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晴歌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接着再道,“太后娘娘可以拿着這味秘方前去詢問太醫,可否執行。若藥方沒有任何問題,還請太后娘娘答應我兩個條件。”
“哦?你到這兒來,名爲爲哀家治病,其實是爲了要向哀家提兩個條件吧。”
蘇太后嘲諷地說道,但下一句,還是吩咐給了蘇以萱,“以萱,去請鐘太醫來一趟。”
“是。”
蘇以萱急急退下,也不知道這左晴歌到底在搞什麼花樣……
而大殿上,左晴歌要來了筆墨紙硯,根據自己腦海中牙膏的成分,寫了幾味草藥名。
大殿上方,蘇太后看着她認真執筆的模樣,心裡倒是有些觸動,但並沒有流露於表。
太醫來後,蘇以萱心不甘情不願地將左晴歌寫好的“秘方”呈給了鐘太醫。
鐘太醫細細看了幾個來回,臉上神態盡是認可之態。
但他回頭卻是這麼對蘇太后稟道:“啓稟太后娘娘,左姑娘開的這個秘方,實有不妥之處,微臣認爲,不可用。若是混合一起,會有相剋之嫌,嚴重者中毒身亡。”
左晴歌咋舌,“……”
奶奶的,這好歹是現實中老有名的牙膏中草藥配方了,這個什麼鐘太醫居然說不可用!
而且她開的甘草和薄荷都是清涼解毒之效,又怎麼可能會相剋,還有毒!
再看蘇以萱此刻低着頭,忍笑的表情,左晴歌恍然過來……
“是嗎,哀家就說嘛,這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上哀家這裡說這些有的沒的,敢情是來獻殷勤的。左晴歌,你回去吧,哀家不想治你的罪,下次,你也別再來了。”
蘇太后雖然語氣平淡,但心裡卻窩了一股火氣,沒地撒。
“還請太醫讓人按照我開的方子,抓到這幾味草藥送來,我想親自示範一遍給太后娘娘,證明我開的方子並未有任何相剋的毒性!”
蘇太后越是在緊要關頭趕她走,她還越是不走了!
至少在走之前,也得把自己的身上的髒水擦乾淨吧!
鐘太醫不言語,蘇太后也不下令。
這蘇以萱嘛,就像在看一場好戲般,等着看左晴歌出醜。
“皇上駕到——”
隨着門口太監的一聲稟報,蘇以南已經邁進了綵鳳殿的大門。
看到左晴歌跪在地上,不由地蹙緊了眉宇,接着銳利的目光投向高高在上的蘇太后。
他上前,第一個舉動就是先將左晴歌扶起,然而左晴歌不起。
於是,他出聲質問,“母后,這是何意?”
蘇太后亦一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模樣,回他道,“宸兒,你的這個左晴歌呀,給哀家送了一張配方,哀家讓鐘太醫查驗了一下,說是,用了會中毒!”
說到後面,蘇太后還有了底氣,也對,這麼一說,其實是左晴歌想要謀害她這個“老太婆”,她沒必要在兒子面前討好他。
“晴歌,這是怎麼回事?”
剛下了早朝,就看到安排在她身邊的死士來報,說她闖進了綵鳳殿,因擔心她又吃了虧,他連身上的正裝都未來得及換下就趕來救火。