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啊!你們睜眼閉眼都說我在山上偷野漢子,有本事你們就把這個漢子揪出來啊!”
張氏心虛的聲音剛落,樑寧兒就厲聲並咄咄逼人的質問了起來。
雖然這個時候她腰桿子挺得很直,聲音也很洪亮,可是悄悄朝扈明輝這邊瞥了一眼的目光卻暴露了她的心虛。
她心虛的不是被人指出扈明輝,說她偷的野漢子就是他,而是怕扈明輝自己會認出樑果兒身上的那件白褂子不是他的。
“我……我……”
張氏被樑寧兒質問的完全不敢開口,最後她只能低頭把求救的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的張家嬸子和趙開花。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張家嬸子和趙開花哪裡還敢向前多說一句,兩個人衝她搖了搖頭,揮了揮手,表示不願意再摻和進來。
看到這個情形,樑寧兒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她一步一步朝張家嬸子和趙開花走了過去,望着她們二人的眼神越發的森寒狠戾了。
“怎麼?揪不出來了嗎?你們不是口口聲聲說親眼看到我在山上和野漢子從山這頭翻到了山那頭,現在你們可要再好好想想了。
究竟是我和那個野漢子在山上翻來翻去,還是我樑寧兒一個人在山上翻來翻去。”
樑寧兒邊說邊當着她們的面攥起了自己的拳頭,這筆賬,她會留着和她們一點一點好好連本帶利算回來的。
“我……其實……是……”
張家嬸子低頭瞥了一眼樑寧兒攥緊的拳頭,支支吾吾毫無底氣的開了口,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還用想嘛!上次污衊寧丫頭在集市和馬恩才拉拉扯扯,沒有的事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被寧丫頭當場教訓說了兩句,這心裡記恨着呢。
所以這會子昧着良心又開始污衊寧丫頭了,我老婆子活了這麼大把年紀,可從來就沒有見過心肝黑成這樣的婦人!呸!不要臉!”
張家嬸子和趙開花不敢開口,堵在祠堂門口圍觀的人羣中,卻響起了一個三兩句話就把所有事情都點明瞭的聲音。
劉氏和樑根水滿臉感激的朝開口的那人看了過去,開口的正是住在隔壁的黃老太。
“上次那事寧丫頭還沒對她們怎麼樣呢,這會子竟然還想把寧丫頭往死裡整!心肝可真是黑!”
黃老太的話音更落,立刻有早就看不慣的人跟着一起符合。
“這要數心肝最黑的,還不是這兩婆媳,是張氏和碧丫頭!嘖嘖嘖,這和樑老三和寧丫頭還是一家人呢!卻昧着心肝子做這樣要人命的事情。”
“是啊!是啊!搶了人寧丫頭的親事還覺得自己有理,臉上有光了,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竟還想着要怎麼去污衊寧丫頭,還說要沉塘,我說該沉塘的人是她樑碧兒自己纔是!”
人羣中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多,所有的聲音都是在指責樑碧兒張氏的,這個時候,樑碧兒的手上就是拿着那件不自知是真的白褂子,也反轉不了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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