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坐直了身,朝殿內望了一眼,直至看到了左晴歌,也嚇了一跳,“是你?!”
她對左晴歌本來就沒什麼好感,但因爲自己兒子喜歡,還獨寵她一人,爲了不再讓以前的“悲劇”發生,她已經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他們兩口子自己過去了,可現在,她沒去找左晴歌麻煩,這左晴歌,竟然自動找上門來了?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聽得出來,蘇太后有些慍怒。
“民女左晴歌,拜見太后娘娘。”
從未對她行過跪拜之禮的左晴歌,這次可是學乖了。
“哼,哀家問你是如何進來的,你可知擅闖綵鳳殿,哀家足以治了你的罪?!”
蘇太后越是發怒,跪在地上的蘇以萱就越是得意。
而左晴歌仍是從容自得,擡頭回道,“在太后娘娘治我的罪之前,還是先讓我治好太后娘娘的病吧。”
“放肆!你竟敢暗罵太后娘娘有病?!”
不等蘇太后怒吼,這蘇以萱已經與她叫囂上了。
左晴歌捂嘴笑了笑,“太后娘娘,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我只想說的是,太后娘娘的……心病。”
“……”蘇以萱臉色唰地變得慘白。
蘇太后瞪了她一眼,冷聲問道,“你還能看出哀家有心病,說說看,哀家犯了什麼心病,若說得不對,哀家立馬讓人將你押進死牢!”
“太后娘娘,您近日是不是經常覺得口渴難耐?”
左晴歌進入主題,開始發問。
“是又能說明什麼?”
蘇太后不以爲然,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她知道點也沒什麼稀奇。
“您是不是還覺得嘴裡若沒有放點糖丸子,這牙齒就老癢癢,總想咬點東西,磨磨牙?”
“哀家喜歡吃糖丸子,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所以,這還是說明不了任何問題。
“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太后娘娘的牙齦是不是經常隱隱作痛,牙根癢得難以忍耐,甚至經常頭疼,夜不能寐?”
“……”這……
“您還經常無緣無故地上火,對一些下人莫名其妙地發脾氣,但自己總找不到原因?”
“……”
這條,蘇以萱當是深有體會。
“而且您吃了這麼多的糖丸子,還是覺得心情不佳,找不到最初吃糖丸子的那種幸福和喜悅的狀態,但不吃……又覺得自己難受,瘮得慌?”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終於,蘇太后再也坐不住,從貴妃椅上站了起身。
若說前面兩三條症狀是人盡皆知,那也就算了,可後面的那些,她和太醫都沒提及過,左晴歌又是如何得知的?
“我不僅知道,還知道太后娘娘您這種病,是什麼。”
左晴歌繞了一圈,迴歸正題。
“是什麼,快說於哀家聽聽!”
“太后娘娘,您得的病是,蛀牙。”
“蛀牙?”
聽未聽過,聞所未聞。
蘇太后皺起眉頭,“這是什麼病,爲何哀家都沒有聽過?你是膽大包天來此戲弄哀家的嗎?!”
“晴歌不敢,但我這裡有一個緩解病情的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