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牛和樑潔兒的婚事定下來了,和顧曉曉富大龍在同一天。
因爲李鐵牛早就做好了準備,所以也沒因爲這個馬上就要到的日子而弄得手忙腳亂。
樑潔兒的嫁妝,樑寧兒和劉氏也早就悄悄備下了,喜服樑靜兒也早就做好了。
樑家所有人都高高興興的,就連順通鏢局都到處喜氣洋洋的,但樑寧兒卻在這個時候笑不出來。
“你說的是真的嗎?別不是弄錯了?”
樑寧兒還是不相信自己聽到的。
今天早上,她剛進鏢局,後腳池君傲就來找她,並告訴了一個讓她震驚到幾乎不敢相信的消息。
“沒有弄錯,我起先也不相信,直到我一連給她診了三天,三天的結果都是一樣的,我這才一大早就來找你。”
池君傲的臉色也很凝重。
“她知道嗎?”
“我沒敢先告訴她,只給她開了一點藥,想找你先商量下看怎麼和她說。”
“那你知道她中的是什麼毒嗎?”
樑寧兒拉着池君傲在桌邊坐下,顫抖的指尖顯示她對剛纔的話還仍處在極度的震驚中。
“說來這個就更奇怪了,我雖不敢自認華佗轉世,但是這些年還真就沒有碰到過讓我束手無措的病症,她的唯獨奇怪,我到現在也不知道她中的是什麼毒。”
樑寧兒和池君傲口中的她,正是幼年突然容貌變醜變怪的小鞏氏。
這兩天,小鞏氏和池君傲約好了,每日吃過早飯就去燕寶堂給她診脈。
診出來的結果卻徹底把池君傲給嚇到了。
“還有,這個雖然是毒,卻只對她的容貌身段有損傷,對她的身體本身卻沒有大礙,她的身子還是很健康的,而且毒量很輕微很輕微,不像是要置她於死地。”
“那有解毒之法嗎?”
這個是樑寧兒現在最關心的。
“我都不知道她中的毒,更不可能有解毒之法,更可怕的是,她身體的毒不是陳年舊毒。”
“什麼意思?”
池君傲的最後一句話,樑寧兒沒能明白。
“就是這些年,還有人在源源不絕的給她下毒。”
“可惡!”
樑寧兒氣得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到底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要他持續不斷的給她下將近十年的毒?不行,這個陰險毒辣的小人,我們一定要想辦法給她找出來。”
“我覺得這個要細查的話,很麻煩,你想,她爹是知縣,這些年不管案子斷的好不好,都有人會心生怨恨。
報復不了知縣的話,就轉移目標報復他最親最疼的女兒也是沒有可能的。”
在第一次把脈知道小鞏氏是中毒之後,池君傲就已經仔細分析過了各種可能。
“其實也沒那麼麻煩,你想,能十幾年靠近她的人沒幾個,隨隨便便的旁人沒有那個機會。”
“這事,你必須讓知縣,知縣夫人知道,至於小鞏氏,還是最後再告訴她吧!”
“是,不能就這麼告訴她,誰能接受得了在自己幾歲的時候,身邊就有人如此處心積慮的害自己,能在身邊這麼多年持續不斷的給她下毒,那這個一定是她非常信任,還很親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