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不早了,我就不進去了,東西你們拿着吧,就是家裡做的一點小點心,你們嚐個鮮。”
樑寧兒沒有給孔老婆子臉色看,而是換上了一個虛僞的笑意把手上的籃子遞給了她。
“有心了,親家母親家公有心了。”
接過籃子,孔老婆子迫不及待的把籃子上面蓋着的帕子掀開,等看到裡面從未見過的海棠酥時,臉上諂媚的笑意更濃了。
“原本我們前幾天就要過來的,可是家裡因爲發生了那檔子事情,又脫不開身。”
樑寧兒故意把那檔子事情着重加重了聲調,爲的就是引起孔家人的注意。
“那檔子事,什麼事啊?是不是鬧祠堂的那件事啊?”
果然,孔大勇率先上鉤了。
“不就是樑碧兒那個不要臉的,污衊三姐的事情麼!還鬧到祠堂上去了,想陷害三姐,想欺負我們一家,啊呸,最後受罪受懲罰的不還是她們自己。”
這個時候樑果兒的眼力見上來了,籠統的把那天在祠堂上發生的事情說了個大概。
“喲!還有這事呢!我這兩天忙着幹活,都不得空回去,果兒,你趕緊和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子事!”
聽到樑果兒這麼說,孔大勇立刻更來了興趣了。
這事他在村子裡捕風捉影的聽到了一些,也沒有聽全,村子裡的人也沒有人能全說明白,原他還想等忙過這陣回去好打聽打聽的。
“上次樑碧兒一家四口來家裡生事,被我硬生生打趴在地上,掉門牙的掉門牙,破了鼻子的破了鼻子,爲這事記恨着想要報仇,所以想盡了法子想要把我往死裡整。
可是我樑寧兒是那麼好對付的嗎?我要讓他們一輩子都記住,我樑寧兒,我樑家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這次開口的是樑寧兒自己,說完,她的眼睛直直地盯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孔老婆子。
她這番話就是故意要說給她聽的,她要她知道,把自己惹急了,她同樣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你?就你還打樑碧兒?還打趴她們一家,你可不要再說什麼大話了!”
這邊孔老婆子被樑寧兒狠戾的目光盯得都不敢動彈,站在屋檐下的翠蘭卻率先開口質疑了起來。
樑寧兒她是知道的,性子比樑潔兒還要懦弱,平常不吭聲不說話,連人都不敢正眼看一眼,現在突然說自己敢動手打人了,她怎麼可能會相信,要說是樑果兒動的手,她倒還有可能是會相信的。
翠蘭的話正中樑寧兒的心意,她就怕孔家人不提出質疑,而她,等的就是這句話。
她沒有開口急着爲自己辯解,而是將院子左右看了看,最後目光落在孔家院子院角的一棵桃樹。
這桃樹也有些年頭,枝幹還算粗壯,此時又正值開春之際,滿樹的桃花,還真是好看,只是可惜了。
她提取裙角,往後退了好幾步,然後直接起步朝桃樹奔了過去,待靠近了桃樹樹幹時,她跳了起來擡腿直接朝樹下最粗的一根枝幹劈了過去。
咔嚓一聲清脆的響聲。
粗壯的樹幹硬生生在孔家人的眼皮子底下斷成了兩截。
以此同時,滿樹的桃花紛紛落下。
站在桃樹下的樑寧兒,笑得異常的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