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碧兒手上的那件白褂子,確實是她在竹林裡撿到的,也確實是那個人那天晚上給我穿的。”
對白褂子這件事,樑寧兒如實的都告訴了劉氏他們。
“那果兒身上的這件?”
“我那天不是上山去挖竹筍了嘛?原本是打算順道把這件白褂子還給那個人的,但是裝筍的時候我忘了,沒把那件白褂子放進去。
昨兒我上山的時候,還特地滿山的找了一遍,就是沒有找到,哪裡能想到會被趙開花她們撿去了。
今兒我去集市的時候,想着上次那個人又救了我又幫了我,衣裳不能平白給人丟了,恰巧路過布莊的時候,我看到裡頭有件一摸一樣的,我就給買了回來,打算過兩天還給那個人的。”
白褂子被丟的事情,樑寧兒有意說了一半真話一半假話。
樑寧兒也沒有想到這麼一件白褂子竟然會這麼貴,足足兩吊錢啊!
這也是她回來一聽到樑果兒說那件白褂子被樑碧兒撿走了,她心疼的小心肝差點都要滴出血來的原因。
要不是想着徹底的和重口味的大猩猩斷了聯繫,不想他以後拿了那件白褂子的把柄說事,就是打死她,她也捨不得拿好不容易纔掙到的兩吊錢去買那件白褂子。
好在大猩猩今天做了一件人事,沒有當場站出來指着真的白褂子說那個纔是他的。
聽了樑寧兒的話,劉氏和樑根水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只是寧兒,今兒你在祠堂上對你太爺爺說的話委實有些過分,你看他,當場臉就白了,下不來臺面啊!”
剛剛的情景想來驚險的同時,樑根水的心裡又多了一層擔憂。
活了這麼大把的年紀,他還爲從未見過樑家的後人誰敢那麼當面去頂撞他呢,老爺子的臉色當場就拉下了,當時聽得他都是膽戰心驚的。
“是啊!寧兒,這次你的話確實過分了些,雖然你爹的名字不在樑家的族譜上,可村子好些樑家人,還是當咱們是一家的,你這樣說就生生斬斷了咱家和所有樑家人的情分了。”
劉氏也跟着點了點頭,剛纔樑寧兒說那些話的時候,她原是想攔着一下的,可是當時那種情況,她又不好開口,要是當時自己滅了閨女的氣勢,只怕此刻又得是另一番情景了。
“爹孃,剛纔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可沒看到樑家有人站出來替咱們說一句話,求一聲情的,反倒最後是黃奶奶看不下去,站出來說了一聲。
還有,雖然這些年太爺爺明面上沒給過咱們什麼臉色,可是每次你們和他打招呼,我可都只聽到了你們張口喊他爺爺的聲音,卻從來就沒有聽到過他張口應答的聲音。”
這事,在樑寧兒的心裡也早就是根刺,原她起先還以爲,不管怎樣,樑炳寬終歸是個公道的人,往後還少不得有事會有求於他。
可今天她算是徹底的看清楚了,什麼公道,在樑炳寬的眼裡只有樑家的名譽,爲了所謂的門風,相信一面之詞就要沉自己的塘,自己一家的性命在他的眼裡根本就算不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