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恩才畏畏縮縮的站在院門口,低着頭根本就不敢往自己這邊瞧。
樑寧兒藉着他手上的火把將他粗略的打量了一下,白淨的臉蛋在鄉下這些整日面對黃土背朝天的莊戶人中也算得上是清俊的了。
只是此刻刻意躲閃不敢直視自己的心虛樣子,讓原本身形就相對村裡那些莊戶男人而言有些過於瘦削的他,更顯得娘們唧唧沒有一點男人味了。
看到馬恩才這副樣子,樑寧兒的嘴角浮起一摸不屑的嘲諷笑意。
就這樣的男人,怎麼就值得原主爲他死兩次了?
見樑寧兒這個時候竟然敢肆無忌憚的盯着馬上就要和自己定親的馬恩纔看,樑碧兒更來氣了。
“你個臭不要臉的,你還想勾搭我的男人嗎?恩才現在和我已經把親事定下了,他現在是我的男人了!你要敢勾搭他,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珠子!”
山裡農戶晚上沒有什麼娛樂,夜裡又靜得出其,樑碧兒的破鑼大嗓門在村子裡一叫喚,立刻把住在旁邊的兩家村民給招呼了出來。
“什麼事啊?這是咋了?咋了?”
有愛湊熱鬧的好事者,趿上鞋子啪嗒啪嗒急匆匆的就衝過來了,就怕錯過了好戲。
“喲!寧兒,你身上咋還穿上男人的衣裳了?你這衣裳打哪來的啊?”
剛剛衝出來的張家嬸子,一眼就看到了樑寧兒穿在身上的男人白褂子。
“這大晚上的身上穿着一件男人的衣裳,嘖嘖……嘿嘿……”
站在張家嬸子身後的,是她的男人張慶有,他伸手摸了摸自己鬍子拉碴的下巴,意味深長的嘖嘖了兩句,又極其曖昧的衝站在旁邊同樣來看熱鬧的村民們使了個眼色。
他口中的話,再加上他這樣的表情,就是不把話直接說明,大夥也都明白其中的意義。
“看到了吧!你們都看到了吧!樑寧兒不要臉大晚上的跑出去勾引野男人!啊呸!你這個賠錢貨可真丟我們樑家人的臉!”
樑碧兒見大夥都圍上來看熱鬧了,想把事情鬧得更大,把樑寧兒的名聲弄得更臭的她,當即嚷的更大聲了。
看到圍觀的村民漸漸多了起來,又看到樑碧兒處在上風,劉氏急得差點就要哭了。
怕樑碧兒說出口的話會更惡毒,也怕她的舉動會招惹來更多的人,劉氏急忙衝到樑碧兒的面前,拉着她的胳膊極小聲的懇求着她“碧兒,你好歹念着我們是一家人,你是寧兒堂姐的份上,嘴上留點口德!”
“喲呵!敢上山去偷野男人還想着要臉面想着要口德,快活的時候怎麼就沒好想想呢?”
樑碧兒一把將拉着自己的劉氏甩開,因爲用力過猛,也因爲劉氏毫無防備,劉氏差點就被她給甩倒在地上了。
還是站在旁邊的樑寧兒眼疾手快,一把伸手扶住了自己的娘。
“寧兒……”
劉氏滿臉擔憂的看着自己剛剛纔死裡逃生的閨女,要是樑碧兒再這樣口不擇言,她是真擔心自己的閨女受不了這樣的刺激又會跑去做傻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