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地站直了身,顯得有些侷促。
氣氛頓時陷入一片尷尬之中……
“對了,我聽說這戰場上的冤魂很多的,不知道少將會不會隨身攜帶一些驅兇避邪的東西呢?”
她這麼問,沒問題吧?
“左將軍總歸還是女流之輩,像你說的這種神神鬼鬼的東西,也就你們纔會有。”
似是找到了話題,石宸又樂此不彼地損了她一句。
左晴歌更加無語了,怎麼她說什麼話,打開什麼話題,這傢伙就像是系統定製的話題終結者一樣,總讓她無所適從,不知該怎麼接他的後話。
“從今天開始,你就看守好這裡,要是這裡丟了一件半物,後果,你可想而知。”
他說着,雙腳先她一步踏進了物資房。
這裡面雖然有些雜亂,但畢竟都是些生活日常所需品,換洗的棉被居多,以及軍用藥瓶和紗布,都放在這裡面。
而剛纔左晴歌就用了兩套棉被就地鋪了一席之地給自己,看起來還挺溫馨的。
他瞄了一眼之前她睡過的地方,接着面無表情地走了過去,躺下。
“喂,你……”
不是說好讓她看守這裡的嗎,他躺這裡是什麼情況?
“少將不是自己有營帳麼,爲何還要來此奪人寸地?”
她站在門口,很是不滿。
他擺明了就是故意要爲難她!
誰知石宸並沒有把她的話聽在耳裡,而是翻了個身,背對着她,“我說過的話,不想說第二遍。另外,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是乾淨的,我不希望因爲你手上的血,弄髒了這裡的東西,裡面有可以處理傷口的用品以及新的士兵服,自己去處理乾淨後換好衣服了再出來吧。”
“你要我穿你們南鴛國的士兵服?”
或許是出於原來的這個主人的愛國本性,左晴歌脫口而出地問道。
“你別忘了,你身上有我大南鴛的標記。我要歇息了,不準讓任何人來打擾我。”
他警告了聲,又扯了一套被子蓋在身上。
看情形,是準備睡這裡了……
雖然有些難以置信,但心裡還是惴惴不安的,帶着些小高興。
畢竟,他沒有碰別的女人……
而且,她來這裡的第一晚,他就選擇了和她住在一起……
這也是……同居了吧。
想想,又感到萬分的竊喜。
她哼着歌繞到後面的醫藥櫃,找到紗布和一些清涼驅毒的草藥,爲自己研磨了一些敷在受傷的手臂上,又小心翼翼地將它包紮個嚴嚴實實。
最後滿意地轉身,想要回去再找個地方鋪一處睡覺……
“啊!”
他什麼時候像個鬼似得站在她身後的?
“你……你不是睡覺了嗎?”
她心有餘悸地看着他。
“我有沒有說過,任何人都不準打擾我?”
她想了想,接着點頭,回答地極爲勉強,“有吧。”
“那你爲何還一直打擾我歇息?”
是嗎,她有打擾嗎?
難道是因爲她唱歌了?
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她立馬抽了一口氣,“對不起少將,下次我就不打擾了,你就回去繼續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