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們這麼晚來有什麼事?”
樑根水把樑果兒拽到自己的身後,衝樑老太太開了口,雖然語氣沒有樑果兒和樑寧兒那麼衝,卻也沒友善到哪裡去。
他們從來都是無事不登門,像上次,進門的時候就是打着寧兒的主意,別不是今天來的這一趟,又是打了寧兒的主意?
想到有這個可能,他的心當下就寒了,臉上隨即也變得越發的難看了起來。
“我可把話說在前頭,我們寧兒已經許人了,許的是誰,白馬村現在人人都知道,想來你們也是知道的。”
說着,樑根水還特地當着他們的面,回頭看向了扈明輝。
扈明輝這個時候也極其配合,大跨步的走到了樑寧兒的身邊。
明亮的月光下。
他望着樑寧兒的眼睛,只要是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到他眼裡的無限溫柔和寵溺。
可隨即他轉頭看向樑根春和林氏三人,猶如鋒利刀刃的眼神,剽悍身形散發出來的冰冷危險氣息,壓迫的他們壓根就不敢擡頭去多看他一眼。
“我的女人,若是旁人再膽敢去打她的主意,我會讓他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猶如從地獄般傳來的幽冷聲音在樑根春等人的頭上響起,他們的臉色唰的一下全都白了,頭也立刻垂得更低了。
“我……我們知道寧兒和扈總鏢頭的關係,我們……我們這次來不是爲了寧兒,是爲了我們的雪兒。”
扈明輝一走過來,周身冰冷又危險的氣場已經壓得林氏他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一句生不如死,更是嚇得他們想要立刻拔腿就跑了。
可是一想到家裡這些天整天悶悶不樂,茶飯不思,日漸消瘦的寶貝閨女,林氏還是壯着膽子開了口。
“爲了雪兒?雪兒怎麼了?”
樑寧兒想起了上次樑雪兒替池君傲擋下的幾拳頭,莫不是那次留下了什麼後遺症。
可當時池君傲是給她把了脈的,說她沒事,後頭還讓東兒給她送了藥,那些藥要是按時吃了,現在應該不礙事了。
見自己開口一提到雪兒,樑寧兒的態度立馬就變了,林氏知道有門了。
於是,她立刻變了一副嘴臉,拿出了事先在家裡琢磨排練了很多次的樣子來。
“寧兒,雪兒是打小和你一起長大的,你們又都同歲,你們的關係可是最親的,你要是今天晚上得空,你去看看她吧!”
林氏望着樑寧兒,一臉的“真誠”和憂心。
她臉上的“真誠”樑寧兒沒看出有多真,憂心倒是看出來是真的。
“她到底怎麼了?”
樑寧兒有些不耐煩,甚至對她口中故意拉近自己和樑雪兒關係的話感到厭惡。
她和樑雪兒同年,可兩個人的關係從小就不好,這些年加起來說的話,都沒有和樑碧兒吵的架多。
她甚至已經開始在心裡懷疑林氏等人大晚上來自家的目的。
“她……哎,你去看看就知道了!這幾天她整天把自己關在房裡,不出來也不讓我們進去,問她話其餘的也不說,就說身上痛,臉色還一天比一天難看,我真怕她熬不了兩天啊!
寧兒,我想着你們年紀一樣,又都是姑娘家,你去問她興許會說,要不你幫我們去問問也順帶勸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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