提起童年的回憶,雖然是捱揍,但也盡是美好。
夏詩雨聽的“咯咯”直笑,羨慕道:“你們小時候真好,能在一起玩,如果那時我也認識你們就好了。”
“現在也不晚啊。”方梓珊笑道,“想讓我媽再揍人是不太可能了,但山裡還是可以鑽的,咱們還可以一起下海游泳。”
兩位女生就此扯開了話題,孫汐本還笑吟吟的看着,可越聽越覺得彆扭,心裡暗道這倆人的感情未免進步的也太快了點,方梓珊難道不排斥她了?
三人向樓下走去,可在到了二樓時,卻發現樓梯口上站了一人,竟是之前離開的史隊長。
“孫汐,我知道你。”史隊長看着孫汐,道,“抓黎啓葉那次我在場,你救夏局和詩雨那次我也在,不過是在外面。”
“所以呢?”在夏慶海辦公室裡時孫汐就感到對方好像對自己很是關注,見對方出現在面前,知道肯定是故意等在這。
“我想和你聊聊,可以嗎?”史隊長禮貌的伸出手,“先自我介紹下,我是市局刑警隊的隊長:史嚴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