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真又問道：“對了，那這邪神的小金庫呢？有找到嗎？”
福姬說道：“哪那麼容易？這傢伙明知不敵以後，便把自己腦袋裡的所有記錄、數據都刪光了。”
“而且就算有，也絕不要碰他留下來的遺產。”
“我們這次鬧的動靜不算小，肯定被不少人注意到了。”
“巡查隊說不定已經查起了這次事件，所以你們接下來一定要小心。”
說話的同時，福姬身上浮現出一絲絲陰寒的邪神力，傲然道：“不過吞了這傢伙以後，我現在已經恢復到了下位邪神的位格，在這昆墟一層掩護你們綽綽有餘了。”
通過福姬的介紹，張羽知道邪神一樣有着等級的劃分，而這等級的關鍵便是所謂的位格。
福姬說道：“從1級到9級，邪神共有9個等級的位格，只有位格等級越高，才能侵入越高等級的神力網絡。”
“像是昆墟36層，越往上網絡等級越高，越是難以侵入。”
“不過我現在恢復到了1級下位邪神的位格，侵入昆墟1層的神力網絡問題不大。”
張羽知道昆墟的所有網絡，本質都是神力網絡，是正神們傳遞信息和力量的管道，只不過後來漸漸纔開放民用。
此刻聽着福姬的說話，張羽問道：“那具體能做什麼呢？”
似乎是想要讓張羽和白真真認識到自己的作用，福姬就像是個推銷員一樣，開始介紹自己恢復到1級邪神後的力量。
“首先當然是我現在能發動各種儀式了。”
“偵測儀式可以找出攝像頭在哪裡。”
“屏蔽儀式可以屏蔽攝像頭。”
“反監控儀式可以控制攝像頭……”
“還有……”
張羽忍不住說道：“你特麼的和攝像頭槓上了是吧？怎麼都是對付攝像頭的？”
“這就是你們不懂行了吧。”福姬指點道：“越是下層的昆墟，神力網絡越不發達，昆墟1層便是不發達中的不發達，所以正神們用來監控1層的手段也是最原始最簡陋的。”
“在1層，監控攝像頭便是正神的眼睛，是他們觀察世界、監控社會最重要的方式。”
“如果能躲避所有的攝像頭，就等於能躲避絕大部分正神的注視了，那麼在1層便可以稱得上是隱形人了。”
“所以1級邪神掌握的儀式之中，和攝像頭有關的便是最多的。”
白真真想起了自己通過攝像頭監控宋虛他們的過程，開口問道：“那宋虛他們好像沒用這個？”
福姬嘿嘿一笑，說道：“因爲就算是邪神，儀式也不能無限使用。”
“每1級邪神能夠維持的儀式數量是有限的。”
“像我這位同事又要維持8名信徒的願望儀式，還要維持公寓樓的屏蔽儀式來屏蔽攝像頭，還施展了影蠱來監控你，幾乎已經到極限了，哪裡還有餘額給信徒們隨意施展儀式。”
“而我可不像他一樣買了一堆垃圾股。”
“我只有你們兩個信徒，倒是能在你們兩個身上都佈下偵測儀式，讓你們時時刻刻都能察覺到攝像頭的位置。”
“還有反檢測儀式，在你們身上完成這個儀式以後，那隻要沒有正神主持的情況下，就能讓你們被檢測法力、肉體強度的時候，隱藏一部分數據。”
“嘿嘿，你們最近的數據越來越引人注意，這個儀式正好能夠幫你們蟄伏下來吧？”
張羽和白真真聞言俱是連連點頭，在背後沒人的情況下，這不斷高速增長的身體數據確實成爲了他們的一大煩惱。
特別是在準備考取築基資格證以後，過高的考試成績對他們來說已經意義不大，反而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覬覦。
比如張羽賣種子的時候，龍董事對他的特別關注。
看到張羽和白真真都很感興趣的樣子，福姬也終於說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那你們只要給我準備好儀式所用的材料、場地，我們隨時開始……”
但看着對方不斷列出來的材料，張羽皺眉道：“這古董是怎麼回事？這加起來要十多萬了吧？這儀式需要這麼貴的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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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姬對此早有準備，解釋道：“邪神位格只是發動儀式，侵入神力網絡的門檻。”
“具體到每一次儀式的發動，那是要消耗邪神力的。”
“當然我可以每天一點一點地從正神的神力網絡中竊取神力，大概要半年多的時間吧，就足夠發動這幾個儀式了。”
張羽看着手機屏幕中，那些被福姬挑選進購物車裡的神像、香爐、燭臺之類的東西，皺眉說道：“所以說這些古董能補充你的邪神力？”
福姬說道：“早在神力網絡建立之前，神靈便屹立於昆墟之中，受到無數人的崇拜，得到香火願力。”
“這香火願力，便是神力的前身。”
