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血口噴人,是栽贓誣陷,我是張媽帶大的,她的爲人我最清楚不過了,她不可能會偷人,老爺呢!我要去找老爺給我們主持公道!”
袁府裡袁老闆纔是最大的,他又被自己吃得死死的,這個時候只要把他喊來了,自己軟硬兼施一番,就一定能把張媽從裡頭救出來。
這個是漁娘心裡的盤算。
“老爺一大早就出門後做生意去了!現在府裡我最大!你不是說我們是在血口噴人,栽贓誣陷麼!好!我現在就給你一個自證清白的法子!
府裡今兒除了咱們自己的人在,還有不少貴客,未免真冤枉了你們,咱們現在就讓她們來做中間的公道人。
紫月妹妹你也是認識的,她爹是咱們縣的縣令,縣令能在公堂上明辨是非斷案如神,想必紫月妹妹的本事也不小,讓她幫咱們斷斷這個內宅的案子也不會委屈了你。”
這便是樑寧兒讓袁夫人大舉宴請她那些貴婦朋友們的真正原因,尤其是小鞏氏。
她這個人真本事沒有多少,但卻尤爲歡喜被人捧着,袁夫人這麼大的高帽子往她頭上一帶,她又有極強的表現欲,定然會上她們的套。
“哎呀,既然姐姐都開口了,我定然不會徇私的。”
果然,小鞏氏捂臉咯咯笑着應下了這件事。
早先她已經被樑寧兒她們引領着先入爲主的,已經在心裡斷定張媽就是和人偷情了,這會子,就是楊姨娘拿出通天的本事來,也反轉不了。
更何況,裡頭的人,壓根就見不得真正的光。
看到眼前這個自己已經無力反轉的局面,楊姨娘徹底傻眼了。
她昨兒還在心裡琢磨着怎麼給來攪事的樑寧兒下套子,沒想到只睡了一覺,自己便入了她們的套子。
屋外的楊姨娘沒了動靜,把屋裡的“張媽”急壞了。
“夫人,你的家父是縣令,他在咱們老百姓的心裡可是青天大老爺,我是被人冤枉污衊的,你可一定要擦亮了眼睛給我做主,別上了某些人別有用心的當啊!”
“張媽”着重加大了別有用心這幾個字的音。
上次她和大鞏氏來的時候,他隱約從其他小丫鬟的口中知道了小鞏氏和樑寧兒不對付的事情。
“我真沒有和人偷情,我昨兒喝了一杯茶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醒來就已經在這裡了,夫人,這一定是有人在我的茶水裡下藥害我的。
你要不信,可以現在就去我的房裡看看我的茶杯,裡面剩餘的茶渣裡一定能找到迷藥。”
“張媽”努力在腦子裡捋清昨晚事情的經過。
他昨晚在楊姨娘的房間裡呆到深夜才離開,回房後喝了一杯茶就昏過去了,再睜開就已經在這裡了。
不用說,肯定是他的茶水裡被人下藥動手腳了。
“好!我現在就派人去查!”
爲了表示自己真沒有徇私,小鞏氏真就照“張媽”的話,讓人去他的房裡取茶壺茶杯去了。
樑寧兒是早有準備的,又怎麼可能會讓留有殘藥的茶杯茶壺繼續留在“張媽”的房裡,早就派人換上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