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堪的站在原地,被衆人注視着的池二爺,這會子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後只能無奈的把求救的目光朝自己的三弟投過去。
他們之前來的時候,是已經商量好了的,自己先發難,隨後他結尾,最後兩人合力把今天這個重要的聚會給攪和掉,黃了他池君傲要和顧家強強聯手的婚姻。
他們心裡清楚,要是池君傲真和顧緋蘊成親了的話,那他就更難對付了。
這些年,田子莊子,鋪子,藥田,賬本銀子,全都在大房的手裡攥着,到時大房再以君傲已經成親的幾口要求分家的話,那他們這兩房徹底玩完。
池三爺只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冷漠的眼神裡帶着幾分不屑和嘲諷。
他還真沒有想到,只兩句鬥嘴,大房就抖出了他兒子最近花錢如流水的把柄。
他最見不慣的就是池培元整日無所事事,在外花天酒地的行爲。
可這個時候,他的心裡再有意見,也不能對他發難,他們一致的目標是大房,是池君傲。
“大嫂,我們今兒來,是爲着君傲的終身大事來的,不是爲了吵架拌嘴來的,尤其是還當着外人的面,這傳出去讓人笑話!”
池三爺冷冷的開了口,幽深的眸子將坐在自己對面的人掃了一遍,犀利如刀刃的目光,最後落在了樑寧兒的身上。
樑寧兒心裡咯噔一下,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沒……沒事……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這我們都知道的,也理解。”
聽到外人二字,顧夫人頗爲尷尬的開了口。
大戶人家,各房各有心思,出身大戶人家的她是從小耳濡目染,就是自家現在都一地雞毛。
只是她沒有料到,池二爺會在今兒這麼重要的場合當衆發難。
她現在心裡擔憂的是,要這樣這鬥下去,今天怕是沒有機會說女兒和池君傲的婚事了。
“顧夫人,你家的緋蘊小姐從小就和君傲有婚約,自然不是外人,我說的外人是誰,她心裡應該清楚!”
來了!來了!
樑寧兒心裡懊惱的叫了一聲。
她就知道,黑麪神像幽魂一樣盯着自己,肯定不會有好事。
果然,他話題一調轉,目標立刻轉移到了自己這個外人的身上。
“力夫那是在祖宗面前滴血認了親的,他這個外人我們認,可你這突然跑出來的什麼義妹,我們可是不認的。
君傲,我要沒記錯的話,最近你往這個丫頭家跑的不是一般的勤快,前些天你還突然從賬房支了五百兩的銀子,當時賬房多問了你兩句要錢做什麼,你竟然指着他鼻子大罵了一頓走了。
我要沒說錯的話,這錢,最後你可是拿去了這個丫頭片子的家。
還有,那些天,你整日整夜的混在這個丫頭片子的家,隔壁縣的縣令夫人病了,請你去把脈醫治,你竟是當場黑臉回絕了。
這最後花了好大功夫周旋不讓縣令夫人記仇生氣的,可是我們家的文飛。
我倒想問問君傲,究竟這個丫頭片子有什麼魔力,讓你對她如此的情深義重?還有,今兒這種重要的場合你帶着她出席,我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她有什麼資格。”
黑麪神果然是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刀刀見血。
話裡話外都直指樑寧兒和池君傲不一般的關係,最後話了還加上情深義重四字,又硬生生的就把他們的兄妹關係曲解成了曖昧的男女關係。
中間還不忘順帶當衆表彰了一下自己的兒子池文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