“而舊時代殘留至今的各種器物裡，總能找到一些殘留的香火願力，通過吸收這些香火願力，我便能補充邪神力。”
說完，福姬又接着勸說道：“你們接下來進步幅度越來越驚人，正需要適當隱藏一下實力。而宋虛的事情也可能驚動巡查隊，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用攝像頭監控你們了，萬一被人看到不能被看到的事情怎麼辦？”
“你們身上的秘密這麼多，最需要隱藏的手段。”
“花個十幾萬買個安心，那是絕對不虧啊。”
“也不用擔心身上儀式效果多了，築基考試被查怎麼辦。考試的時候我能夠幫你們暫時關掉除了願望儀式以外的儀式，以我的技術底蘊全力隱藏，絕對不會被正神發現的。”
白真真在一旁思索一番，說道：“羽子，這傢伙說的有道理，這十幾萬看來不能省。”
“行吧。”張羽點了點頭：“那就準備一下吧。”
還好張羽回來嵩陽之後，卻是靠着賣種子和中介費賺了一筆錢，此刻才能在手機上一番購物。
接着張羽和白真真便再次修行了起來。
只見張羽扭動身軀，運轉法力，不斷擺出一個又一個動作來錘鍊全身血肉，並加速排出體內的廢物、毒素。
自從仙都城回來之後，張羽便抓緊時間，不斷修煉春秋無盡禪這門頂尖的煉體功法。
這幾天來不但將這門功法的等級一路推動，感受着肉體強度的增長，更是在修煉的過程之中，感覺到原本那些殘留在體內的丹毒、藥毒被一點一點排出。
畢竟過去幾個月裡，張羽爲了能考上築基資格證，完全放棄了原本的自然煉體路線，瘋狂地打藥扎藥，連續地服用渾元丹。
這個過程雖然讓他的修爲勇猛精進，各項數據連番暴漲，卻也在他體內留下了大量難以排出的雜質，逐漸影響到了五臟六腑的代謝功能。
甚至上一次參加築基考試前，他就感覺到了一種臟腑傳來的疼痛。
但現在通過春秋無盡禪的修行，他感覺到自己的血肉越來越乾淨，五臟六腑都逐漸有了一種輕盈、舒暢的感覺。
又練完一遍春秋無盡禪的張羽只覺通體舒泰，看了一眼羽書。
春秋無盡禪6級（14/60）
“等春秋無盡禪推動到10級之後，就去修行那些高中基礎功法，看看那鏈法圖的高中聖體到底是個什麼效果。”
……
接下來的幾天裡，張羽和白真真便一邊修行，一邊準備着儀式的材料和場地。
這天的白龍高中內。
剛剛和玉星寒、宋海龍打完兩個小時的張羽、白真真正往外走。
張羽腦海中回想着今天玉星寒臉色發白的樣子，心中暗道：“這傢伙沒事吧？應該不會過度加班，以後猝死了吧？”
就在這時，便看到幾名穿着巡查隊制服的人大踏步地行走在白龍高中的走廊內，四周圍的學生紛紛避讓開來。
“巡查隊……”張羽想到剛剛和玉星寒、宋海龍打聽的情報。
宋虛這名白龍高中學霸的失蹤，並沒有引起太大風波，只因爲其中的內情似乎被壓了下來，白龍高中這邊的學生只知道宋虛這幾天沒來上學，卻不知道這位學霸已經死於邪神儀式的反噬之中。
看到巡查隊的出現，張羽首先就猜測對方是不是來查宋虛的事情，當即和白真真也閃到了一旁，只想儘量不引起對方的注意。
但就在對方路過自己身旁的時候，爲首的女子卻是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了張羽。
“嗯？你是張羽吧？”對方看着張羽笑了起來：“你是張翩翩的……呵呵。”
看着主動過來打招呼的漂亮女人，張羽和白真真都緊張了起來。
對方卻是接着說道：“我叫雲霓，是巡查隊隊長。”
“之前我們還聊過呢，你不記得了嗎？”
張羽心中微微一驚，只因爲對方看起來實在太過年輕，和他原本想象中巡查隊隊長的模樣太不一樣了。
張羽所不知道的是，雲霓家中十代巡察人，乃是嵩陽有名的巡察世家。
而云霓作爲這一代的傑出子弟，在高中時期便成了巡查隊的成員，高中畢業後應家族的安排，沒上大學，直接便成爲了巡查隊隊長。
雲霓似乎想要和張羽說些什麼，但目光掃到四周圍的白龍人，眉頭微微一皺，說道：“唉，白龍現在滿地腥氣，全都是一副妖魔鬼怪的模樣。”
張羽微微一愣，下一刻意識到對方說的是現在白龍學生們經過仿妖筋肉的改造手術後，很多都變成了妖裔的模樣。
雲霓嘆道：“就這些人不人妖不妖的模樣，換以前在學校裡亂跑，直接就一飛劍戳死了。”
“哪能想得到……現在這高中校園變成這個鬼樣子。”
一旁的巡查隊隊員連忙提醒道：“隊長，被人聽到這番話，你又要被舉報了。”
張羽懂了，眼前這位雲霓是一位標準的妖裔歧視者。
“算了，不說這些。”雲霓搖了搖頭，接着看向張羽微微一笑道：“張羽，我們換個地方聊吧。”
張羽讓白真真先走，自己則跟在了雲霓身後。
雲霓邊走邊問道：“張羽，你最近是不是跟宋虛有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