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晴歌睜開眼,第一感覺就是……
溼——身——啦!
對了,去溼咒!
“晴歌,晴歌你看得到我們嗎?”君卿然看她剛睜開的眼又閉上,心裡跟着緊張了起來。
突然心生愧疚,一把將她從南宮彥的懷裡搶了過來,抱住她,就是一陣難以入耳的嚎啕聲。
“晴歌,都是我不好,我沒能好好保護你,沒能照顧好你,是我的失職……晴歌,你快睜開眼看看我們呀……”
診斷不出病因,她這種淡定的反應又是出奇地反常。
以往遭遇點什麼不測,她總會第一時間找到他,然後抱着他哭訴,現在……換他抱着她哭了……
不過……
她不是剛從池裡出來嗎?
怎麼身上一點都不溼?
“晴歌,你聽得見我們說話嗎?”南宮彥見君卿然嚎地大聲,不禁也擔憂了起來。
左晴歌要是出了事,寒冰宮宮主左旬那裡他肯定難以交代,到時候一定還會引起不必要的動盪。
這不徒惹戰亂嗎……
“看來這姑娘是凶多吉少了……”
“誰叫她惹惱了神明,這是神明之怒!”
“哎呀,可惜了這副絕美容顏……”
一些還未散開的村民對着還在打坐中默唸去溼咒的左晴歌指指點點。
“你們再亂說話,小心我割了你們的舌頭!”飛鷹拔劍對着這些村民怒吼道。
不出一會兒,村民逃也似得下山……
“君姑娘,你剛纔不是診了脈嗎,確定晴歌無藥可救了?”
相比之下,南宮彥更顯淡定一些。
在確認她沒救之前,他必須要抓住任何一絲生機。
君卿然抽噎了兩下,哽咽着回道,“她壓根就沒有病,脈象正常地不得了,堪比剛吃了四大補品的壯年男子,生龍活虎着呢。”
“那……那你哭什麼?”
南宮彥有些哭笑不得,脈象都正常,這不是好事嗎,說明左晴歌還活着。
“我就是覺得……覺得自己沒保護好她,讓她受苦了……”
君卿然越想越傷心,最後趁此再次抱住左晴歌,嚎聲炸得左晴歌耳膜發震。
“君卿然!”
終於,她再次睜眼,瞪着圓大的雙眸,怒視着他,“你能不能給我留點好印象,怎麼說你也是個有身份有地位的女人,在我心中,還是有着舉足輕重的人,你怎麼能哭得這麼難聽呢?!”
不可否認,她很早就念好了去溼咒,剛好君卿然抱住了她,她正陶醉在他胸前軟綿綿的那兩團“包子”中不能自拔呢。
要不是他那種殺千刀的哀嚎聲,她一定死也不願起來。
“晴歌你醒了?”君卿然訝異,絲毫沒把她的吼聲聽在耳裡。
對他而言,只要能喚醒左晴歌,聲音再難聽點,再沒形象點,也是在所不惜的。
“你丫下次要再叫這麼難聽,我就封了你的嘴!”
君卿然捂住嘴,心裡一驚,封嘴?
如果是嘴對嘴得封,那他死也甘願再嚎一次……
左晴歌這邊對君卿然一副女漢子的怒吼,轉而面對南宮彥時,又換上了甜美笑容。
“彥大哥,你一直在這裡守着我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