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臨安離開的背影,北渝苦笑地搖搖頭。
他並非是不贊成去找蘇以南,只是臨安這一走,整個寒冰宮的重擔,就又落在了他的肩頭上……
不過,反正師父在着,他晚點回去,應該沒多大點關係吧?
想着,他又留在原地逗留了一會兒……
天香宮
花香沁鼻,時節剛好。
古香色雅的閨房內,橙香正一手支在桌上打着盹。
桌旁放着一個簡易的爐架,上面擱着一壺還未燒開的熱水。
屋裡除了她,就只有還在裡屋的牀榻上睡了有一年之久的左晴歌。
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看了一眼天色,這都快要晌午了,君卿然說抱着孩子去走走也都有半個時辰了,還不回來。
於是,又接着打盹去了。
眼睛剛一合,就聽到裡屋內傳來一陣動靜聲響……
是的,左晴歌醒來了!
可她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她的後背就像是被釘在牀榻上一樣,除了雙手雙腳,身子根本就動不了……
再看了一眼四周,發現這次,又是躺在牀榻上,四周的窗臺,珠簾,擺設都與天香宮一模一樣!
她眨了眨眼,心想自己不會是還沒回到真正的黃炎盛朝吧?
“小姐?!”
突然,橙香躡手躡腳地從她牀榻後面的背板跳了出來……
“啊——!”
左晴歌受到驚嚇,直接從牀上蹦起,心有餘悸地看向眼前的橙香。
“橙香,你怎麼會這麼突然……出現在這裡?”
嚇死人了有木有!
不過被橙香這麼一嚇,她居然還起身了!
“小姐,是橙香被你嚇到了,您……您……您什麼時候醒來的,怎麼不喊我呀,小姐……嗚嗚嗚……您可算是醒過來了!”
聽到左晴歌的聲音,橙香再也抑制不住,跪在了牀頭哭得驚天動地。
“您知不知道,這一覺,您都睡了有一年了,我們所有人日盼夜盼,就等着您回來……嗚嗚嗚嗚……”
“橙香,你先等會兒哭。”
左晴歌忽然鎮定了下來,拉起橙香,一臉嚴肅地問道。
橙香停住哭泣,可還是忍不住抽噎着,“小姐,您有什麼話儘管說,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橙香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左晴歌想了一會兒,打算還是從這句話問起,“你……認識蘇以南嗎?”
“小姐您這是怎麼了?爲啥要這麼問呀?”
“……”不是說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嗎,怎麼她這才第一個問題,橙香就反過來問她了。
“你知道蘇以南和我什麼關係嗎?”
怕橙香聽不懂,左晴歌換了另一種方式問道。
但,好像更加事與願違了……
橙香的一隻手已經摸到她的額頭上,又摸摸自己的額頭,“小姐,您這是怎麼了,別嚇唬橙香呀?您可以忘記橙香忘記這裡的每一個人,可您怎麼能忘了右護法呢,你們……你們連孩子都有了,還能是什麼關係……”
說到最後,橙香的聲音小了下去,但很快又哭喪着一張臉問道,“小姐,您不會真給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