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悻悻然走了下去,擡手對冷青殺爲首的弟子示意了一下,接着一羣人浩浩蕩蕩地往空位走去。
高臺上,臨安轉身,詢問左旬,“宮主?”
“你去着手安排吧。”左旬語氣淡然,不輕不重。
“是!”這種門派之間較量的事,臨安自是最爲拿手。
是時候看他手下的這羣弟子發揮了……
這時,左旬轉頭對一旁默不作聲的蘇以萱說道,“你去看看晴歌那邊準備地怎麼樣了,帶她先來看出戲。”
“是,義父。”
“宮主,師妹身體不適,還是讓弟子去吧。”
蘇以萱剛要走,北渝就上前請命。
左旬看了看他們,最後又問蘇以萱,“身體不適就回去歇着吧,這裡有他們就夠了。”
“義父,以萱並無大礙,這就去請大小姐出來。”
“……”
看到左旬再次默允,北渝就只有乾着急的份。
自從上次左晴歌扮鬼那事,他就知道她們這兩個矛盾激化,不能再單獨相處……
可這事,又不能讓宮主知道……
奇怪的是,今天“蘇以南”從頭到尾也都沒說過一句話。
“以南,不如你和以萱一道去吧。”
看見蘇以萱走遠的身影,他總覺得有不好的預感。
“不必了,你們就留在這裡看熱鬧吧,今天是以南大喜的日子,往後他和晴歌相處的時間只會多不會少,不差這麼一會兒的功夫。”
左旬緩緩道着,又調整了個坐姿,看着前方的一片空地被臨安和幾個弟子圍了起來,設成一個比武場地。
對北渝擔憂的事,卻是一清二楚……
“都先坐着吧。”
“是。”
兩人一前一後地落座,儘管“蘇以南”表現地很是淡定,也難逃左旬銳利的雙目……
*
天香宮內,橙香忙得手忙腳亂……
“小姐,您再忍耐一下,一下下就好……”
“……”
話說,橙香給她上妝,已經上了四個時辰了有木有?!
左晴歌現在只能表示,坐如針氈。
“小姐,別動別動,就快好了。”
光是畫個眉,這丫頭就耽擱了快半個時辰!
“就按我早上化的那種不就行了嘛,一定要這麼慎重嗎。”左晴歌不滿地揪眉……
“我的小姐,這是您大婚的日子,要是往日隨便點也就罷了,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哪能說隨便。橙香等這一天,可等得天荒地老了……”
“你是等着擺脫我吧。”
“小姐您怎麼能這麼說,橙香是自小跟着小姐,就從未想過有天要離開小姐,只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好在小姐這一嫁,還是嫁在自家,橙香高興還來不及呢。”橙香笑容滿面,說着轉身去拿朱釵。
終於畫好了妝,左晴歌站了起身,剛要運動……
“小姐,等會到了那裡,您可別做這些不得體的動作,這些天,那些背地裡說您閒話的,可多了。”
橙香說着,又把她強行拉回了椅子上,接着爲她上頭飾。
“……”左晴歌黑着臉,“是不是說我衣冠不整,行爲不檢,又是露胳膊又是露腿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