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什麼法子?”
扈明輝的話讓樑寧兒又驚又喜,她急忙拉住他的胳膊追問,盈盈水眸怔怔的盯着他。
望着她剛剛還因爲擔憂和生氣而變得煞白的小臉,又因爲自己的話有了一絲驚喜的紅潤,扈明輝的臉上不由自主的劃過一絲寬慰。
“這個法子,只怕是要讓你受些委屈。”
這個是破釜沉中的辦法,扈明輝是實在沒有其他的轍了。
“讓我受委屈?受什麼委屈?”
他的意思,樑寧兒不明白,望着他的臉,疑惑更重了。
“劫鏢的人無非爲了錢,我只要給了他們足夠的錢,這趟鏢自然能平安抵達。”
小到窮兇極惡的匪徒,大到貪贓枉法的高官,不管是消減了腦袋往上爬還是自甘墮落往下溜,眼裡唯一的相同點便都是錢。
“我想着把這趟鏢掙的錢都搭進去,把自己這些年攢的積蓄都拿出來,再找幾個相熟的富裕朋友借些,湊在一起應該有不老少。
到時我再找黑白兩道上比較有名望的老朋友寫上兩封拜山帖,這樣應該能買一個平安。”
這些年扈明輝也沒白混,除了常遠鏢局總鏢頭的這個名頭之外,他還熟交了不少黑白兩道的能人名士,只要他開了口,必定是會有求必應的。
“既然有這樣的好法子,那便是最好不過的了,這怎麼還要我受委屈了。”
樑寧兒還是沒有想明白,這裡裡外外所有的事情都不需要自己去動一個手指頭,也無須自己張嘴說一句話,哪裡受了委屈。
“我要是把所有的積蓄搭進去了,那從今往後我便是真正的窮光蛋了,不對,窮光蛋都算不上,到時還要欠一大筆債,你要嫁給我的話,便只能同我一起吃糠咽菜。”
扈明輝在鏢局打拼的這些年,除了照顧貼撫給鏢局兄弟們的那些,他也偷偷攢下了一筆不小的錢。
原本這些錢,他是打算拿出來好好操辦他和樑寧兒的婚禮的。
“我當是什麼呢,別說你要拿出你全部的積蓄了,就是我的錢,我也要拿出來給你。”
這麼大的事情,樑寧兒當然會不餘遺力,這可是拿錢去買命,別說是讓她拿出自己所有的積蓄,就是砸鍋賣鐵,賣田賣地,爲了扈明輝的性命安全她都願意。
說完樑寧兒鬆開了扈明輝的胳膊,起身想要回屋。
“那到不用,你的錢你自己好好收着,我也只是和你打個招呼提個醒而已,別到時等成親了以後,你又反悔。”
扈明輝笑了,一把拉過樑寧兒的小手,將她整個人拽進了自己的懷裡。
“你瞎說什麼呢!趕緊放開我,等會爹孃回來看到就不好了。”
劉氏一早就和樑根水下地去了,今天要去十里鋪,他們想着早些把地裡的活都幹了,估摸這個時候也該要回來了。
“可我就是想要現在好好的抱抱你。”
溫柔的話,輕輕從耳畔拂過,扈明輝抱着樑寧兒身子的雙手,也跟着緊了一些。
他的話,他的這個舉動,讓樑寧兒的心猛地痛了起來。
她知道,他終歸還是擔心的。
於是,她沒在掙扎,就這麼讓他靜靜的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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