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究竟是誰?爲何要冒充是它,你一直在孤的身邊到底有何目的,是何居心?”君墨璃冷冷問道不留一絲情面。
也許之前他還有一點點的希望,可是這一切事實擺在眼前,讓他不得不相信是他錯了,他認錯了人,愛錯了人,寵錯了人。果然便是自己親眼所見那也未必是真。
這一刻,他想到那夜那個突然出現的人所說的話:“小心你身邊的人。”那個人想要指的人現在想來就是落穎吧。
“君墨璃,我爲你付出這麼多,你竟然不信我?爲什麼?爲什麼?我與你這麼久的相處,你的心裡難道就沒有我藍落穎半分位置嗎?”藍落穎像是受不了似的狂吼道。
“若是你不騙孤,孤又爲何會不信你?信任是相互的。”君墨璃淡淡說着,話一出口卻驚覺是如此熟悉,是誰曾對他說過這句話?
“君墨璃,我騙你?我有居心?我騙你,我的居心不過是因爲我愛你,你知道嗎?在你身邊這麼久我有害過你嗎?我對你如何,你不知道嗎?你感覺不到嗎?”藍落穎有些激動的說着,她沒想到她處心積慮的佈置着一切,眼看已經圓滿,卻在這最後一刻,功虧一簣,她如何甘心,她如何能夠接受?
“說你的目的。”沒有人可以騙他,而且還欺瞞這麼久。
落穎不說話,她只是死死盯着君墨璃一句話也不說。
“孤會有辦法讓你開口的。”君墨璃冷冷道。
“君墨璃你就非要這麼冷血薄情嗎?只因爲我不是她是嗎?哈哈哈,好好。”藍落穎見着君墨璃對自己的樣子心裡異常難過,她故意道“可惜遲了,你再不可能得到她了,因爲是你親手趕走了她,你對她做了那麼多,你覺得她還會回來嗎?”藍落穎冷笑道。
君墨璃突然渾身一凜,“她纔是?她是誰?難道是,莫菲然?”一道身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莫菲然纔是真正的玲瓏雪兔是嗎?說。”君墨璃一下衝過去狠狠拉住藍落穎的手,眼中盡是憤怒。
落穎笑得蒼涼:“是啊,她就是,親手將自己最愛的 女人 逼到末路的滋味怎麼樣?”
卻只聽啪的一聲,藍落穎不可思議的看向君墨璃。“你推我?”她根本沒想到君墨璃竟會討厭她到這種程度,竟連碰也不願意再碰她。
她摔坐在地,一臉的憤恨,“就爲了那隻什麼也不懂的兔子,你就這樣對我?君墨璃她能爲你做什麼?一個什麼也不能做的廢物兔,天天除了做只寵物討巧賣萌要人保護她還能做什麼?而你爲什麼卻對她念念不忘?”
“我,是我幫你用計使太后說出右相犯上之罪,是我幫你出謀劃策引得幾大城主知悉此事最終後黨得滅,蕭家得倒。君墨璃我爲你做得不夠多嗎?爲什麼你卻如此對我?”藍落穎流着淚問道。
“你口口聲聲說愛孤,如果你的愛只是欺騙那麼你的愛還是純粹的愛嗎?那一切不過只是是謊言,全部建立在虛假之上。”君墨璃冷冷道:“你知孤心裡一直有的人只有她,可是你卻偏要冒充她。你碰了孤的逆鱗。”
“呵呵,就因爲是她先遇到你的嗎?如果當初你先遇到的是我,君墨璃你愛上的人一定是我。”藍落穎不甘心自己苦心經營業這麼久的感情在一瞬間煙消雲散。
“不會。你不是她,所以她能做到的事你永遠不可能。”君墨璃冷漠的不留一絲情感的說道。
“來人,將她拿下。”君墨璃掃了一眼藍落穎道,美豔的近乎完美的臉寵,可是卻在知道她不是玲瓏雪兔時對君墨璃而言就變得異常平淡
原來他根本不在乎她長什麼樣子,只要她是它,是他心目中的小兔子便好。
“君墨璃,你也太無情了。”藍落穎站起身來,望向君墨璃道:“想要抓住我?做夢。”說完便使出妖力化爲一團綠光消失。
那瓊兒一見大事不好,便也跟着隱身而逃。
“國主,這、、、?”夜影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敢相信這世上是真的有妖存在。
“你們先退下吧。”君墨璃吩咐道。
夜影與魅影相視一眼,便恭敬道:“是。”
起出殿門,君墨璃回身望去那燙金的三個大字:“惜穎宮。”惜,珍惜,疼惜。可是他卻疼錯了人,惜錯了人。
此時想起之前種種君墨璃嘴裡漸漸漫延出一種說不出的苦澀味道。那樣的對她,現在想想自己都做了什麼,可是那一切卻真真是自己所做。
君墨璃第一次嚐到了後悔莫及的味道。
“族長如何?”花席翊問自己的妹妹。
“不太好,雖是昏迷卻很痛苦,想是反噬關係讓她內裡受到煎熬。”花扇卿搖了搖頭道。
花席翊聽了慢慢走到春凳前做下。
自己提醒了君墨璃希望小然曾經所做的一切沒有白費,她不能看着那個如狐狸精的女人佔了小然的一切,所以她選擇說出。
只是如今想來若不是君墨璃小然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全是因爲這個男人,難道小然欠了他的嗎,如今非要這樣還他?
花席翊的心隱隱有些後悔,應該直接殺了君墨璃爲小然報仇纔是。
手突然慢慢移向腰間的配劍,如果沒有了君墨璃,這一切都不會是這樣,如果君墨璃消失,就再也傷害不到小然了。
“姐姐。”花扇卿感覺到花席翊的沉默。
“啊?噢,小然現在如何?”花席翊問道。
“莫大叔與墨神醫在陪着她。”花扇卿道:“我這正要將藥給她送去”。
花席翊道:“那你快去吧。”
花扇卿雖感覺到花席翊有些不太對勁,卻以爲是因莫菲然還未甦醒擔憂所至,也就未多回再意,只是便在花扇卿離開之時,她沒有發現花席翊的眼底隱隱有着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