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我公公的,我公公以前是廚子,原本是想要我相公繼承他的衣鉢的,可我相公只對醫術感興趣,這些刀碰都不願碰。
後來原本想要娶個賢惠進得了廚房的兒媳婦,誰知道最後娶的是我這個對廚藝一竅不通的。”
葉三娘笑着搖了搖頭,走到樑寧兒的身旁,把手上的提着的菜和魚在案板上放下。
“既然你喊了我一聲姐,我就拿你當妹子看了,我也不怕你笑話,別看我興高采烈的買了這些菜回來,可要是把它們做熟做好,可真不是一般的讓我頭疼。”
說着,葉三孃的眉頭都爲難的皺了起來。
“好在我相公和志飛都是個嘴不挑的,不然吃我燒的飯菜,準得餓死不可。”
“葉姐,你太會開玩笑了。”
樑寧兒被葉三孃的話給逗笑了。
她知道有人廚藝天分不高,就好比自己的二姐樑靜兒,雖然做飯的時候常常心裡沒數,放鹽的時候不是抖摟多了,就是抖摟少了,可最後做出的成品,也還是能入口的,也沒見自己的二姐夫張寶方餓瘦了。
她看葉志飛和邢大夫,也沒有很瘦,她的廚藝應該沒有她自己說的那麼誇張。
“葉姐,你家的麪粉在哪?咱們現在就動手吧。”
樑寧兒擼起了袖子,打算好好大幹一場,她要是教會了葉三娘這兩道點心,也算是正式報答了邢大夫對孔雀的救命之恩了。
可事實是。
兩個時辰之後,樑寧兒終於知道,葉三娘剛纔和自己說的話,不是開玩笑,她說的是真的。
她哪裡是廚藝不行,簡直就是廚房的災難製造者。
在調和麪粉的時候,她讓葉三娘拿着水瓢,把水慢慢的澆下來,還一再叮囑要慢慢的,誰知道她就轉身摸了一下發癢的鼻子瞬間,葉三娘手裡的水瓢就整個都潑下來了。
說是慢慢的倒麻煩,一整瓢潑下來要更痛快。
再比如,樑寧兒在揉油麪的時候,讓她幫忙在案板上刷上一層薄薄的油,她又一再叮囑了,是薄薄的一層。
好傢伙,她拿起舀油的調羹又是幾調羹的倒了下去,說薄薄的顯得太小家子氣了。
最後,在入油鍋炸那些麪糰的時候,已經領教過葉三娘猶如災難般的幫忙後,樑寧兒不敢再讓她輕易插手了,只能讓她坐在竈膛邊幫忙看火。
看火最簡單不過了,就是拿着火鉗,火大火小聽自己的指揮便好。
可最後炸着炸着又不對勁了,鍋裡的油越來越熱,纔剛扔進去的麪糰轉眼就炸得裡外都焦黑了。
“不是火越大炸出來的東西就越香嗎?我聽旁人說是這麼個理的。”
這是葉三娘看着碗盤裡黑的一坨坨已經看不出原貌的東西,對樑寧兒說的話。
樑寧兒是徹底的被她給打敗了,最後索性讓她搬了個凳子坐在廚房門口等,自己一個人重新在廚房忙碌了起來。
又花了一個多時辰,樑寧兒才端出了色香味俱全的蝴蝶酥和如意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