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被他盯得全身發毛，左晴歌只好指了指門口，“沒事的話，那我……我也走了，白白。”
“……”
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她的右手被他鉗制住了。
接着，她甩開，一步一步往後退去……
他一步跟一步地往前緊逼……
“我剛剛什麼也沒做，對，我是讓她幫我破了外面的結界，我打算要進藏書……那是因爲……”
她骨碌地轉着眼珠，“因爲最近兩隻神獸都已經找到了，還有三隻神獸還沒有動靜，我就想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先兆能夠預測到神獸現世，這樣一來，就……”
“就什麼？”
“你不是說皇上下旨要讓我爹爹出宮幫忙尋找神獸嗎？現在爹爹正在閉關，我是她女兒，當然要爲他排憂解難了。”她振振有詞。
“排憂解難？”蘇以南眯起眼，薄脣勾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你現在有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嗎？”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她不自在地轉移視線，“我只是擔心抗旨不尊，對寒冰宮的聲望不好，怎……怎麼說我也是寒冰宮的一員。”
“你覺得十五年前，皇上三顧寒冰宮，都沒能請得宮主出宮，現如今宮主還會在意這區區一張黃紙麼？”
他的語氣捎帶凌厲，更像是在痛斥着當日左旬藐視皇威的所爲。
左晴歌愣了愣，被他的氣勢所震。
“你……你別這麼說，有可能是因爲當時我纔出生不久，爹爹不想離開我，所以才拒絕皇上的呢？”
嗯，一定是這樣的。
“強詞奪理！”他回了她四個字。
“……這不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嗎？既然我們能夠提前知道神獸的出處，那我們就應該比他們先找到神獸，有了神獸，其他門派的那些人怎麼可能還會欺負到我們頭上來。”
不提聖旨的事，也不提十五年前的恩怨，左晴歌又理直氣壯地掰起了“歪理”。
“嗯，你說得很有道理。”
蘇以南略作沉吟……
“可是你別忘了，神獸是會自己選擇主人的，任何的天時地利人和，都無法阻擋誰獲得下一隻神獸。”
他的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再附耳道上一句，“不過，你要是想走，我可以幫你。”
“……”
左晴歌的心撲通地跳了起來……
這種感覺，是她和南宮宸相處的時候纔會有的……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所以，你就老實地告訴我，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又爲什麼要來藏書這裡？”
蘇以南很快就放開她，兩手抱在胸前，從容地問道。
他了解她，她對尋找神獸目前還沒有比她想方設法離開寒冰宮來得上心，所以，剛纔她說的那些話，不可盡信。
左晴歌的身子順着身後的牆角，軟了下去，蹲在地上。
蘇以南這個人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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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她什麼事都瞞不過他……
算了，對付這種精明的人，她就只能實話實說了……
她驀地站起身，清澈的眸子直視着他，“我想要靈力，我想變強，我要像你們一樣可以每天飛來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