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進來。”君墨璃冷冷道。
落穎在心裡偷偷的笑着,真是有意思,這戲越來越好看了,這下子好,人可全到齊了,真是沒有白費她的心思。
而莫菲然與蕭夢雲則是同時皺了皺眉,他怎麼這個時候來了?他來做什麼?
便在衆人心思各異之際,蕭睛朗由桂良扶着進了內殿。
“臣下見過國主千秋萬歲。”蕭睛朗的聲音仍就是那樣的溫柔清潤。
“蕭睛朗你可知罪?”君墨璃卻是劈頭臉的只這冷冷一句。
“是一切皆是罪臣一人所爲與任何人無關。”蕭睛朗微笑着回道。
“噢,是嗎?”君墨璃無意轉着手中的白色玉戒道。
“是,一切皆是罪臣所爲,與太后和夢雲姐姐沒有任何關係。”蕭睛朗平靜的陳述着。
“那你告訴孤,莫菲然爲何會去永福宮?她去那是做什麼”君墨璃問道。
“莫菲然只是聽命臣下,去給姑姑送些草藥,卻無其他?”
“噢,便是如此簡單?”君墨璃問道。
“是。”
“那對落穎下手?”
“那也是臣下的主意,因對國主心懷怨恨纔會出此之計,是臣下指使莫菲然毀了落姑娘的臉,臣下只是想要報復國主對蕭家的滅族之恨。一切皆是罪臣之責。”蕭睛朗擡着頭慢慢說道。
“睛朗,你別胡說。”蕭夢雲聽着越聽越急,忙出聲道,睛朗這時過來她就知事情不對,這個傻子怎麼還如小時候一樣那樣的憨傻。
莫菲然在一邊聽着也是眉頭直皺,一臉的沉重,蕭睛朗好好的怎麼也跑來,把這事情往身上攬,他是爲了什麼?
“這麼說你是承認莫菲然是你故意安排入宮到孤身邊,意圖不軌的?蕭睛朗,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是想要落穎的性命,或是孤的性命?”君墨璃一句話直將問題變得異常危險。
“睛朗,你不要亂說話,你根本什麼也不知道。”蕭夢雲喊道。
莫菲然也開口道:“君墨璃你不要瞎說,我之前根本不認識蕭睛朗,什麼故意安排,我說了多少次了?你爲什麼就不願意相信?”
卻只見蕭睛朗微微一頓卻清晰的答道:“是,莫菲然是我安排的,而目的,呵呵,國主不是已經心中有了答案了嗎?”
“蕭睛朗,你瘋了,你瞎說什麼?你知不知道這話的後果很嚴重?”莫菲然急着跑到蕭睛朗的身邊道:“分明是那個女人污陷我,她的臉根本不是我抓的你爲何要認?而且我們原本就不認識,你爲何非要這麼說?”
蕭睛朗卻不回答莫菲然,只向君墨璃道:“姑母自蕭家之事後一直深居後宮,小心本份,而夢雲堂姐也是,此事實是與她二人無關,不過是受罪臣牽連,還請國主先讓她二人回去吧。”
莫菲然一愣,不是吧,蕭睛朗你有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可是爲什麼非要把我拉下水啊,這是什麼意思?
“蕭睛朗,我當你是朋友,你卻如此對我?你的良心過的去嗎?”莫菲然看向蕭睛朗問道。
蕭睛朗卻只深深的向君墨璃跪着嗑着頭。
“蕭睛朗你說話啊,你別當啞巴。”莫菲然急了,蕭睛朗這一承認,卻讓她變成百口莫辯了。
看向門邊的桂良,莫菲然着急道:“桂良你說,你說我是不是之前根本不認識你和你家城主,我是在城門那才和你們偶然相識的,你說是不是啊。”
卻料,桂良紅着一雙眼,卻也成了啞巴,任莫菲然怎麼問他,他也死死不開口說一句。
“嗬嗬,蕭城主此時還能想到太后與蕭姑娘果然是情深意重啊。蕭睛朗,你知道你犯得是何罪嗎?”
“罪臣知道,車裂之刑。”蕭睛朗回的平靜。
君墨璃輕輕冷笑,而邊上的落穎卻是皺了皺眉,她的目標最重要的二個人竟這樣讓她們逃過了,她又如何甘心?
於是她眼波一轉,便向君墨璃道:“璃,穎兒錯了,穎兒早上不該跟着莫姑娘去看到她進了永福宮不該聽到那些,也不該去告訴璃你。璃,車裂好殘忍,不要了好不好,就當穎兒沒說過好嗎。”
“閉嘴,收起你的假仁假義,你這個冒牌貨。”蕭夢雲恨道,這個女人明着是在給她們求情,可是這話的意思分明是挑撥着君墨璃殺了她們。
原先臉色稍有轉變的君墨璃突然臉色又暗沉了幾分。
“國主,一切皆是罪臣的錯,還請國主即刻下令處罰罪臣。”
感覺到氣氛不對,蕭睛朗趕緊說道,他一定不會讓她有事,一定會保着她,就算失了自己的性命,也一定要讓她活下去。
“睛朗。”蕭夢雲轉向蕭睛朗。
莫菲然看着眼前一切,突然明白,蕭睛朗想要保護的人原來是她。
落穎委屈的走上前去,慢慢靠近蕭夢雲道:“蕭姑娘,你爲何每每都要如此說我?你這樣讓我真的好難過。你爲什麼非要如此爭對於我?”可是那臉上的表情分明是一臉的得意與張狂,只可惜她揹着身對着君墨璃,君墨璃無法看到她的表情。
可是莫菲然看得到,她沒想到落穎這個女人竟然卑鄙惡毒至此,要說不要臉,這個女人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
突然莫菲然眼前一亮,那是一道熟悉的銀光,便見着一把鋒利的刀就這樣刺向落穎的懷裡,而落穎則滿臉尖慌的尖叫着想要後退,只是那面紗下的脣角分明是在笑,笑得異常的燦爛。
突然一個身影俐落的將落穎使勁向後拉扯帶入懷中,而自己則反身對着那迎面而來的尖刀。
只聽得一陣利器插入血肉的聲音。
滿殿頓時噤若寒蟬。
“啊,”只聽得落穎一聲尖叫:“璃,璃你怎麼樣,來人,快來人啊,有人刺殺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